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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趙閔堂走進來說:“我來興師問罪了!雪初兄,是不是你把我兜進去的?”吳雪初尷尬道:“咱倆是兄弟嘛,打仗親兄弟,不找你找誰啊?人家出的診金那麼高,我得不到,第一個就想到你。你腦瓜最靈,我本以為你能把這事解了,誰想你也被圈進去了。再說,你要不動心思,人家能捆你去嗎?”

趙閔堂說:“都是你佔理,到頭來讓那姓翁的撿了便宜。那溫先生怎麼就信得著他,跟他講了實情?要是跟我講,我也能把他脖子上的包給消了。”吳雪初說:“人嘛,貓一天狗一天,心思多著呢,琢磨不明白。算了,既然咱兄弟倆都平安無事,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今晚老哥做東,請你喝酒。”

溫先生為了酬謝翁泉海,誠心誠意請翁泉海到一個高階酒樓喝酒。翁泉海也不客氣,索性酒興大開。

溫先生說:“翁大夫,你這人真有意思,錢不多拿,酒不少喝。”翁泉海笑道:“酒是情分,錢是本分,不一樣啊!”

溫先生點了點頭:“從今往後,我這百十多斤就全交給你了。”翁泉海說:“活一百歲太難,溫先生,您可不要太貪心。”

溫先生哈哈大笑:“你這人太有趣了,我跟你聊不夠。”翁泉海也笑:“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機會聊。”

翁泉海盡興而歸,他喝醉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閉著眼睛。葆秀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說:“怎麼喝這麼多酒啊!”她浸溼毛巾給翁泉海擦臉。翁泉海嘟噥著說:“什麼東西啊?熱乎乎的!”葆秀說:“別亂動,馬上擦完了。”

燭光下,梳妝檯前,葆秀的頭髮溼漉漉的,她擦著頭髮,往脖子上撲著香粉。

翁泉海一把握住葆秀的手,閉著眼睛說:“床好軟,味好香,舒坦啊!”

葆秀上了床。翁泉海一把摟住葆秀。葆秀推開翁泉海的胳膊。翁泉海又摟住葆秀。葆秀又推翁泉海的胳膊。翁泉海緊緊地摟著葆秀不鬆手。

葆秀說:“清醒的時候你不來,喝醉了你倒又摟又抱的,翁泉海,你到底是糊塗還是明白啊?”翁泉海迷迷糊糊地說:“什麼糊塗明白啊?睡覺唄!”

葆秀問:“你得跟我講明白,這覺睡的是什麼名堂?”翁泉海咕噥著:“什麼明白名堂啊?睡覺。”

葆秀猛地推開翁泉海:“咱倆結婚是你情我願,誰也沒逼誰,可進了一家門,你為什麼又這樣對我?”翁泉海酒醒了,他起身下床,披上外衣走出去。葆秀望著翁泉海的背影,眼淚流淌下來。

早晨,葆秀在廚房熬粥。翁泉海走進來說:“葆秀啊,我昨晚喝醉了,我……我打擾你休息了。”葆秀笑著:“你要是再敢來這一出,我把你熬粥裡!”翁泉海連聲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說著走出去。葆秀使勁攪著粥勺。

春風染綠了樹葉。烏篷船在黃浦江盪漾著。

小鈴醫正看報紙,趙閔堂走來。小鈴醫放下報紙說:“師父,報上說有個外國藥廠不幹了,打算撤出中國。您說藥廠撤了,那藥還能帶走嗎?要是能低價收了,再高價賣出去,是不是能賺不少錢啊?”趙閔堂說:“咱們是大夫,做買賣的事咱們不懂。”

小鈴醫說:“師父,做買賣的事我懂啊,您別忘了,我是賣大藥丸子起家的。”趙閔堂說:“你這麼大本事就去幹吧,祝你一根扁擔挑兩頭,金山銀山搬回家。”

小鈴醫似乎胸有成竹地說:“我自己哪能幹得了。這第一呢,收藥得有本錢;這第二呢,那是洋人的藥廠,得有熟人能跟洋人搭上話,這事才好辦,爭取以最低價格收藥;這第三呢,就是找銷路,不管中藥西藥,能治好病就是好藥,銷路肯定不成問題。咱倆把以上三點弄妥實了,包賺。”

趙閔堂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幹這買賣,我負責掏本錢,我負責找熟人,我負責找銷路,是嗎?那你幹什麼?”

小鈴醫笑道:“我出頭啊。師父,您是有臉面的人,能出這個頭嗎?可我沒事啊,誰也不認識我是誰,您說是不?”趙閔堂說:“容我三思。”

趙閔堂思索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就對小鈴醫說:“你說的那個買賣,我覺得可以試試。但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得提前講清楚。如果這生意做成賺了錢,咱師徒倆怎麼個分法?”小鈴醫說:“師父您說的算。您肯定不會虧待我。”

趙閔堂點頭:“那我就講一講。你說要幹成這買賣需要三個條件,你只負責拋頭露面,三個條件歸我管。這樣就該一分錢分四份,我三你一。”

小鈴醫笑著搖頭:“您這麼算就不對了。師父,您負責那三件事都是一把就能辦完的事。而我呢,得從頭跟到尾,每一步都得盯著,進貨,看貨,出貨,稍有差錯,就會滿盤皆輸啊!”趙閔堂也笑:“我的本錢押在裡面,不也是從頭押到尾嗎?萬一賠了也是賠我的,我擔風險啊!”

