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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祁垣格外有精神起來。

另兩個小丫鬟探親回來,都帶了點些好吃的,主僕幾個分了吃。祁垣又混了兩樣簡單香粉出來給她們用。

一樣是用丁香皮、辛夷、甘松、檀香等料混成的薔薇衣香。一樣是丁香、檀香、甘松、牡丹皮等料混合之後加入一點點**製成的芙蕖衣香。

這兩樣都是齊府的丫鬟們最愛的,連齊夫人都誇其氣味旖旎可愛,只是香味不夠雋永。

小院裡的幾個小丫鬟自然不介意這個,紛紛拿薄紙沾了香末,放在錦袋中隨身佩戴。

一時間院裡花香浮動,幾人都歡喜地不得了,跑來跑去,等到沒了味,便又回來爭著再蘸一些。祁垣心念一動,乾脆多制了一些,放在瓷瓶之中,打算花朝節上讓虎伏拿去招攬顧客。

幾天時間眨眼而過,花朝節眼看便要到了。祁垣算著時間,跟虎伏把幾罐香丸挖出來,各式樣的都試著燻了一角,幾種香丸或旖旎襲人,或清幽雅緻,竟然個個都十分成功。

祁垣頭次自制香品,自己也覺得很是滿意,又按四時季節的給這幾罐各取了名字,分別為粉桃、青蓮、金菊與白梅,又唸了揚州齊府賣香的口訣來,自己略微改了改,讓虎伏三人都好生記著。

這期間祁老太太倒是找過他一次。囉裡囉嗦廢話半天,卻是要他帶上堂哥祁坤一起去東池會。

祁垣也聽說了東池會上少不得要猜個迷聯個對,正琢磨怎麼糊弄呢,一聽這個,忙問祁坤都讀過什麼書了。

祁坤長得闊口方鼻,銅鈴眼,濃黑的兩道一字眉,個子足足比祁垣高出兩頭。在這之前已經考了六七年的秀才,次次不中,這會兒聽祁垣問話,他便漲紅了臉,掰著手指頭磕磕巴巴地說了幾本。

祁垣當即雙眼放光的答應了。

祁老太太和小蔡氏對此始料未及,面面相覷,哪能想到這祁垣是換了芯兒的,如今比祁坤還不如。祁坤好歹已經通讀了《四書》,又拜師學著《春秋》三傳,祁垣這芯子卻是《三字經》都能記混的。

兩下人各懷心思地在此事上達成了一致,互相拿對方當了指望。

二月二十五日一早,天還未亮,伯府內外便早早地準備了起來。

祁垣也起了個大早,換上了彭氏送來的新衣裳新鞋襪,規規整整戴上儒巾,還翻出了一把題著字畫的小摺扇,把自己裝扮妥帖,往袖子裡揣了一小罐青蓮香丸。

虎伏她們進不去東園,只能在披香宮外面待著,所以祁垣打算自己在東園裡面兜售一番。那些官家子弟都不缺錢,適當提提價,說不定也能賣一些。

他打算的挺好,又往鏡子裡瞧了瞧,見自己這臉雖然俊俏有餘,但眉梢眼角總透著寒意,不夠討喜,想了想,又跟虎伏要了她們用的胭脂膏,往臉上拍了兩團紅暈出來,這才滿意地出去,跟祁坤先上了伯府的馬車。

祁坤顯然也著重打扮了一番,身上還掛了個雞心形的刻花銀絲香薰袋。祁垣坐定後輕輕一嗅,驚訝地朝那香薰袋多看了幾眼。

祁坤忙解釋:“這是母親才叫人去鋪子裡打的,也沒多少銀子。”

祁垣搖頭:“沒問你這個,那香丸是誰家的?”

祁坤低頭看看:“我也不知,聽母親說是揚州什麼府的,叫返魂梅。”

祁垣挑眉,心想怪不得,果然是自家的東西。

只是這返魂梅不算多稀罕,屬於各家都有的香品。若論差別,萬家的返魂梅氣味更加清幽,而且萬家在京中有分號,不像他們齊家只做江浙生意。

小蔡氏對祁坤向來有求必應,一應吃食穿用都是頂好的,怎麼配了個這麼普通的香丸?

