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想你给我换条领带,当聘礼。”
原本,给他换领带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他的领带就是刚刚被她用烫伤膏弄脏了。
当唯独加上“当聘礼”三个字,这个要求就变得暧昧了。
梨初原本还红着耳根,想着怎么拖延这个事,结果傅淮礼完全没跟她客气,直接抬手到她的头上,把她用来临时绑头的丝绸带抽了出来,又单手拉开自己的领带。
就这样,她的带被他绕在自己的黑色衬衫上,原本应该属于领带的位置,然后,标准地打了个领带的结。
小草莓的图案虽然突兀,但搭配他此刻深情的眉眼,倒是有几分欲说还休的……骚-断-腿。
“这个聘礼不错,我收下了。”
“……”
不是……哪有自己硬抢聘礼的……
傅淮礼似乎对这条新领带确实很满意,对着后视镜还调整了一下:
“既然我收下你的聘礼了,那接下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还是该怎么喜欢我就怎么喜欢我,该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梨初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
他微微俯下身,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说说看,为什么不愿意公开我们领证的事情?”
梨初也没隐瞒:
“我总觉得,太快了。”
毕竟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因为在向飞临订婚宴上,因为意外共感才纠缠在一起。
好像仔细算算,也不算深入交往很久的样子。
虽然傅淮礼近来确实有一种孔雀开屏、好像对她有着乎“深入了解不到几个月”的浓厚兴趣……
但这也不代表,她有着足够的信心,与他从此就真正地以“夫妻”的身份相处。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脑:
“没关系,你要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公开我们已经领证的事情——”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蛊惑地诱哄着:
“那我们就先谈着恋爱,把别人该有的程序都走一遍,好不好?”
“毕竟我成熟又稳重还很有耐心,都被你当成合法鸭子兼地下情人那么久了,不差再等这么一会儿。”
虽然是极其不正经的说法,却足以让梨初怔怔地看向他。
傅淮礼眼尾一勾:
“还是说,你只想睡我,不想跟我谈恋爱?我也不是不可以……”
梨初差点就把内心快要溢出来的感动全憋回去了。
傅淮礼原本抱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往下移,一把掐住她的软肉,语气颇具威胁:
“所以,你谈不谈?”
幼不幼稚!
梨初上气不接下气:
“谈谈谈!我谈!我谈!”
傅淮礼满意了,用力把她往怀里一带,手掌托住她后颈。
梨初在他吻过来的同时,也迎了上去,双手搭在傅淮礼肩上。
虽然,此刻他们还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车窗也大喇喇地开着。
但她此刻,好像已经没那么在意会被人看到了。
向飞临后知后觉从病房拿着烫伤药膏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车窗打开着,他们光明正大地嘻笑打闹,紧接着又搂在一起亲吻,如同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情侣。
一群护士追了出来:
“向先生,您不能这么私自跑出病房的,傅总交代过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寸步不离的,不能让你再受任何一点外伤,皮外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