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家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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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甲衣人……”鹿呦蘋思考了一會兒，說，“對了，鬼羅之，地革之。”

“怎麼了禺鹿大人？”山海寶冊上的鬼羅之與地革之說。

“你們當時見過那三個白色甲衣人吧。”

“見過呀，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因為蠪侄急著逃跑，所以看得並不真切。”

“那你們看看，與這些雕塑上的人長得像嗎？”鹿呦蘋說。

智海將山海寶冊對準眼前的雕塑，地革之與鬼羅之看著那一群雕塑……

鬼羅之回想了一會兒，說，“其實那三個白色甲衣人，只是穿著白色的甲衣，而且也蒙著臉，所以僅從身形來看分辨不出什麼。”

“那……”

“不過，”地革之說。

“不過什麼？”智海問。

“主人，我想看看後面的雕塑，”地革之說。

智海將山海寶冊帶到了雕塑的後面，這雕塑群一共有五排，一共有四五十個人。

從雕塑的衣服裝飾來看，最前面的八個服飾複雜華麗的，應該就是雍氏家族的上層階級，中間九個人的服飾略顯簡薄，更像是雍氏家族的管理與貼身服務階層，而最後面三排的三十幾個人，服飾上幾乎沒有什麼花紋，看起來甚至有些粗糙，應該就是雍氏家族的僕從階級。

“這裡。”地革之指著最後面一排的人說。

“這裡怎麼了？”鹿呦蘋說。

“那三個白色甲衣人，服飾特徵，和這一排的人很像。”地革之說完，又看了看鬼羅自，“你說是吧。”

鬼羅之也點點頭。

鹿呦蘋對於雍氏家族內部的事並不瞭解，關於他們的衣服服飾有什麼講究更是一竅不通，但是朏胐曾經是雍氏家族的守護靈獸，朏胐應該知道。

“朏胐，你看……”鹿呦蘋說。

“這種服飾……”朏胐說，“我在雍氏家族領的家中很少見到，雍氏領家族的成員，穿得服飾 ，與第一排的人很像，不過他們穿得這一些，明顯是很久以前的。”

“第二排雕塑穿得服飾，很像是在雍氏領家中服務的人穿得，比如雍氏的家臣、家僕還有財產管理人員。”

“而第三排到第五排的服飾我幾乎沒有在雍氏領家族中見過，反而是雍氏領地中勞動、戍守的人，彷彿穿得就是這種服飾。有一年，雍氏的領地交納貢品，我看運送貢品的人，所穿的就是這種服飾。”

“勞動和戍守的人？”鹿呦蘋問。

“是的，雍氏和禺氏不一樣，”朏胐說，“在禺氏的領地上，領與普通人是買賣關係，如果領家族有什麼需要購買的東西，需要買辦從普通人的手中購買，但是在雍氏的領地上並沒有這一說，雍氏領地上的所有物產，都屬於雍氏領家族，也包括人。”

“什麼？雍氏為什麼還保留著這種原始的制度？”

“雍氏領地上的普通人，即使給雍氏領家族生產所需物品的工人，也是為雍氏家族戍守領地的兵士，半工半兵，工人們生產的物品，大部分都要上繳給雍氏家族，雍氏家族再按照親緣關係逐級分派，而作為生產主力的工人，只能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僅夠他們活著。說白了，這些人就是雍氏家族的家奴。”

“可是這種殘酷的方式，雍氏的普通人怎麼能忍得了呢？”當康問。

“想不到啊，小鹿，”帝江說，“你們困獸淵看著還不錯，可是仔細看看，有些地方還保留著七千年前的生產方式。”

“你別胡說，這只是雍氏家族的做法，其他的家族……”鹿呦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