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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蘭頓的賬號並非神職人員，而唐珀原本的賬號已經被教廷登出了。
唐珀靜靜看著那個灰色的選項按鈕，最終緩緩刪除了自己的答案。
他有些黯然，鬱飛塵想。
鬱飛塵手指搭在了唐珀肩膀上：“你怎麼樣？”
這個正在嘗試拯救別人的人，其實處在最自身難保的境況下。
“我睡了一會兒，現在還不錯。”唐珀道。
鬱飛塵漫不經心地撥了撥他的頭髮，但唐珀好像沒感覺，又看回了螢幕，一邊看，一邊問：“情況怎麼樣了？”
鬱飛塵沒回答，變撥為拽，唐珀這才有了反饋，抬手要把他的手指拉開。
鬱飛塵得到了想看到的，給他順了順被撥亂的頭髮，道：“我告訴教皇沒有你我就會死。他同意重議你的判決，前提是要抽一管血，證明你確實是我的omega。”
唐珀咔噠一下滅掉螢幕，看向他：“你完全可以在成為皇帝后對我發起特赦。”
還兇起來了，鬱飛塵心中毫無波動：“不是你自己喜歡看我選擇麼。”
世界上最索然無味的東西就是選擇題，如果還有更索然無味的，那就是選錯後會被立刻提示正確答案的選擇題。
不過，他沒選錯。教皇不會讓唐珀活著抵達礦星。但他不說，只是笑笑。
“我為什麼要特赦一個徹底應激的omega。”鬱飛塵對唐珀道：“給蘭頓家的療養院增加收入嗎？”
唐珀蹙眉：“你可以——”
鬱飛塵：“可以什麼？”
唐珀不說話了。
鬱飛塵覺得這幾分鐘的唐珀特別好玩，丟掉皇位並沒有虧本。
“我可以怎麼做？”他說，“說說，主教。不然我去解惑區提問。”
提問怎麼讓omega免於徹底應激。
唐珀無視了他的發言，迴歸正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但鬱飛塵從來不是個問了就答的人。尤其是在某位主教自己要觀察，不動彈，但還想管著他的情況下。
“不如想想自己打算怎麼辦，主教。”鬱飛塵涼涼道，他在飛梭上吹了一路沁涼的夜風，嗓子不可避免微有低啞，“如果這也要看我選，那選完之後你不能有一個字的意見。剛才是第一次，就算了。”
唐珀不僅沒說話，還沒再看他。不過鬱飛塵沒再往下作，怕把主教閣下氣應激了，omega就是有這一點不好，不能折騰。
他放緩了一點聲音：“標記還在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以抽血嗎？”
唐珀：“可以。”
“那我讓他們過來。”鬱飛塵拿大衣給唐珀披上，又繫了釦子。給秘書發了簡訊後，他繼續說：“他們不會進來，我親自取。到時候會在側門上開個透明視窗，讓他們看到一部分，你會被影響的話可以不看那裡。”
唐珀似乎是覺得這樣密不透風的環節有些不必要。
“我暫時還沒有那麼……”
“第二次。”鬱飛塵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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