師徒倆討價還價半天,最後以小鈴醫三師父七成交。趙閔堂把門關上,立即拿紙筆寫了合約。

這日,四十出頭的範長友請翁泉海診病。翁泉海切脈後把藥方遞給範長友說:“你的病不重,只要照方抓藥,按時服用,必會痊癒。方子裡有一味重要的藥叫龍涎香,很名貴,你一定要去誠聚堂藥房買。”

範長友回到家,妻子看著藥方說:“開了這麼名貴的藥,還指定藥房去買,大夫肯定跟那藥房有牽扯。”

範長友靠在沙發上說:“我明白,不就是想從我身上再扒層皮嘛。”妻子問:“到底按他的方子抓藥嗎?”範長友說:“人家大夫說了,只要按方服藥,用不了多久,我這精神頭就回來了。”

範長友來到誠聚堂藥房,問了龍涎香的價格,覺得實在太貴,就走出來,想換個藥房問問,貨比三家嘛。他剛走不遠,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低聲說:“先生,您要抓藥嗎?需要什麼藥,我那裡有,保證價格公道。他們是大門面,藥價肯定貴,我的便宜,而且保證是真貨。”範長友覺得此人面相淳厚,話也在理,就說想買龍涎香。

那人讓範長友稍候,不一會就拿來一塊“龍涎香”。他還說要是買這一整塊當然貴,要是買磨成粉的就便宜多了。範長友就買了“龍涎香粉”。

可是,範長友服了幾服藥卻不見任何療效。他就來找到翁泉海,要求退還診費和藥費。翁泉海不明白,請範長友把話說清楚。

範長友把他服藥後的情況講了,還掏出藥方拍在桌子上。翁泉海檢視藥方,再給範長友切脈後說:“藥方沒問題。”範長友冷笑:“藥不見效,還說藥方沒問題,你這是鐵嘴鋼牙死咬啊!”

翁泉海說:“我的藥方確實沒問題,如有疑義,可以找別的大夫鑑定。”範長友氣哼哼地說:“那我的病怎麼沒治好呢?”說著轉身走了。

望著範長友的背影,翁泉海心裡很不舒服,他懷疑是藥材出了問題,決定到範長友家一探究竟。

回到家裡,範長友躺在沙發上生悶氣。翁泉海一路打聽著找來了,範長友忙坐起身,吃驚地望著翁泉海,心想這個姓翁的怎麼還找上門來了。翁泉海說:“範先生您好,我想看看您抓的藥。”

範長友讓老婆拿來藥遞給翁泉海。翁泉海檢視藥材,他望著聞著,過了一會兒才說:“範先生,這裡面沒有龍涎香。”範長友說:“怎麼沒有?把剩下那點龍涎香拿來!”

範妻拿來一小包龍涎香,翁泉海接過開啟望著聞著說:“範先生,這不是龍涎香,是琥珀。龍涎香點燃後火苗是藍色的,有特殊香味,並且比較持久;而琥珀燃燒後冒黑煙,是松脂香味。您是在誠聚堂藥房買的嗎?”

範長友望著翁泉海尷尬地笑著說:“我身子虛,眼睛都虛花了,哈哈!”

翁泉海是多聰明的人啊,一下就猜到他的心思,誠懇地讓他按方抓藥,吃完一個療程再看效果。

幾天後,範長友提著禮盒來見翁泉海,賠禮道歉說:“翁大夫,著實對不起,我錯怪您了。自打服了您的藥,我這身子一天好過一天,渾身上下舒坦極了。一點禮物,聊表謝意,望您不要推辭。”翁泉海笑著說:“好,多謝了。”

晚上,範長友辦完幾件事回到家裡,妻子說:“剛才翁大夫派人來,說你的東西落在診所,特意給你送回來。還說,診金已付清,足夠了。”範長友望著桌子上的禮盒點點頭說:“此人可交。”

範長友為酬謝翁泉海,特意在酒店請他。翁泉海看著桌上豐盛的酒菜說:“就我們二人,無須點這麼多菜,太破費了。”範長友說:“誰說只有我們二人?”

話音剛落,穿著一身合體旗袍的嶽小婉走了進來。範長友站起來招呼:“說到就到,小婉啊,這邊坐。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上海崑曲名角嶽小婉;這也是我的好朋友,翁泉海翁大夫。”

翁泉海立刻想到一個月之前初次見到嶽小婉的情景。

那天晚上,翁泉海在飯館裡要了一碗陽春麵吃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他順聲音望去,只見一位年輕女子坐在旁邊一張桌前咳嗽。那女子面容姣好,劇烈的咳嗽令她面色通紅,氣喘不止。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對女子目不斜視的翁泉海,竟然對這個女子產生了憐憫之心。他當然不知道此女子就是上海崑曲名角嶽小婉,但他的悲憫情懷油然而生,禁不住走上前去,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那女子。女子一手捂著嘴,一手接過手絹擦抹。

翁泉海望著女子:“小姐,你需要看大夫了。”女子輕聲細語,恰似燕囀鶯啼:“多謝先生。只是多年落下的病根,難以除掉。”

翁泉海說:“我給你個方子,枇杷葉六十錢,火烤後,用溼毛巾擦乾淨,把毛去淨,加古巴糖,翻炒後,加水兩碗,煎湯服用,連續服用二十天應該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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