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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一笑:“碰上劫匪,不跑還等什麼?趙大夫,你還是講講自己吧。”

晚上,上海中醫學會在飯店大包房宴請五位代表,接著嶽小婉和幾個演員要為翁泉海等五個中醫代表唱戲。

齊會長講話:“各位同仁,嶽小婉小姐主動請纓,要給你們唱大戲接風洗塵。她為你們走之前壯行,回來了接風,這說明文藝界也支援我們中醫中藥界……”

演出開始了,嶽小婉的唱腔委婉動聽,聽者如醉如痴。散戲後,嶽小婉送翁泉海回家。倆人坐在車後座上,翁泉海低著頭,閉著眼睛。

嶽小婉關切地問:“翁大夫,您沒事吧?其實您無須喝那麼多酒。”翁泉海有些醉了,絮絮叨叨:“沒事,就是頭有些暈。人家滿心誠意敬酒,能不喝嗎?不喝那不是打人家的臉嗎?嶽小姐,我得感謝您啊,要是沒有這件細鋼絲背心,我還真就得捱上一刀,真是有驚無險啊。這件背心是好東西,我就不客氣了,留下了。還有這件法國大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件好東西,他們還誇獎來著。只是往後您不要再客氣了……”

嶽小婉猶豫一下說:“翁大夫,我想跟您道歉。我沒想到這件法國大衣會引起您夫人不悅,對不起。她已經把那件大衣還給我了。”

翁泉海似乎有點清醒了,他望著自己身上的大衣。

嶽小婉繼續說:“翁大夫,您夫人是個爽快人,她有什麼說什麼,心直口快,挺好的。對了,她還邀請我去您家吃飯呢,還想讓您的兩個女兒跟我學唱戲……”

翁泉海閉上眼睛不說話,心裡五味雜陳。

葆秀回到家裡,曉嶸問:“媽,您這麼快就回來了?”葆秀說:“回老家辦點事,辦完就趕緊回來了。你老沙叔呢?”曉嶸說:“您走那天,他說老家來人,陪喝酒去了。”

葆秀進廚房忙乎半天,做了一桌子菜,還有一壺酒。她坐在桌前等著翁泉海回來。已經很晚了,老沙頭才攙著翁泉海從外面進來,來了提著行李箱,泉子、斧子、小銅鑼跟在後面。

翁泉海渾身醉態地說:“不用攙,我能走。”倆閨女急忙從東廂房跑出來。曉傑說:“爸,我們都等您小半夜了,您去哪兒喝酒了?”

翁泉海嘟囔著說:“小孩別管大人的事,鹽水鴨在箱子裡,拿走。”說著搖搖晃晃地進了堂屋。他看到葆秀坐在桌前,桌上擺著酒菜,就朝葆秀笑了笑,扶著桌子坐在椅子上。他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葆秀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他舉起酒杯說:“來,乾一杯。大家接風洗塵,盛情難卻,我也不好回來。”他突然一頭趴在桌上睡著了。葆秀獨自把酒喝了。

小鈴醫一直惦記他存在師父那裡的錢,那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掙來的,數目可不小。他知道師父去了南京,就想趁機把那錢拿回來,就拿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夜裡,小鈴醫翻牆跳進師父家院內,輕手輕腳地走到正房堂屋臥室窗外,推了推窗沒有推開。他走到臥室門外,輕輕推開門鑽進去。師母走進來發現小鈴醫,倆人都被嚇呆了。師母驚聲尖叫。小鈴醫說:“師母別怕,我是小樸啊!”

師母瞪著眼說:“你要幹什麼?!我看你是想偷東西,你要是不說實話,我這就叫警察把你抓起來!”小鈴醫只好說:“那次我和師父倒賣西藥的錢就由師父收起來了,他說他給我攢著,等攢夠了給我買房子,可他老說就是不兌現。我這不是急了嗎,就想來看看那錢還在不在。”

師母吃驚地望著小鈴醫問:“錢?你說的都是真的?”小鈴醫哭喪著臉:“師母,連我師父都怕您,我哪敢騙您啊!”

深夜,閔堂一到家就對老婆說:“夫人,這回我可露臉了,你就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吧,頭版頭條,那都得是我啊!”老婆笑著說:“看來你這腿是真沒白跑。”

趙閔堂眉開眼笑:“這叫什麼?叫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雖然前前後後忙活得不輕,可值啊!從今往後,全國上下,誰能不認得我趙閔堂的大名?我趙閔堂必會名留史冊,千古追憶!”

老婆突然變臉吼道:“還等千古幹什麼,我現在就想追殺你!錢呢?外國藥廠,西藥!天殺的,你還揹著我弄小金庫了,還想找小老婆嗎?!”

趙閔堂急忙覥著臉說:“夫人啊,這事說來話長,你等我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再跟你細細講來好嗎?”老婆說:“一句話的事,還等明天干啥,錢在哪兒呢?”