祁垣想不明白,靠在軟墊上,又瞥見祁坤今天穿的這身行雲流水文的綢緞袍子很好看。不禁暗暗羨慕,想著穿到自個身上得是什麼樣。祁坤膚色偏黑,方頭大臉,定不如自己穿著好看,也不如周嶸穿著風流。

想到這又一琢磨,等回揚州後,跟家裡認親自然好說,自家父母總是能認出的,但對那幫狐朋狗友該如何解釋?那幫朋友雖然沒出息,但對自己是很好的,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有沒有人為自己哭兩把?上兩炷香?

他越想越遠,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祁垣迷迷瞪瞪睜開眼,就見祁坤指著外面道:“二弟,再往前車子就進不去了,我們要走去碼頭。”

祁垣醒過神,掀開簾子往外看,外面卻是一條寬敞的臨河大道,兩側綠柳垂楊,綿延數里。

原來現在已經進入披香宮之內了,這條大道盡頭便是東園碼頭,官差們在此設了屏障,車馬轎輦均到此為止。

祁垣忙跟祁坤下車,在此驗過請帖,沿著大道往北一直走到了碼頭那。

那邊正有了一群華服子弟在登渡船,倆人跟在後面一塊上船。這渡船實際是個三丈長的畫舫,三間艙室以珠簾相隔。祁垣跟誰都不認識,便跟祁坤站在船尾看景。

他們前面的幾個人顯然彼此熟識,湊一塊說說笑笑。祁垣隱約聽到有女子歡笑聲,扭頭去看,果然見幾個盛裝打扮的歌妓混在其中,個個容色出眾,被人攬腰啄耳。另一旁還有兩個少年書童,也是粉面含桃的俊秀模樣,被人擁在身側,神色卻說不出的古怪。

祁垣雖然喜歡遊湖聽戲,但還沒上過花船,以前同玩的紈絝們都覺得他年紀尚小,所以從不帶他去刊溝一帶狎妓尋歡,因此他還是頭次看到這種事情。更不明白那倆書童湊在其中幹什麼。

那邊卻有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他一眼。祁垣自知失態,正要轉回頭,卻見那人眼睛倏然一亮,隨後竟直勾勾地盯著他,伸手扯過來一個書童,按著脖子親了個嘴。

祁垣不過遲愣了一瞬,等明白過來後,臉上轟然一熱,忙轉過了頭。

身後似乎有人輕笑了兩聲,又在嘀咕些什麼。祁垣麵皮發熱,一想剛剛那人眼睛外鼓,圓小泛黃的眼珠子始終盯向自己,又有些莫名的惱火。

不多會兒渡船靠岸,祁垣急匆匆地扯著祁坤跳了上去,見那幫浮浪子弟往右側去了,便拐道向左,跟那些人避開。

祁坤自打上船後就看花了眼,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這會兒見前面有個二層高的八角小樓,正好臨水可以看景,便興沖沖地走了進去。

祁垣心中莫名煩悶,也跟著溜達了進去。小樓門口有一繡墩,上面放著水袋,看樣是有人值守,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裡面卻是一排書畫局臨摹的晉書唐畫,都是名家之作,大概是供文人才子們賞畫用的。

只可惜祁垣和祁坤半斤八兩,倆人看畫都是先瞅那一方小印,認出名字的就說好,認不出的便瞎埋汰一番。

祁垣尤其沒耐性,看了幾幅之後又上了二樓。二樓卻只有一幅小畫,一尺見方,上面畫著兩匹大馬,耳鬢廝磨。

他倒揹著手歪頭看了眼,不知怎的又想起剛剛船上那幕。

那書童白麵粉頸,看著不過十二三的樣子,浪蕩子卻足足高出一頭,胖乎乎油膩膩,嘴頭子只顧撅著,跟這畫上的長嘴大馬越看越像。

他心中不痛快,看那馬也不順眼起來,哼了一聲便罵道:“醜東西!肥嘟嘟的!你也就是個肉包子叉在柴火棍上!”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有人笑道:“韓幹所畫的名駒大馬,的確較為健壯豐肥。”

祁垣被唬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一個方巾襴衫的年輕人揹著布袋拾級而上。年輕人見他回頭,笑呵呵拱了拱手:“兄臺大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祁垣麵皮一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被聽去了,少不得要丟人,便看著那人問:“我怎麼就大才了?”

年輕人道:“兄臺賞畫一針見血,可不是大才之人?”說話間他已經站到祁垣旁邊,卻比祁垣稍高一點,指著那幅畫道,“這畫乃是韓幹所作,因過於寫實,還被詩聖嫌棄過‘幹惟畫肉不畫骨,忍使驊騮氣凋喪’。兄臺今日評價,可不正和詩聖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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