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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那穆武昏沉沉之中,便給人架到了暗室,隱約覺得有人在擺弄他,將他雙足腳鐐去了、兩條腿分開綁起來。

他漸漸醒轉過來,見自己躺在一塊木板上,身邊站著個面生的老頭正衝他笑。他覺得那老頭打扮有些熟悉,像是小時候宮裡那種宦官。

宦官?閹人?

一瞬間,暈厥過去前的記憶全部湧入腦海,穆武汗出如漿,手足皆被綁縛在身下的木板上,動彈不得,望著那宦官模樣的人,驚懼道:“你、你、你……”他以為自己是叫出來的,可是聲音虛軟無力,幾乎送不出喉嚨。

那老宦官見他醒了,手持發亮的小銀刀往燭火上一烤,笑眯眯道:“好孩子,你莫要怕。奴三十年前,原是幹這個的一把好手。從前世宗時,奴跟著來了這處行宮,從此便給留了下來。”他在行宮中寂寞久了,忍不住就要多說說話,手上動作不挺,口中又道:“原本奴幼時跟著一位劁豬的師傅學手藝,後來災年吃不上飯,有人給奴指點門路,說‘你既然有這門手藝,何不往宮中去。那些想要服侍貴人的男子,都得靠你這門手藝哩’。奴便這麼著入了宮。那人說的不錯,這劁豬和給人淨身,原是差不多的東西。”他口中的故事,也是他高超技藝的一部分,一面絮絮叨叨說著,一面趁那躺著的人不注意,第一刀已經下去了。

穆武只覺一側陽丸劇痛,情知他動了手,一時幾不曾魂飛魄散,聲若蚊蠅,口唇焦白,“你……我……”他忍著那巨大的疼痛,恨不能從未活著,“求你抬抬手……給我、保住……我乃穆國公之子、當今皇帝嫡親的侄子……只要你……我必當厚報……”

他卻不看看他自己現今的模樣,瞎了一隻眼睛,臉上六道斑駁的疤痕,枯瘦如柴,渾身散發著三個月不曾洗澡的酸臭味,原本養尊處優一身的白皮在日光暴曬下早已轉為黧黑……

怎麼看,都跟“國公之子,皇帝親侄”沒有一點關聯。

那老宦官自然是不信的,只當他怕極了胡謅,笑道:“還沒入宮呢,怎麼就做起春秋大夢來了?別說——你大腿根這雪白的嫩肉,還真像是貴人。”話雖如此,他言語輕佻,絲毫沒有對貴人的恭敬。他手中銀刀又動,割斷筋絡,剎那間便挑了一粒陽丸出來,笑道:“咦,擱下來這麼多年,這門手藝還沒忘了。”他在行宮無處施展這手藝,等到當今皇帝繼位後,男人要服侍宮裡的貴人,也不必淨身了,倒是當真許多年不曾操過刀了。

穆武又是疼痛又是驚懼又是憤怒,強烈的身心衝擊下,再度暈死過去,然而又被下一刀痛醒過來。

後來疼痛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終於徹底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穆武悠悠醒轉過來,隨著清醒一同湧來的,還有肉體火燒般的劇痛。兩個扈從架著他,要他繞著暗室慢慢走,昏暗的燭光旁,那老宦官正在收拾一柄柄刀具。見他醒了,那老宦官抬頭笑道:“放心,活計做得漂亮。”又叮囑道:“按規矩,你得先走一走,後面三天就綁起來幹挺著,一滴水也別喝。這三天裡頭,要是憋不住尿了,那可就全白費,厲害的得把命搭上呢!還有啊,記得抻腿,甭管多疼、切記得抻腿,否則以後一輩子啊——佝僂著腰、抬不起頭!”

那老宦官只顧絮絮叨叨講這淨身後的要緊事兒。

而穆武給兩人架著,每走一步都是死去活來的劇痛,想暈過去都不成,聽著那老宦官念叨著後頭的事兒,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裡一陣陣發虛,更有一種非常詭異的身份錯亂感,彷彿他從來不曾是什麼國公之子,如今更當真是等著服侍貴人的奴婢了……

就這麼樣,他竟成了閹人麼?

穆武不敢往深處想,他怕自己一想就活不下去了。

方才見穆明珠的時候,他還想著只要能活著回到建業、怎麼樣都行;如今卻覺得,倒不如方才一頭撞死在穆明珠跟前,也好過受這等零碎的苦處。

受刑般的走動終於停下來。

穆武一灘軟泥一樣,任由侍從將他綁在特製的木板上,心裡清楚,他這一生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行宮寢殿內,櫻紅低聲彙報了暗室中的事情,又道:“東西在外頭,奴已經查驗過了,殿下還要看一眼嗎?”

穆明珠抬眸看向窗外,就見不遠處的侍女捧著紅綢布蓋著的漆盤,清楚那底下蓋著的正是穆武的“髒物件”,淡聲道:“你驗過便好。穆武怎麼說?”

櫻紅道:“穆郎君說他是國公之子,請那老公公私下放過他。不過那老公公沒信他,只當他發了癔症。後來完事兒了,那穆郎君倒是再沒開口說過話。”她悄悄抬眼看向穆明珠,不無擔憂道:“如此一來,若是穆郎君自暴自棄了。那……陛下寫來的信,殿下該怎麼回才好?”

