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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恩銘及文武官員是因驚嚇所致,徐錫麟、陳伯平和馬宗漢卻是因為錯愕所致。

這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

徐錫麟很快從這意外當中回過神來,急喝一聲:“保護大人!”幾步搶上前去,護在恩銘的身前。

恩銘驚慌失措地問道:“是何人起事?革命黨在何處?”

徐錫麟猛地俯身彎腰,從靴筒中拔出兩支手槍,指向恩銘,大聲說道:“卑職便是!”

話音未落,槍聲已響!

徐錫麟朝恩銘連開五槍,臺下的陳伯平和馬宗漢也拔出靴筒裡的手槍,衝上臺來,各自朝恩銘開了一槍。

整整七槍,全都打在恩銘的身上。

站在恩銘身邊的文巡捕陸永頤,急忙撲上來以身體掩護恩銘,被隨後射來的子彈射穿背部,當場斃命。

武巡捕車德文趁陸永頤阻擋的機會,背起奄奄一息的恩銘朝外狂奔。

恩銘的親兵隊伍回過神來,幫忙抬起恩銘,狂奔出學堂,將恩銘塞入轎中,兩腳拖在轎外,飛也似的抬回巡撫衙門。

英國醫師戴璜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巡撫衙門,進行搶救。儘管如此,恩銘最終還是不治身亡。臨死之前,痛悔交加的恩銘連喊了兩聲“糊塗”,氣絕而死,死不瞑目。

巡警學堂內,遭此鉅變的文武官員嚇得連滾帶爬,紛紛慌不擇路地逃竄。

那個告發徐錫麟十分賣力的顧松剛逃到臺下,便被馬宗漢趕上,一腳踹翻在地。顧松急忙叩頭求饒,卻只聽到一聲槍響,腦袋就此炸開了花。

徐錫麟抬出一口箱子,裡面裝著應恩銘親兵的要求而卸下來的子彈。他站在臺上,對臺下的學員們大聲呼道:“我乃革命黨人,現撫臺已死,願意革命的,都隨我走!”

學員們受徐錫麟教育已久,大部分人已接受了革命理論,此時紛紛熱血上湧,上臺領取了子彈,在徐錫麟、陳伯平和馬宗漢的率領下,向位於安慶城西的軍械所進發。徐錫麟打算攻佔軍械所後,取得了彈藥補充,再攻打巡撫衙門和其他要害之地。

軍械所分為地面庫房和地下倉庫,徐錫麟率領學員軍趕到時,軍械所的總辦已攜帶地下倉庫的鑰匙倉惶逃走,地面庫房卻沒來得及鎖上。地面庫房幾乎是空的,裡面只有一門大炮和幾顆炮彈。槍械彈藥全都藏在地下倉庫裡,被一道厚重的鋼板門鎖住,學員軍想盡辦法,也無法弄開鋼板門。

與此同時,清軍迅速關閉了安慶城門,緝捕營和巡防營的清軍已朝軍械所趕來。徐錫麟在嶽王會的幾個拜把兄弟雖策反了部分新軍,但被堵在城門外進不來,起義軍內外之間的聯絡就此中斷。

陳伯平心知形勢危急,命學員軍拉出大炮,架在軍械所的後廳,取來炮彈裝進炮膛,對徐錫麟說道:“咱們轟擊北門城樓,把城牆炸開!”

徐錫麟見城樓一帶民房過於稠密,一旦開炮轟擊城牆,附近的民房也將被炸燬,因此馬上制止了陳伯平:“我們殺的是滿人權貴,不是漢人百姓,一旦開炮,就將玉石俱焚!”堅決不讓開炮。

片刻間,緝捕營和巡防營的清軍紛紛趕到,團團圍住了軍械所。

徐錫麟和學員軍被困在彈丸之地的軍械所內,仍然選擇堅守,拒不投降。學員們利用軍械所的堅固圍牆,紛紛爬上屋頂,朝清軍射擊。雙方激戰兩個多時辰,仍未分勝負。

這一輪激戰,學員軍的彈藥逐漸打光,清軍則在重賞之下發起人海戰術,輪番地衝擊,不知疲憊地進攻。

戰至申時,軍械所終於被清軍攻佔,徐錫麟、馬宗漢等人負傷被捕,陳伯平中彈犧牲,學員們非死即傷,幾乎全軍覆沒。

作為刺殺恩銘的首犯,徐錫麟被捕後,立即被押入巡撫衙門受審。

負責主審的布政使馮煦和按察使毓朗喝令徐錫麟下跪,徐錫麟卻盤腿坐在地上,冷眼瞧著兩人,冷笑著說道:“上午你們兩個腿腳倒快,若是走慢一步,現在可就是橫躺在地上了。”

馮煦見徐錫麟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如此狂妄,不禁勃然大怒,喝道:“撫臺大人一向待你不薄,你今日竟對他下此毒手!禽獸尚且知恩圖報,你堂堂男兒一個,怎的如此沒有心肝?”馮煦的話,也是毓朗想說的。兩人都想不明白,徐錫麟深受恩銘賞識,短時間內被接連提拔,可以說前途無量,何以竟會突然間恩將仇報,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恩銘是一位好官,這一點徐錫麟自然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他待我甚厚,這是私惠,我今日殺他,卻是公仇。”

毓朗叱道:“你既然要行刺撫臺大人,平日有的是機會去撫署拜見,為何那時不動手,卻偏偏要選在今日,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徐錫麟昂首說道:“撫署是私室,學堂卻是公地,大丈夫行事,須令眾目昭彰,豈能鬼鬼祟祟?”他話鋒一轉,“我倒要問你,恩銘究竟死了沒有?”

