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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香刺殺案

距離胡客在巡撫大院裡被賀捕頭帶走,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天。在這二十天裡,張明泉和朱聖聽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他倆是巡撫大院滅門案中僅剩的兩個倖存者。雖然暫時保住了平安,但在親身經歷了這場人間慘劇後,兩人都已是驚弓之鳥。張明泉還好,回來後的第三天,就硬著頭皮去府衙辦事了,畢竟王家那麼多屍體,都擺在義莊裡等著他去檢驗,好歹要拿出一個驗屍結果來。人能等,屍體卻不能等,再磨蹭下去,一具具的肉體就要腐爛生蛆了。朱聖聽則不同,他怕到躲在家中,整日整夜閉門不出,生恐一邁出家門,就有災禍落到頭上來。

一直到平安度過二十天後,朱聖聽才終於壯了壯膽子,第一次邁出了家門。他去了一趟張明泉的家,詢問有關胡啟立的事。在茶房裡,他對張明泉說:“你好歹給個準信兒,胡鐵匠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在接受查辦滅門案的公差們的問詢時,張明泉隱瞞了胡啟立一家沒死的事。他怕說出去後,那個在義莊威脅過他的蒙臉人會來兌現承諾。但面對共同在巡撫大院經歷過生死的朱聖聽,他就沒有繼續再隱瞞的必要了。

“那天接到任務後,我很快趕到義莊,驗了四具被燒焦的屍體。屍體的鼻腔和喉道里沒有灰,很顯然四人是先被殺死,再被放火燒屍的。我原以為死的是胡鐵匠一家,可是從骨架上看,四具屍體的盆骨一樣,都是狹窄而高。”張明泉分開食中二指,比劃了寬度和角度,然後用鐵定的語氣說,“胡鐵匠夫婦育有一子一女,可四具屍體都是男性,所以我敢肯定,死的不是胡鐵匠一家四口,而是另有其人!”

“這麼說,死的應該是王幕安派去的四個人了。”朱聖聽揣測道,“難怪啊,我們把衡州府各大縣鄉找通了,也找不到這四個人的蹤跡,原來他們早已經死了。”

“是啊,驗屍的時候我也這麼想,估計打鐵鋪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想燒燬屍體,不讓人辨出面目,造成是胡鐵匠一家四口被殺的假象。當時我就想,必須趕緊回府衙,將事情稟報給知府老爺。可是我一轉身,就看見一個蒙面人站在門口……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說到這裡,張明泉嘆了聲氣,“朱師爺,你說這能怪我嗎?換了是你,你能撐得住?”

朱聖聽毫不猶豫地搖起了頭:“你張老二膽子比我大,你硬撐不住,我這個連死人都不敢碰的人,拿什麼來撐?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啊,胡啟立一個小小的鐵匠,怎麼會扯出這麼多簍子?你說,”朱聖聽眉頭一揚,“他當真是一個鐵匠嗎?”

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給不出一個合理解釋的時候,張明泉的妻子推門而入,說外面有人拜訪,在客廳裡候著。

“誰?”張明泉問。

“我不認識。”

“男的女的?”

“男的,說是你的舊友。”

“舊友?”張明泉暗自疑惑。身為仵作,他的尋常工作便是驗屍,屍體則被老百姓普遍視作陰晦之物,所以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決定了他在生活中沒有多少朋友。

張明泉和朱聖聽一起來到客廳,在這裡,張明泉看見了所謂的“舊友”——胡客。

胡客沒有戴臉譜,而是以本來面目示人,所以朱聖聽和張明泉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二十天前在暖閣內嚇得他們魂飛魄散的臉譜人,只是瞧著身型有些眼熟。

“閣下是……”張明泉瞧了半晌,還是不認識,心裡犯著嘀咕:“這是哪門子舊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胡客的臉色如同陰雲密佈,他說,用刀子般的目光直視著朱聖聽:“朱師爺也在啊,很好,很好。”

朱聖聽一下子就癱了。這聲音,這眼神,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張明泉也聽了出來,嗓音打起了哆嗦:“是你……你……”

“如實地回答我。”胡客說。

“是,是……”兩人忙不迭地應聲,絲毫不敢違逆,彷彿站在眼前的不是生人,而是來自地獄的羅剎鬼官。

胡客問的第一個問題,是義莊裡威逼張明泉的蒙臉人有何特徵。這個人既然逼迫張明泉承認死的是胡啟立一家四口,那麼胡啟立一家人的失蹤,十有八九與此人有關。

張明泉開動腦筋,緊鑼密鼓地回想,一點一滴地描繪。在他的記憶裡,這個蒙臉人體型微胖,身高中等,沒有留辮子頭,長髮齊肩,嗓音有點老,最重要的是,他的右手齊腕而斷,沒有手掌。

回答完後,張明泉緊張地看著胡客。

“這些天裡,有沒有其他人來找過你們?”

“有的……都是辦案的公差。”

“除此之外呢?”

“那就沒有了。”

“說一說胡啟立的事。”

張明泉和朱聖聽有些不明白,相互看了一眼,問:“說……說什麼?”

“把這段時間裡所有關於胡啟立的事,無論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全都一五一十說出來。”胡客在廳中央的太師椅上坐下,抬眼看著兩人。

朱聖聽和張明泉被胡客錐子般的目光盯住,如芒在背,惶恐不安。

“是,是……這就說,這就說……”朱聖聽率先開了口,他哆嗦著嗓音,“那得從……得從王巡撫在上海被刺說起了……”

朱聖聽口中的王巡撫,便是清泉縣巡撫大院的主人——前廣西巡撫王之春。

在廣西任巡撫期間,王之春因預借法兵鎮壓革命黨一事,激起國內轟轟烈烈的拒法運動,事情鬧大後,朝廷為平息各界民眾的不滿情緒,只好委屈一下王之春,先將他解職,待罪京師,不久後遷寓上海。

正是在王之春閒居上海期間,轟動一時的“金谷香刺殺案”發生了。

光緒三十年冬月十九日,晚,天氣淺寒。

王之春坐在轎子裡,忍受著起伏不定的顛簸。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不遠處的目的地——位於英租界四馬路的金谷香西菜館,有一場圍繞他的暗殺計劃,正在秘密地展開。

以鎮壓太平天國起義出身的王之春,能屹立官場三十餘年而不倒,其嗅覺之敏銳,自然不言而喻。當他意識到餐廳的侍者有問題時,急忙藉口推託,離席下樓,企圖逃走。然而潛伏在樓下的革命黨人萬福華,在千鈞一髮的當口攔住了他,並掏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王之春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動彈不得。如無意外,槍聲一響,他的老命就將嗚呼哀哉。這本是他任巡撫時鎮壓革命黨而應得的下場。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

王之春實在命不該絕,萬福華屢扣扳機,槍卻始終未響。

說來可笑,負責行刺的萬福華、陳自新等人都攜帶了手槍,陳自新等人假扮成侍者潛伏在二樓上,萬福華一個人埋伏於樓下,別人的手槍都是新購的,唯獨萬福華的手槍是借自友人張繼之手。這把借來的手槍,撞針已經老壞,萬福華事先並未試用,是以不知。

這戲劇化的一幕,令刺殺與被刺殺的雙方都愣住了。

王之春最先反應過來,立即奔走躲避,同時大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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