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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不願意相信,一時間像是有誰,扼住他的脖子,禁錮住他的思想,他無處可逃,近乎是脫口而出“為什麼是銀楚宸的血精?”
“並非一定要他的血精,只不過,只有他能不惜自己的血精,來餵養一顆魂元,血精對一個修真者來說十分珍貴,試想,若非勢必要阻止你歸來,他又怎會如此……魂元在你體內慢慢覺醒,必定要飲血,銀楚宸不惜用他的血精供養。”
孤影看著白墨那張,因驚愕已經白得有些瘮人的臉,停頓了下,繼續道“……的確能讓身體會暫時恢復如常,可這只是表象,一旦你的魂元封印解除,完全覺醒時,就會因為吸納過他的血,而瞬間爆靈潰解……亦如那離葉居的主人一般, 霎時修為盡毀……”
孤影不打算再說下去,可一側的白墨豈會罷休,追問道“然後我會怎麼樣?”
兩人四目相對,如熾烈對冰湖,須臾,孤影才沉聲回答道“這副身軀裡的那顆心臟,早已停於千年前,之所以你現在能感受到他的跳動,完全是因為種入其中的這顆魂元,若魂元消失,你也只能……當即斃命。”
白墨的身體突然有些站不穩,虛晃了下,若此人所說屬實,那銀楚宸當真是狠毒至極,居然用這種方法殺他。
孤影繼續道“在同體二主時,他要引渡出的是你的魂魄……好在主人早有防備,他才沒有得逞。”
白墨有些喘不過氣,雖然平日裡他總是看那傢伙不順眼,可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甚至還感激他能出手相助——
原來自己,是個傻子!
孤影道“主人讓我轉告你,讓你無須擔心,銀楚宸給你的血精,你只管放心吃下,甚至可以想辦法向他索要更多,越多就越削弱他的魂力,待到你從青丘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主人自有辦法剔除你魂元中銀楚宸的精血,那時候,銀楚宸會因為消耗過多精血而魂元虧虛,根本不會再是我們的對手。”
這段話像是帶著利爪,將白墨心中那塊因絕望而燒焦的土地,啄開了一個小口,口子裡似乎蘊藏著一棵重生之木,只要再啄掘那麼一點,那重生之木就能將焦土化為如火如荼的繁花之地。
可是,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與銀楚宸都在用這般歹毒的手段相互算計。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才這般容不得對方?
“砰……”窗外的煙火炸裂了長空,同時也在白墨腦子中撕裂開一道赤光,令他頓時從嗡鳴中清醒過來,就像淋了一場漂泊大雨,他狼狽不堪地從疾雨中躺過,洗盡了渾身的熱血,使得他再也沒有力氣逃避他一直在逃避的一個問題“我重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一刻他的防線已經崩塌,內心也已經潰不成軍,他只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絕路,身後無路可退,眼前也無路可逃。
“這個問題只有主人能給你答案,時機成熟,我自會帶你去見他,到時候你想知道的一切自然都會明白。”
這時孤影側了下身子,白墨才看到他身後一張圓桌邊還端坐著一個女人,長相絕倫,有一雙幽藍色的眼眸,但卻無神,感覺是被人點了穴道,不對,那神情更像是沒有靈魂的一具軀殼。
可就只是一眼,白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個女子的長相,竟然與他佔著這副身軀的女子長相有九分相似,唯獨對方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令他與那女子有了一分之差。
“她是誰?”白墨有些吃驚,之前他完全沒察覺屋中還有一人,難道是那孤影剛剛才變出來的?
“她在此處的名字叫啞姬,也正是我此次前來找你的重要原因,”孤影道,“你要想辦法將她救出去,再將她送回青丘夢氏,到時候你自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你為什麼不救?”這是白墨的第一反應,憑此人的本事,把這個女子帶出去並不難,為什麼會要他這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去救。
“……若我救她,你想知道的事情都不會再知道,你想從青丘夢氏得到的東西也無法得到。”
要說之前孤影說的話,白墨已經信了,那麼此刻所有的話又全部變得不可信起來,要他相信他所說的是一回事,可要他去證明這一切又是另一回事。
“你現在可以不信我,但你記住,你毅然決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孤影好像想到了什麼令他痛苦的事情,神色附上了一層痛楚,深呼吸了口氣才舒緩了下,接著說,“必定有你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當你將這女子送回青丘後,你自然能相信我說的話,事關重大,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將今晚遇見我的事告訴任何人……以免千年佈局功虧一簣,等你從青丘歸來,再做選擇也不遲。”
說到此處,孤影的神色一變“待你認為我可信之時,喚我名字……”
“喂!”白墨本來想再問一句的,可孤影消失的瞬間,他身體也晃動了一下,就一下,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只是從房間中飄出了房間外,便站在了大街上,正是剛剛撞見孤影的那條大街。
頭頂的夜空依舊如銀河般星點閃爍,他抬頭本想去望之前那間屋子,卻覺是一棟層層燈火通明的高樓,他知道是從這棟高樓中出來的,可是從哪一層,又是從哪一間他卻不知道!
突然有些茫然無措,一席對話,他心境判若兩人,原本以為他與這裡沒有任何關係,卻不想他與此處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可所有又似乎只是突然鑽進他腦子裡的一個閃念,不真實,很荒謬,他甚至想要完全忽略掉剛剛生的一切。
他只願是一個誤打誤撞闖入此地的人,一定能幹淨利索地離開……
熱鬧的街道兩側掛滿了紅燈籠,看上去十分地喜慶,他聽著叫賣聲,嬉笑聲,小兒哭鬧聲……那些歡騰的喜悅,都與他沒有關係,他低下頭剛巧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是的——這裡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千蘭幾人在執掌司前震天之後,才覺白墨沒了蹤影,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他。
千蘭看見了白墨先是神色一鬆,又責怪道“你還真能跑.....”
白墨沒有反應,神色呆滯,仍舊仰著頭望著一側的高樓一動不動。
“白墨啊,你怎麼了?”狐柒先一步走到了白墨身邊,擔心地問道。
白墨望著旁邊高樓有些出神:“那上面的琴聲……”
從高樓中傳來的琴聲有些縹緲,但依舊幽婉動聽,柔美恬靜,如隱於叢林之中,清風拂面過,山泉汩汩來,似乎能窺得那美妙的音調從靈動的指尖洩出,悠悠揚揚中,令人神怡心曠。
“莫非是啞姬?”身後的狐柒狐疑地說道。
誰也沒察覺到白墨的神情變化,陰鬱得有些嚇人,他想回避什麼,什麼卻偏偏悄然而至。
千蘭問“啞姬是誰?”
“我聽過,”霍池羽說,“是紅樓最美的女子,不過幾乎沒幾人見過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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