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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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羽寒與阿爾託莉雅伴隨著運送的車隊每天都朝著北方行走，大概是不列顛的食物是在是令羽寒不能忍受，在與阿爾託莉雅開了一次小灶後，便不幸的包攬了兩人以後全部的一日三餐，不過羽寒並不介意，大概是因為彷佛又回到了當初與妹妹一起生活的時代，因為羽衣也是這樣，天天把一日三餐都丟給自己。

不過這樣歡笑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第三天路過一個小鎮時，他們帶著教會的騎士一起去小鎮採購補給，但是現小鎮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食物，民眾都面色飢瘦，靠打獵、樹皮與野菜勉強為生，而田地莊稼都已經荒蕪。

然後的回去的路途中阿爾託莉雅就變得沉默起來。

“那些傢伙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走出鎮外，三階神聖騎士長本·普里斯特利感嘆著對旁邊的羽寒與阿爾託莉雅說“那些傢伙一直跟著車隊，羽寒閣下，要不要動用武力將他們趕走？”

羽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你派一個騎士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食物，然後他們想跟著就跟著吧。”

“可是我們不是有食物嗎？”阿爾託莉雅在旁邊皺著眉頭不忍心的說道“而且再給他們一些也沒關係吧。”

的確，車隊有許多的食物，就算是羽寒的戒指中也裝了一些糧食，但是羽寒看了一眼跟在車隊後的那些飢餓的民眾，依然搖了搖頭，看著阿爾託莉雅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剛剛不是將自己的食物給了他們嗎！他們滿足了嗎？”

然後阿爾託莉雅就不再說話了。

“阿爾託莉雅！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善良，人的慾望是無限的，被施捨一次，就會想再被施捨一次，我們無法滿足他們的慾望，還不如早點將他們打走，讓他們自力更生。”羽寒看著大道上地面深陷的車輪印，沉默的述說道。

“可是盡我所能去幫助他們，難道是錯的嗎？幫助弱者不是騎士的職責嗎？”阿爾託莉雅有些迷茫的問道。

“弱者是相對的，雖然他們一次次的懇求我們給他們食物，是十分可憐，但也說明他們已經被飢餓逼瘋，完全失去了尊嚴，如果不是我們比他們強的話，他們現在就是站在我們面前的強盜。”

羽寒說完，便對另一邊的本·普里斯特利提議道“讓一個騎士稍微偽裝一下，將他們嚇走，這樣也許會簡單很多。”

“很好，就這麼定了！”這個主意剛一出口，本·普里斯特利當即就同意了下來。就目前來說，這是既不耽擱行程，又可以減少麻煩的好辦法。

自從十年前卑王伏提庚背叛不列顛，幫助（薩）撒克遜人打敗尤瑟王以後，不列顛便一直是處在災荒之年，糧食極度缺乏，民眾大多饑荒度日。

而阿爾託莉雅守護的不列顛不滅，災荒不絕，這也是阿爾託莉雅被人民背叛的最大的原因。

說起來真是可笑，羽寒從未來的歷史上現，未來的英國人其實就是撒克遜人的後裔，在騎士王死後，撒克遜人才佔領了不列顛成為了現代英國人的祖先。

說起來騎士王才是英國最大的敵人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這樣的村莊，阿爾託莉雅與羽寒遇到了一次又一次，阿爾託莉雅也在一次次的教訓中，漸漸明白羽寒的話，漸漸變得成熟起來，這大概也是梅林讓她出來的目的吧！

不過這一切讓羽寒有些難受，看著越來越理智成熟的阿爾託莉雅，自己也不知道過去說道到底是對是錯。

這幾天羽寒開始和阿爾託莉雅修煉劍術，大概是沒有天分的緣故，學了一個月也只是將基礎劍術入門，真是丟臉呢。

這一個月來，雖然路上的強盜很頻繁，但由於大多是些平民的緣故，並沒有對車隊造成什麼麻煩，就算是有幾名入了一階二階的強盜，也被教會的騎士簡單的打了，並沒有為羽寒造成什麼困擾，反而為羽寒一直插在背後的聚魂帆增加了一些陰靈。

大概是羽寒佈置的仔細，那些靈魂太弱，一次戰鬥死的人又不多的緣故，聚魂幡收魂時並沒有出太大的能量波動，所以並沒有讓阿爾託莉雅與那些教會騎士們現。

這也是一直讓羽寒心煩的地方，如果以後自己大幅度的吸收死者的靈魂，或者吸收一些強者的靈魂而讓他們現，阿爾託莉雅一定會將自己看作惡魔吧！

……

就這樣，一行人順利的經過了伯克利、彼得伯勒等英國古城，然後穿過了英國古長城，來到了（薩）撒克遜人的地盤。

許多行商的商人們與羽寒等人一起走在長長的馬道上，即使北行的路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危險，但還是阻攔不住各種想要財的人們，暴利促使著這一行業越來越多。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大商隊從附近的鎮子裡出來，十餘輛馬車的長隊，上面裝著各種貨品。從南方食物與美酒送到北方，再從那裡買到廉價的廢棄的兵器回來修補，利用一個來回的價格差，就足以舒舒服服享受幾年。

本·普里斯特利帶著羽寒和阿爾託莉雅靠上去，問了一下車伕，隨即找到商隊的主人，闡明瞭來意。

“不行！”全身絲綢緞子，一副暴戶模樣商人仔細打量著三人與其身邊的神聖騎士，然後一口回絕掉。完全出乎本·普里斯特利的預料，就算他開出十個金幣的大價錢購買食物，這個傢伙猶豫了幾次，還是沒有鬆口。

“怎麼會這樣？”等商人吩咐商隊遠去，阿爾託莉雅氣惱的說“他們難道不是為了賺錢嗎？”

“因為他們認為我們是教會的騎士！”羽寒冷笑著對阿爾託莉雅與本·普里斯特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