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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胡客在鐵牢裡平心靜氣地等待機會,但等了一整夜,始終沒有等到任何可趁之機。善耆臨走時所下的命令,讓警廳廳丞和監獄獄司不敢有半點大意,調遣巡警和獄卒輪流看守鐵牢,並下達了死命令,決不準有任何閃失,同時在法務部監獄四周佈下層層守備,以保證胡客插翅難飛。

胡客沒有等到任何機會,哪怕半夜裡監獄外曾有過一些響動,但看守鐵牢的巡警和獄卒卻置若罔聞,絲毫不予理睬,只管站住崗位,盡責看守。

就這樣一夜過去,鐵牢外的巡警和獄卒一批接一批地輪換,相互間輪流看守和休息,因此個個精神抖擻,鐵牢內的胡客卻是隻身一人,因此在熬過一個通宵後,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到天亮時分,胡客終於支撐不住,打算合上眼皮休息一下。

就是在這時,胡客數年間苦苦搜尋、連做夢都想找到的那個人,伴著一重一輕的腳步聲,穿過整條獄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幾年裡,胡客每時每刻都在渴望這一天的到來,每天都會想象見到胡啟立時會是怎樣的局面。在他的設想裡,他的眼前一定會閃現出多年來自己淪為棋子的經歷,閃現出鱗刺透入雷山胸膛的畫面,他的情緒一定會變得非常暴躁,整顆心都會被不可遏制的憤怒所佔據。

然而事實上,當胡啟立隔了一排鐵牢柱出現在眼前時,胡客的頭腦裡竟然是一片空白。他的腦中沒有閃現任何過往的畫面,心中沒有湧起絲毫的恨意,情緒雖有波動卻也遠不至於暴躁。他十分吃驚倒是真的,吃驚於胡啟立的突然出現,也吃驚於自己竟是如此異乎常理的反應。

本以為會有很多話要說,事實上當兩人四目相對時,胡客竟連嘴巴都張不開。二十餘年的父子之情,至親到至仇的角色轉變,徹底堵住了胡客的喉嚨,令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入了革命黨?”長時間的默然對視後,胡啟立一句隨意的問話,算是結束了兩人之間相對無言的奇怪氣氛。

胡啟立對胡客是否加入革命黨毫無興趣,他確實只是隨口一問。胡客倒也配合,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面對的人是胡客,胡啟立知道沒必要拐彎抹角。他直接出示了肅王玉佩,命令看守鐵牢的巡警和獄卒暫時退出監獄。

當這些人全都離開後,他拿出了鱗刺。

“這裡面的東西呢?”他很直接地丟擲了問題,“十字又在什麼地方?”

胡客繼續保持沉默。

“你把它們藏在了哪裡?”

胡客一如既往地沉默。

十字遺落在天口賭檯,如今必定落入南幫暗扎子之手,而鱗刺內的竹筒,則藏在醉鄉榭的房樑上,已有三年之久。這個秘密是胡客的保命符,他的性命與之緊密相連,一旦吐露出來,他的末日也將來臨。胡客決意不吐露隻言片語,哪怕油煎火烤,酷刑加身。

胡啟立當然不會使用酷刑,如果酷刑管用,那胡客就不是胡客了。比之皮肉之苦,內心才是更好的突破口。心若無物,則無懈可擊,心若有物,則再強的意志,也有被摧垮的可能。胡客的弱點,正是在於他的內心,在於他內心深處的那個人。

“昨晚監獄外有過動靜,不知道你聽見沒有?”胡啟立又恢復了很隨意的口吻。不等胡客回應,他便繼續往下說,“有個女人試圖趁夜劫獄,可是卻被抓個正著。”他故意稍作停頓,“不用我說,想必你也能猜得到是誰。”

胡客猛然想起,夜半時候監獄外的確有過響動,而且響動還挺大。他昨天被捕之時,姻嬋就站在獄門外的人群中,他心裡本就擔心姻嬋會不顧自身安危來救他。現在胡啟立這樣說,其話中所指,便不言自明瞭。

