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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玉園內走到園外馬車旁的這段路,已經足夠齊雲言簡意賅講述從焦成俊口中拿到的資訊。

穆明珠邊走邊聽,對進入焦府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有了更好的掌控力。

根據齊雲審訊焦成俊所得,那焦府太泉湖底下原本是一處天然的溶洞。溶洞極深極大,後經人力開鑿,分為盤繞的五層。自焦成俊有記憶起,這秘庫便作為收納寶物之所,還常年儲存著大量糧食。等到三年前焦道成急於求子,擄掠來的良家少女,也都關在湖底秘庫之中。因為當時的刺史李慶追查甚急,而焦道成求子次次失敗,最終便把那十四名少女殺死之後,送到江中小船上。

這些都是焦成俊在家中道聽途說的。他真正經手處理秘庫之事,還是從陳倫死後開始的。

陳倫撞破秘庫之事後,焦道成雖然派人追殺了陳倫,但也對原本負責秘庫出入的老僕起了疑心,悄無聲息做掉了那老僕。焦道成求子屢屢失敗,半百之年也已經有些灰心氣餒,目光轉到幾個侄子身上,才著力培養起焦成俊來。於是陳倫死後,焦府秘庫出入之事便交到了焦成俊手中。

待到上了馬車,穆明珠一面聽齊雲轉述焦府秘庫之中的機關、守兵,一面低頭看那兩張紙上所繪,一一對照起來,更是清楚明白。

那兩張紙乃是焦成俊在酷刑之下,先後兩次所繪製,與第二張圖紙比起來,第一張便顯得處處透著假。因焦府這樣重要的秘庫,設計的機關與守兵佈局必然極為精心慎重,環環相扣。焦成俊倉促之間,要改變原本的佈局,想著騙過齊雲去,自然遠遠比不了真的佈局。

穆明珠垂眸看著那兩份圖紙,心中猜想,這第一份摻了假的大約出自焦成俊還能痛撥出聲的第一道刑罰審訊;而這第二份真的卻是出自他後來連呼救聲都低微了的第二道刑罰。當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只求一點救命的空氣活下去時,是沒有餘力再去偽裝的。

在刑訊逼供這一方面,

齊雲的確是專業的。

穆明珠想到此處,目光從紙張上挪開,落到一旁坐在車窗邊的少年身上,卻見少年雙手按膝、略有些拘束,在他腿邊的毯子上就擺著一套嶄新的衣裳,但他還沒有動手更換的意思。

齊雲察覺了她的目光,又道:“據焦成俊說,那焦府秘庫之中的確有守兵近千人,裡面有糧食有活水,這些守兵是長期在裡面的。焦成俊接管這一個多月來,秘庫中的守兵還沒有更換過。他猜測若要更換時,這些守兵都是矇住了眼睛出入的,並不知道他們究竟到了哪裡。管理這些守兵的頭目,乃是焦家三代忠僕,姓林,底下人都稱呼他為林老大。焦成俊接管以來,平時只下到溶洞第三層,放下食物,便有人來取走。只有一次他下到了溶洞最深的第五層,那次是秘庫中關押的那名男子病了,焦成俊帶了一名醫官下去。那醫官全程也是蒙著眼睛,下到第五層給那男子看診。焦成俊雖然下到了第五層,卻只在外面同那林老大見了一面,不曾見到那藏在秘庫中的男子。”

穆明珠歪頭想了一想,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焦成俊陪本殿去看地下拍賣,他當時說尋常人要進去,都是要蒙著眼睛的。當時以為他是開玩笑,說不得這辦法竟是從焦府秘庫中來的。”她折起那兩頁繪製著太泉湖底地形的圖紙,已經把所需要的細節都記在了腦海中,伸手一指齊雲身側那疊新衣裳,道:“你先把這衣裳換了。”

此行去往焦府,很趕時間,自然也不會停車給他下去換衣。

齊雲按在膝頭的雙手,五指一瞬收緊,人卻仍是按照穆明珠的吩咐,抬手至於領口處,口中輕聲道:“失禮。”便背過身去,緩緩解下黑色的外袍來。

之所以是緩緩,乃是因為車廂內到底狹窄,他與穆明珠之間又無所遮蔽,一念至此,施展刑罰時穩定有力的手指,忽然就彼此磕絆起來,好不容易解開衣帶,少年鼻尖已經沁汗。

穆明珠背倚在車板上,腦中琢磨著新拿到的訊息,半闔了眼睛望著背對她的少年。

只見黑色的外袍

一除,便露出雪色的中衣來。

因是夏日,那中衣極薄,半透明似得覆在少年緊實的身體之上,有一種不在預料之內的誘惑。

穆明珠原本半闔的眼睛,饒有興致地睜大了。

可惜少年輕衫半透只一瞬,立時便給新衣遮起來,彷彿他除下外衣時,早已準備好披上新衣來。

那新衣乃是淡紫色的絲質長袍,大約是如今花樓裡最時興的款式,肩膀處略寬鬆,有些慵懶的風情,至於中段卻收了窄窄的一道金線,掐出了少年勁瘦的腰身。紫色原本貴重,非皇親國戚不能用,但這等花樓裡出來的衣裳,原本是私底下穿來快活的,也就顧不得律令如何了。

穆明珠望著少年這一道淡紫色的背影,把他放到建業城皇宮中去一想,頓覺活色生香起來,見他久不迴轉,便笑問道:“可是衣裳不合身?”