毓朗不假思索地說:“撫臺大人只是受了點輕傷,經醫師診治,已經沒有大礙,明日便會親自來審你!”

徐錫麟聽完這話,好似捱了當頭一棒,神情頓時委頓下來。

豈料毓朗又惡狠狠地補上兩句:“你知罪了嗎?明日便要剖你的心肝了!”

這句話一出,徐錫麟頓時釋然了。

因為在毓朗的話中,提到了剖心肝這一酷刑。

“剖心”之刑,是當時一個十分特殊的刑種,來源於“清末四大奇案”中的“刺馬案”。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的南京,兩江總督馬新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刺殺,刺客行刺後的舉動非常奇怪,並未趁亂逃離,而是站在原地束手就擒,並且對著人群大聲宣稱自己是張文祥,唯恐天下不知似的。這便是舉國震驚的“刺馬案”。“刺馬案”發生後,慈禧頒佈懿旨,先後命直隸總督曾國藩和刑部尚書鄭敦謹赴南京審理此案,但經過長達半年的審訊,卻始終沒有查出實情,張文祥刺殺馬新貽的動機成了一個眾說紛紜的謎團,最終結案也是稀裡糊塗。刑部尚書鄭敦謹在審結此案後,感嘆官場黑暗,竟沒有返回京城,而是直接上疏以病乞罷,就此辭官還鄉。正因為疑雲重重,此案與“楊乃武與小白菜案”“名伶楊月樓冤案” 以及“太原奇案”並稱為“清末四大奇案”。

在“刺馬案”審結後,張文祥的最終結局是剖腹挖心,用以祭奠馬新貽的亡靈。“剖心致祭”,就此成為了一個約定俗成的特殊刑種,一旦使用,就必定是用來處死刺殺了朝廷命官的刺客。

如果恩銘沒有死,自然就不會將徐錫麟“剖心致祭”,但毓朗說出了“剖心肝”的話,而且口吻之中滿含深仇大恨,言下之意,便是恩銘已經死了。徐錫麟稍一轉念,便明白了過來,當即狂笑道:“你這麼說,那恩銘必定是死了!我願足矣,明日就是千刀萬剮,亦在所不惜,何況區區一副心肝?”

毓朗被徐錫麟的狂笑聲震住,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馮煦接著審問道:“你還有哪些同黨?一一招來!”

“革命黨人多得是,”徐錫麟回答道,“唯獨安慶府只有我一人。”

馮煦又問:“你與孫文是否一黨?”

“孫文?哼,他還不配來指揮我。”徐錫麟冷笑著說,“此事是我一人所為,所有罪責由我一人擔當,莫要牽累他人!”說完這話,徐錫麟又狂笑了數聲,大聲喝道:“拿紙來!”取來紙墨後,他立即提筆疾書,洋洋灑灑寫下長達數千言的供詞。

徐錫麟在供詞中寫道:“我蓄志排滿已十餘年,今日始達目的。本擬殺恩銘後,再殺端方、鐵良、良弼,為漢人復仇,乃竟於殺恩銘後,即被拿獲,實難滿意。”為了保護巡警學堂那些負傷被捕的學員,徐錫麟又在供詞中寫道:“眾學生程度太低,無一可用之人,均不知情。你們殺我好了,將我心剖了,兩手兩足剁了,全身砍碎了均可,不要冤殺學生,是我誘逼他們的。”最後幾句話寫道:“我自知必死,可拿筆墨來,將我宗旨大要,親書數語,使天下後世,皆知我名,不勝榮幸之至!”落款為“光漢子徐錫麟”。

案結訊畢,馮煦命人找來照相師,要給徐錫麟拍一張照片放在供詞之中。照相師拍完後,徐錫麟卻道:“剛才我沒準備好,臉上沒有笑容,豈可留之後世?再拍一張!”照相師只好重新給徐錫麟拍了一張照片。

革命黨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了封疆大吏,此事震驚了清廷中樞。

軍機處收到兩江總督端方發來的急電後,立即開會商討處置辦法,決定對徐錫麟“夷滅九族”。

但肅親王善耆是清廷中較為開明的人,他認為“夷滅九族非文明之法制,而酷刑尤傷寬仁之德”,於是趕去軍機處勸言,最終使慶親王奕劻等人改變了主意,電飭兩江總督端方從寬懲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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