胡啟立似乎怕胡客不信,於是拿出了一件艾綠色的薄綢衫,當著胡客的面抖開。

胡客一眼便認出這是昨天姻嬋所穿的外衫。薄綢衫右邊袖子上的一團血跡,令胡客的面部表情出現了變化。

“她怎麼樣了?”胡客嗓音冷峻。

胡客終於開口了,胡啟立心裡微微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被捕時受了一點輕傷,沒什麼大礙。”他應道,“眼下還沒有對她用刑,不過她往後有沒有事,就得看你怎麼做了。”

胡啟立手中的薄綢衫是完整的,這說明姻嬋一定是被擒住了。如果薄綢衫是殘缺的,有可能是在抓捕姻嬋時從她身上撕扯下來的,不代表姻嬋就一定被擒住,但薄綢衫是完整的,沒有任何損壞過的痕跡,那隻可能是姻嬋被擒後從她身上脫下來的。

當年在湘江畔的江神廟中拜天地時,胡客指天起誓,此生但有命在,便要守護妻子平安無恙。胡客這一生極少起誓,但只要有過,就絕對不會食言。當初姻嬋落入御捕門的掌控,為了換她平安無虞,胡客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聽從索克魯的指令入宮刺殺慈禧太后。為了一個女人而接手這等九死一生的暗殺任務,胡客竟沒有一絲半毫的猶豫,更別提此刻要他放棄鱗刺裡的一節竹筒了,何況這節竹筒對於他而言,除了引胡啟立主動現身外,談不上任何其他的意義。

“鱗刺裡的東西,還有十字的下落,我都可以告訴你,”胡客說道,“但你必須先把她放了。”

胡啟立當即點頭同意。

“我要親眼看到她沒事。”胡客又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胡啟立說,“我會當著你的面放她走。”

胡啟立說到做到。他立刻叫來巡警和獄卒,吩咐開啟牢門,將胡客押出。

這些巡警和獄卒收到了上頭的死命令,務必要看守好犯人,所以面對胡啟立的吩咐,一時之間都面露遲疑。

胡啟立再次亮出了肅王玉佩。“見此玉,有如肅王爺親臨!”吐字之間,胡啟立的語氣極具威嚴,令人不敢違抗,“把犯人押出來!”

警廳廳丞和監獄獄司得罪得起,肅親王可得罪不起。巡警和獄卒稍作猶豫後,很快便做出了決定。他們開啟牢門,按照胡啟立的命令,將胡客押了出來。

胡客彎腰鑽出牢門的一瞬間,看了胡啟立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他只不過口頭許諾交出鱗刺內的竹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保證,胡啟立便打算立即釋放姻嬋。這一點大大出乎胡客的意料,以至於他不得不猜測胡啟立此舉背後是否暗藏了其他目的。

按照胡啟立的吩咐,巡警和獄卒將胡客帶出監獄押到了公堂。在公堂的西側,有一間狹窄的偏室。胡客被押到了那裡。

胡啟立在一個巡警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巡警立刻領命而去。

“稍等片刻就好。”胡啟立對胡客說道。

片刻之後,偏室外傳來了清脆的嘩嘩聲,那是幾條鐵鏈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響。

胡啟立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側身讓到一邊,將窗前的位置留給了胡客。窗縫雖然細窄,但足以讓胡客看清外面的情況。

窗外是公堂前的空地,出現在這片空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客朝夕擔憂的姻嬋。

姻嬋的手腳都掛著鎖鏈,右手裹了白布,顯然受了傷,神色也十分委頓。在她的左右,幾個巡警持槍隨行,押著她來到了法務部監獄的獄門前。

沉重的鎖鏈被解開,鐵製的橫閂被取下,黑色的獄門被拉開,清早冷清的街道出現在了眼前。

突如其來的釋放,讓姻嬋的臉上流露出了詫異。

她轉過頭來,目光掃過幾個巡警,懷有敵意地問道:“為什麼突然放我?”她深夜劫獄,按照大清律法,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卻在數個時辰後即被釋放,這是有違常理的事。姻嬋知道這背後一定有原因。

但幾個巡警絲毫不留情面,推搡著將她攆了出去,隨即關上了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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