“沒有……”齊雲輕聲應著,終於側過身來,卻仍是戴著那頂黑帽子,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黑色靴子,不敢看穆明珠的反應。

穆明珠笑道:“怎麼只換了袍子?”她指著少年身側剩下的衣物,道:“那些原是一套的。”

花樓裡送來的衣裳,一套還有同色的髮帶、頸飾、腕飾與鞋履,此時都疊放在齊雲腿邊的位置。

“這……”齊雲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生平從未穿過這樣的衣衫。

穆明珠笑著解釋道:“咱們去焦府總要有個由頭,我叫了花樓的十幾個侍君一同去。你換上這一套衣裳,到時候混進去才不起眼,沒看到我今日也穿得跟花蝴蝶似的麼?你只換了外袍,卻還戴著個黑帽子,是怕到時候咱們往假山那邊摸的時候,旁人認不出你是齊都督來麼?”

齊雲聽了如此正當的緣由,心中原本的難為情倒是淡去了些,情知這一套是非換不可了,視線從那一套配飾上掠過,只好先撿起看起來最容易的髮帶來。

按照公主殿下的安排,這黑色的官帽他是不能再戴著了。

他伸手要揭去官帽,手指搭上帽簷卻又頓住——一旦摘去官帽,他挽起的髮髻便會落入公主殿下

眼中,餘髻散落,大約免不了凌亂。

他實在不願在穆明珠面前,有如此不整潔之態。

穆明珠見他動作頓住,卻是誤解了,以為車廂內沒有妝鏡、他便難以自行束髮,便笑道:“把那髮帶給我。”說著拉開案几下專門放梳妝用具的小抽屜,摸出一柄玉梳來,見齊雲僵坐不動,笑嗔道:“坐過來些,本殿親自給你束髮。”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味道。

穆明珠比量了一下兩人坐著的高度,道:“你下來些。”

齊雲已不知如何懾守心神,依照公主殿下的指令,離開了車窗邊的長凳,半跪於車內鋪著的柔軟毛毯之上。

穆明珠便伸手給他揭去官帽,見他頭頂原來挽著一個像後世丸子頭似的髮髻,一想到他每日冷漠的臉、壓抑的官帽之下,原來頂著這樣一個丸子頭,便忍不住覺得可愛至極。與後世丸子頭不同之處,在於少年的頭髮極長極厚。她親手給他拆了髮髻,手指輕輕抓散那墨黑順滑的長髮,以玉梳一股一股掃下去,望著那長髮一路順著少年的脊背向下而去,掩住了那一段撩人的腰身,最終垂至潔白毛毯之上。

“你這一頭秀髮,總藏在官帽底下可惜了。”穆明珠由衷道,一手握不住他的長髮,歪頭打量他一瞬,見他身上紫衣整體寬鬆,便也給他紮了寬鬆的發,只給他的長髮於頸後的位置掐起束緊,隨後又沿著他的脊背自然垂落下去。

齊雲跪在毯子上,低頭半閉了眼睛,耳根全然紅透,感受著公主殿下的手指在他髮間穿行,渾身都因為壓抑的情潮而結實繃緊。他的心中一半是悸動的火,一半卻是恐懼的冰。他想他大約忍不住要顫慄起來。可是他不能,他必須忍住。他太怕給公主殿下看破。

“讓我看看還有什麼……”穆明珠抬頭看了一眼那套配飾,低聲道:“這金梅花的頸飾倒是有趣……”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輕敞的領口處,因這衣服設計的緣故,本就是露出細細一線胸膛,雖然少年已經極力掩起,卻仍是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她垂眸看去,恰能把少年睫毛輕顫、

滿面紅暈的美色盡收眼底,再繼續下去未免超出了“正事”所需,便輕輕一笑,道:“如此便儘可敷衍過去了,這些配飾俗物,倒是汙了都督美貌。”

齊雲喉結滾動,跪於她身前,鴉睫輕顫,說不出話來。

“倒是忘了,”穆明珠忽然又道,拉開案几下另一處小抽屜,從中摸出一隻淡紫色的香囊來,笑道:“你說巧不巧,給你備下的新香囊也是紫色的——只是前幾日忙,擱在這裡許久,不曾給你。”她探身向前,親自為少年把香囊系在腰間金線上,又隨手捻了那香囊兩下。

清雅的茉莉香隨之溢位來,佈滿了整個車廂。

“本殿送你香囊,你不道謝嗎?”穆明珠同他玩笑道,這一場短暫的遊戲,彷彿在大戰之前按摩一番緊張的神經,讓人可以更加從容冷靜地走入殺局之中。

少年終於仰起頭來,總是淡漠的黑眸中竟隱有水光,素面緋紅,顫聲喑啞道:“臣,謝殿下。”

穆明珠本是玩笑話,略有些隨意地低頭看來,望見少年羞澀壓抑之態,不覺微微一愣……這副模樣的齊雲,未免也太漂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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