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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
“可是我一來—”話說到一半,鯰村看到高山拿著一樣東西,就沒再說下去。是《焦點週刊》。
高山好像發現鯰村注意到了,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子。“這個你看過了嗎?”
“沒……怎麼了?”
“嗯,也沒什麼……我跟他們說了,這裡寫的東西並不是在說你。”
鯰村驚訝地睜大眼睛。他從未將千晶自殺一事以及原因告訴公司裡的人。不管雜誌上怎麼寫,高山他們應該都不會對號入座。
“難道真的是你?”高山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同情。
“呃,”鯰村舔了舔嘴唇,“我還沒看。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寫些什麼嘛……”高山吞吞吐吐,然後將那本雜誌遞給鯰村,“給你,你自己看更快。”
“可以嗎?”
“沒關係,我看過了。”高山將捲起來的雜誌塞給鯰村,趕緊離開了。
鯰村一邊走向自己的車,一邊翻開雜誌。他看見目錄中有這樣的標題:
荒川高中女生棄屍案,嫌疑人手段兇殘、令人驚訝
鯰村坐進車,在駕駛座上閱讀。他取出老花鏡。
報道從發現長峰繪摩的屍體開始,又說明了伴崎敦也被殺一事。對於這些內容,不僅鯰村,只要看過電視新聞或報紙的人應該都已很瞭解。文章接著敘述殺伴崎敦也的兇手就是長峰繪摩的父親,以及他現在正為了復仇而逃亡。
其後的內容將焦點集中在伴崎敦也和另一個少年缺乏人性的野蠻和冷酷上。有關另一名少年,雖未寫出菅野快兒的名字,但內容描述得很具體,熟知他的人一看便知,而且他的肖像照也只是稍微遮了眼睛。
文章接著描述在伴崎敦也的房間內發現的錄影帶和照片,強調除了長峰繪摩之外,還有很多人是伴崎他們魔掌下的受害者。
鯰村繼續看下去。不久,他腋下冒出汗來。
報道里寫除了長峰繪摩,還有一名犧牲者是高中女生,她被強暴後,因無法忍受而自殺。記者好像採訪了千晶的同學,接著又寫死者的父親認為女兒可能受到了伴崎他們性侵犯,並去警局確認錄影帶。
鯰村越看越覺得體溫上升。文章雖然使用了化名,但描寫得非常清楚,讓讀者越看就越明白被強暴的高中女生就是千晶,而那位父親就是鯰村。例如,受害者的父親服務於總公司位於江東區的計程車公司,連這一點都寫得一清二楚。他終於明白親戚為什麼看了週刊後會擔心得打來電話,高山他們又為什麼立刻便猜出報道中的人就是他。
鯰村用週刊拍打著副駕駛座,怒不可遏。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千晶的自殺及其原因。他不希望周圍的人用好奇的眼光看他,也不希望千晶被猥褻的想象玷汙,但這樣的報道讓他的苦心盡數毀於一旦。他覺得自己的悲劇已被當成吸引讀者的工具。
他根本無法工作。將車開出公司之後,他腦中完全沒有想到要載客。他覺得路上好像有人招手,但沒有減速停下,而是直接開走。
他無法忍受了。開到半路時,他打電話回家,命令老婆將《焦點週刊》記者給他的名片拿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週刊你看了嗎?”
“就是因為看了才生氣。那個渾蛋,擅自亂寫!”
“他寫了什麼?”一惠問道。
“所有的事,包括千晶所有的事!”
“咦?名字也附上了嗎?”她似乎非常驚訝。
“用了化名,但那根本沒意義。我要向他抗議。”
鯰村記下一惠念給他的電話號碼,有雜誌社電話和手機號碼。他想打到雜誌社,但又改變了主意。他覺得記者會使用錄音機。
他試著撥打手機,心裡暗想若切換到語音信箱該怎麼應對,但對方接了。
“喂?”
“喂!是小田切嗎?”鯰村問。
“我是。”
“我是鯰村,前幾天接受過你採訪的人。”對方沒有回應,他又補充道,“就是鯰村千晶的父親。”
過了一會兒,對方才說:“哦……是開計程車的鯰村先生。前幾天謝謝您了。”
“說什麼謝謝!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篇報道。”他劈頭問道。
“什麼地方和事實有出入嗎?”
“我不是指這個!你那樣寫不太過分嗎?我的同事和朋友立刻都看出遭到性侵犯的就是千晶。”
“會嗎?我沒有寫出姓名啊。”
“只要一看就知道了。事實上,公司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給我帶來極大的麻煩,我要告你侵犯隱私權。”
“我應該沒有侵犯您的隱私權啊!我有義務盡力正確報道事實,或許掀開了您痛苦的記憶,但為了彰顯像他們那麼惡的人根本就是不值得少年法保護的人渣,必須寫得那麼深入。”
對方是賣文為生的人,能言善道。鯰村頓時啞口無言。
“即使這樣,也不能寫得那麼……”他沒再說下去。
於是小田切說道:“對了,鯰村先生您能不能幫個忙?這件事一定要藉助您的力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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