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与过去的每一个夜晚并无不同。
她纵容自己最后一次陷入,沉浸,难以自拔。
只是她知道。
“今晚”是她与他最后的纠葛。
是这场荒唐婚姻的句号。
厚重丝绒窗帘的边沿流苏随风微微摆动。
渐渐升起的晨光从窗外投入,照亮了昏暗无光的卧室。
倚靠在床头的男人衬衫皱乱领口大开,他目色无光,双眼空洞。
那具失魂躯壳一动不动,孤零零的陷在暗域里。
床头柜上一副金丝眼镜旁,放有一枚素金婚戒。
与男人无名指上佩戴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老式单元房里。
大开的屋门内堆着大大小小的收纳箱。
何愿的个人物品不算太多,不过一个面包车就能全部运送。
此时,她正蹲在玄关用剪刀划开透明胶封,将箱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堆放在一旁。
巨大的身影靠近她身边,将她遮在里阴影之下。
她将腕间的桃红皮筋取下,抬起手往身后递:
“肖纵,帮我把头扎起来,收拾东西不方便。”
粗糙的大手接过了她的皮筋。
粗指熟稔梳束着她的,将皮筋一圈一圈绕出了一个小辫子。
落束起的一刻。
她后颈的齿印与吻痕显露了出来。
男人的目光愣了愣。
僵在尾的手有些不知动作。
直至她再度出声,指了指沙上的衣物头也没抬:
“那边的衣服帮我放在床上,待会儿我自己来挂到柜子里。”
摁灭下稍有动荡的目波,巨大身影缓缓挪移开来。
男人顺从着她的指挥抱起沙上的衣服走进了房间。
“我觉得家里少了书柜,改天得去家居市场买一个。”
何愿放下手中整理的书籍,抬起了头。
她环顾一圈客厅心中一阵琢磨,目光停在电视柜旁:
“放在电视柜旁边那个空地上怎么样?”
肖纵从房间里走出来。
打量着何愿所说的地方:
“会不会,小了。”
何愿摇摇头。
“不小,我的书不多的。”
说着,她站起身。
展着胳膊伸了个懒腰疏通筋骨。
男人从抽屉里找出卷尺,认真测量着空地面大小。
因搬重物而卷起的长袖露出了肌肉分明的粗壮臂膀,布满皮肤表面的薄汗泛起浅浅光泽。
他专注于记录标尺上的数值,倒是没注意她早已走到了他身边。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肖纵,我累了,陪我坐坐休息一下嘛。”
多人沙能刚好坐得下四个人。
她却贪恋着他的温度,紧紧偎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