穆明珠不甚在意,道:“如上次一樣,派人守著穆武,叫他老老實實寫一封回信便是。”

櫻紅輕聲道:“這……穆郎君還會寫嗎?”

受了這樣的刑罰,興許他竟寧願一**。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穆明珠輕諷道:“他那等懦弱的東西,但凡還能苟且偷生,便絕不會有勇氣選別的路。”

櫻紅還有更深的隱憂,聞言雖然應了一聲,卻仍是愁眉不展。

“怎麼?”穆明珠擱下書卷來看她。

櫻紅輕聲道:“那穆郎君……還能回建業嗎?”又道:“既然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倒不如干脆殺了他,免得生出後患來。”

穆明珠一挑眉毛,幾分驚訝幾分讚許,笑道:“原來本殿身邊還有位女將軍。”又道:“留他一條性命還有用處。就算是回到建業,你猜他是會主動告訴旁人,他被我派人弄成了閹人;還是會遮遮掩掩,早上起來偷偷粘鬍子,就怕給別人發現他不是‘男人’了呢?”

櫻紅恍然大悟,卻又有了新的問題,道:“那若是他私下向陛下告狀呢?”

穆明珠忍不住一笑,似是覺得櫻紅在這一點上天真到可愛,“那他便是自認做了棄子。”

一個沒有子嗣的閹人,斷無奪嫡的可能。而穆武若是不奪嫡,又如何能報此仇?他被閹已經是發生了的事情,母皇也不會為了一個已成棄子的穆武,同態懲罰於她。

書房中,王長壽正等候接見。

自從來了雍州,王長壽便奉命往底下郡縣推行新政,就算是新年時也沒能來拜見穆明珠。年前是因為要劃定戶籍、清查人口,雖然有穆明珠斬殺柳猛立威在前、底下郡縣的大世家不敢輕舉妄動,但偌大的利益面前,誰家不想安全地藏匿下部分人丁又或是僕從呢?所以底下的細務,得有像王長壽這樣又細心又可靠的人切實去做才行。在此之上,春耕之前穆明珠也防備著英王那些人**,特意寫了信給王長壽、秦無天等人,要他們緊著手上的事情,同時時刻留意各世家大族中的情緒動向。

英王周鼎針對穆明珠的行動已經有兩次。第一次是在穆明珠前去視察襄陽城外開墾情況時,安排了一隊弓

**

手在崖壁伏擊。第二次而更狠毒,派人刺傷柳猛的孫子柳原真,卻假裝是穆明珠派出的人。如果不是第二次本就是穆明珠有意勾出幕後之人,早有準備,戳破了英王的佈局。說不得現在雍州已經在戰爭之中了——世家與朝廷之戰。

穆明珠雖然躲過了英王周鼎上次的陷阱,但如今看皇帝的態度,一時還不能明著對英王發難。

因此前穆明珠授意虞岱,在給皇帝的密信中寫明瞭英王暗中所行之事。此後皇帝發來的信中,哪怕是問及穆武的情形,也不曾詢問穆明珠**一事。

這本就是一種鮮明的態度。

雍州新政要推行,但是穆明珠不能把跟英王周鼎的衝突鬧到明面上來。

因為皇帝穆貞的位子來自丈夫,這麼多年來“還政於周”一直是朝中舊臣最關切的事項。

要動非皇帝所出的周氏子,牽扯太大,造成的**很不好,嚴重點說,甚至動搖當朝皇帝的合法性。

可是英王這樣的存在,若是不嚐點厲害的手段,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穆明珠踱步進入書房的時候,正是在思量可供選擇的“厲害手段”,一抬眸見王長壽叉著手迎上來,略一點頭,道:“坐下說吧。”

王長壽原本是揚州碼頭上謀生的力夫,抓住時機投到了穆明珠手下,不過一年之間,身份已經從泥腿子躍然而成一郡之長。他剃去絡腮鬍子之後,露出一張娃娃臉,但只看他能把新野一郡治理平定,便知他絕不只是此時在穆明珠面前靦腆謹慎的模樣。

“如今做了太守,也是正經的官身了。”穆明珠笑問道:“跟在揚州時不一樣吧?可有什麼難處?”

王長壽在揚州時,雖然做了萬夫長,但其實穆明珠離開前便已經化兵為農,他相當於管理著一大批農戶,要計較的事情也簡單。而做了一郡太守,要管理的卻是一郡之中方方面面的事情,這對於有過做官經驗的人來說都有難度,更何況是王長壽這樣的泥腿子出身。以他的知識水平,哪怕是這一年中發奮讀書,怕是也認不全一場案件的判詞。

“殿下聖明。”王長壽坐在椅子邊沿一欠身,娃娃臉上堆起討喜又誠懇的笑容來,口中道:“下官的出身,殿下是深知的。從前在揚州管著一眾農戶,也還過得去。如今做了太守,一郡之中,百樣事情都要管,那些底下的三老、吏員,欺下官讀書少,上奏的內容不好好說,非得咬文嚼字、用些幾百年前的典故,想叫下官知難而退。下官自己是不打緊的,可不能丟了殿下的臉,便請了兩個識字的說書先生,要他們看過奏本之後,換成人話說給下官聽。哪個說得最通俗易懂,哪個便多得薪俸,另一個只能瞧著乾瞪眼。就這麼著,下官聽著說書,就把差事全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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