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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得能踢足球的客廳裡，莊重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他左邊的純歐式沙發上坐著一臉驚恐的楚步升，那表情和上班坐公交車結果遭遇猥瑣痴漢沒什麼區別。
看看把孩子給嚇的，看菲爾曼的表情和看變態差不多。
莊重慢吞吞地想。
啊，好像菲爾曼確實挺變態的呢。
客廳裡好長一段時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足足過了五分鐘，菲爾曼從喉嚨裡擠出古怪的笑聲，像極了某種陰暗古宅裡飄蕩著嬰孩的哭聲一樣。
鬼屋如果能請得到菲爾曼簡直就是撿到寶了。
莊重在心裡評價。
旁邊，楚步升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現在只想表演一個當場逃離恐怖現場！
天啊！莊總到底帶他來的是什麼地方啊？
這裡也太恐怖了吧？
他想回去上課！！！
菲爾曼笑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莊重，別來無恙啊。”
是無恙。
但是為什麼喊著他的名字，看著的卻是楚步升？
莊重回憶了一下，周特助查到的資料裡沒有說菲爾曼兩年不見就近視了啊？
難道是他給的不夠多嗎？
和莊重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楚步升。
他發誓！
這個什麼菲爾曼，已經用眼神鎖定他了！
這也太嚇了人吧！
楚步升坐不住了，他悄咪咪的，悄咪咪的，試圖往莊重這邊蹭一蹭。
QAQ太嚇人了，他想抱住莊總的大腿。
他才小心翼翼地挪了兩下，就發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得比之前更加陰森了。
楚步升下意識抬頭。
靠啊！
那個菲爾曼果然在瞪他！
莊總救救孩子叭叭叭叭叭！
接收到了楚步升熱切的目光，莊重終於回憶起這還是一棵未來的搖錢樹，大發慈悲。
“菲爾曼，好久不見。”
他的話音落下，過去足足十秒鐘，客廳裡依舊安靜。
楚步升一臉裂開看向莊重。
莊重喝了一口紅茶。
……嘖，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不就尷尬了嗎？
楚步升：？？？莊總您老人家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不過是區區一個菲爾曼，上啊！搞了他！
莊重繼續戰術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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