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何愿,休息一下,吃宵夜!”
谁知何愿抬手一抗。
拒绝了她的动作。
何愿皱了皱眉头:“我不想吃。”
“啊?你晚饭都没吃几口东西,不饿吗?”
“看着炒粉有些油腻,没胃口。”
宋君悦摸不着头脑。
手中的炒粉色香味俱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怎么就油腻了?
见何愿不吃,她收回了手。嘴里嘀咕着:
“你最近胃口变小了好多,这不吃那不吃的。”
无奈,宋君悦只好将两盒炒粉都摊在自己桌前,搓动着竹筷子准备开餐。
“咿”的一声木门关闭,屋子里只剩下坐在工位前的两个人。
屋外摩托车引擎声再度响起,引得宋君悦探着头往外张望:
“怎么肖哥一来又走了。”
“不知道,估计有事吧?”
今晚要处理的文件比较多,何愿早已投身于工作中,回起话来带着些敷衍的味道。
男人来去就如一阵风,无声无息。
没心思搭理多余的问题,宋君悦夹起一大口炒粉就往嘴里塞。
等宋君悦吃饱喝足时。
肖纵才再次回来。
他回来时,手里依旧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个一次性餐碗。
一进办公室大门,他就径直朝何愿走去。
何愿感到有人在轻轻拍她肩膀,她这才停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
这时,一碗热腾腾的素粥捧到了她的桌上。
宽阔的肩膀上遍布着风尘,灼灼目光里夹杂着忧色:
“别饿着。”
他握着塑料勺递在她面前。
夜里低温,肖纵来去得急,应该还没来得及戴上防风手套。
粗粝的手被刀刃子般的寒风刮得有些红,捏着那只塑料勺显得尤为宽大。
何愿并不是那么想吃东西,更不忍浪费了肖纵的一番好意。
“谢谢。”
她拿过勺子,搅动着烫热的素粥,吹散热气。
从前忙农事,烧糊了脑袋都还要下地干活。强撑与忍耐是她练就的一身功夫,只要还能保留意识,她便能咬着牙硬挺过去。
这几天身体不适的症状还在长时间延续,虽然小小的感冒烧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为了不让肖纵担心,她尽力掩饰而过,佯装无恙。
腹里空荡荡,肚子叫嚣了一晚上。
可闻到食物的气息又回生理性排斥。
这种矛盾的感觉很是折磨人,仿佛肠胃与食管分道扬镳,一时不知该听信于谁。
清淡素粥送入腹中扬起阵阵暖意,让冰冷四肢都渐渐温热起来。
胃里不至于空无一物,倒还真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