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藤蔓捆得动弹不得,赤身裸体的窘迫让她们的脸涨得通红。
符玄急得直蹬腿,冲着空气大喊:“镜流!你在干什么!没看到来人了吗?”
星宝也跟着嚷嚷:“镜宝,先把我松开啊!我这来了个陌生人!”
月光下,那女子缓步走来,鎏金冠冕随步伐轻晃,声音清冷如霜,
“好个不知羞耻的孽障!”
“不过片刻不见,便在我安息之所行此秽事?”
“若我真已仙逝,尔等还不得将这天地搅个天翻地覆?”
两人闻言,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符玄脑袋嗡嗡作响,望着那踏月而来的身影,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镜流?”
星宝则是彻底宕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吧?你怎么换了副模样?!”
下一秒,她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镜流身上的鎏金宫装和冠冕,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哇!这造型绝了!”
“该不会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惊喜吧?”
说着,她夸张地“吸溜”一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活脱脱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镜流:“……”
“孽障!”她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胡言乱语!”
说实话,她之前还觉得对星宝有些愧疚。
可如今看来,这份愧疚简直可笑至极!
她是真没想到,这只邪恶小浣熊竟能在自己“衣冠冢”前做出这等荒唐事!
即便此事是符玄先起意,但你也太经不住诱惑了吧?
镜流玉指捏的吱嘎作响,想起之前在理想国,面对创世神明的欲望之力,她都能为了星宝守住本心。
可眼前人呢?
竟如此轻易地辜负了她的坚守!
不行,越想越气!
她看着两人挣扎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那就好好玩吧!”
说话间,缠绕在星宝与符玄身上的藤蔓骤然消散。
两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惊觉体内力量如流沙般飞流逝——不过眨眼间,她们便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紧接着,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诡异地转为猩红。
远处坟前的野花在血色光晕中疯狂扭曲生长,花瓣化作细密的绒毛簌簌飘落,沾在两人滚烫的皮肤上,痒得令人颤。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符玄惊恐地挣扎,却现四肢如同被无形锁链束缚,连一寸都挪不动。
星宝望着周遭熟悉的场景,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惊恐道,“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镜流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鎏金冠冕下的眸光寒如冰刃,
“现在知道错了?”
“哼,晚了!”
“既管不住自己,便好好尝尝这「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抬手轻挥,血色月光骤然凝成万千银丝,如蛛网点缀在两人周身。
那些丝线看似轻柔,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激起连绵不绝的战栗,将她们困在某种极致的混沌边缘,如同被悬在云端却永远触不到终点,意识在虚浮与紧绷间反复拉扯。
■懂的都懂
……
不知过了多久,猩红月色渐渐褪去。
镜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滑落的鎏金宫装,珠串轻响间转身回眸。
只见符玄与星宝瘫软在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眼底残留着未消的涟漪与劫后余生的恐惧。
坟头的青草不知何时已重新恢复翠绿,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嘲笑两人的不自量力。
镜流见状,满意地颔,鎏金冠冕下的眉眼终于褪去几分寒霜,
“此番惩戒,也算让你们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