趙閔堂憋氣不吭。老婆順手抓起雞毛撣子,趙閔堂轉身跑到院子裡。老婆追出來,趙閔堂爬到房頂上。

老婆拿著雞毛撣子喊:“你給我下來!有賬不怕算,你下來咱倆慢慢算,我保證不打你。”趙閔堂問:“這事非得今晚講清楚不可嗎?”老婆說:“對,今晚不掰扯明白,咱倆就誰也別睡覺,看誰能熬過誰!”

趙閔堂坐在房頂說:“母老虎啊,你吃我的喝我的,長了一身五花肉,我嫌棄你了嗎?你天天大蔥大蒜外加臭豆腐不離嘴,我說道什麼了嗎?你動不動就大喊大叫,提著雞毛撣子追得我滿屋跑,我埋怨過你嗎?我對你夠不夠好?”

老婆揮舞著雞毛撣子仰著臉說:“你說這些有啥用?要不是你爹欠我爹一千大洋,把你搭配給我,就憑我這長相,啥樣的找不著,能跟你嗎?趙閔堂,你趕緊把那一千大洋連本帶利全還我,然後咱倆一刀把這房子劈兩半,我找我的小白臉子,你找你的狐狸精,咱倆來個門對門地過,看誰過得熱鬧!”

趙閔堂說:“母老虎,我被你欺壓了這麼多年,不能再忍辱負重了,我得唱場大戲!你不是不讓我睡覺嗎?咱倆就熬一熬,看誰把誰熬趴下!”

趙妻變了笑臉,柔聲道:“當家的,我怎麼捨得打你呢,就是嚇唬嚇唬你,嚇唬完就沒事了。你下來,咱倆躺床上,我摟著你慢慢嘮,嘮困了就睡,行嗎?”趙閔堂說:“少拿蜜罐罐騙我,摟著我?你是恨不得勒死我!”

老婆說:“不就為了點錢的事嘛,有啥大不了的?那錢我不要了。怎麼說你也是亮堂人了,出門在外,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老爺們手緊,會被人家笑話。趕緊下來吧,我去給你燒洗澡水。”

兩口子躺在床上。老婆說:“來,我摟你睡。”趙閔堂說:“不用摟了,我睡得著。”“好幾天沒見到人,想得慌,摟一會兒能咋的!”老婆說著摟住趙閔堂。趙閔堂說:“輕點啊,脖子酸。”

老婆柔聲柔氣地說:“當家的,你說咱倆老夫老妻多少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趙閔堂哼唧著說:“夫人,我旅途勞頓,上眼皮都抬不起來了,你就讓我睡吧。”

老婆撒嬌說:“你睡你的,不耽擱咱倆嘮嗑。當家的,其實我都明白,你就算有了小金庫,那也是捨不得花,都給我和咱兒子攢著呢。可我就是想不通,你為啥不跟我說一聲呢?”趙閔堂說:“我是想拿錢賺錢,賺多了給你個驚喜。”“你咋拿錢賺錢啊?”“看來不講清楚,你是不讓我睡好覺,好,我這就跟你講,等講完了,你放我安心睡覺。”

趙閔堂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診所,要看報紙。小龍拿來報紙說:“報上登了您和翁大夫他們去南京請願的經過。各家報紙的內容差不多,主要寫的都是翁大夫。”趙閔堂生氣了:“同為代表,乾的都是一樣的事,怎麼臉的尺寸不一樣呢?記者的眼睛都瞎了!”

恰巧小鈴醫走進來,趙閔堂立刻拿小鈴醫出氣:“好你個小樸!趁我不在家乾的好事!”小鈴醫當然知道趙閔堂說的意思,急忙賠笑:“師父,我是真不知道您去了南京啊,我好心好意去看望您,可一時心急,誤解了師母的意思,就把咱倆的那事全倒出來了。”

趙閔堂瞪眼說:“你知道後果嗎?我差點把命扔在你師母手裡!這事是你引起的,你得負責,從你那裡面扣點錢吧。”小鈴醫哀求說:“師父,我那點錢不扛扣,您手下留情啊!”

趙閔堂說:“我給你留情,誰給我留情啊?忙乎了半天,到頭來全進了你師母的口袋,小樸啊,我可被你害苦了!”小鈴醫說:“師父,不管錢在您口袋裡還是在師母口袋裡,那不都是您家裡的錢嗎?”

趙閔堂笑道:“照你這麼說,那錢不管在你口袋裡還是在我口袋裡,不都是咱師徒的錢嗎?你還總惦記幹什麼!”小鈴醫哭喪著臉說:“到底是師父,我再伶牙俐齒也說不過您啊!”

翁泉海帶頭去南京請願,凱旋而歸,這就出了名,很多朋友宴請他,有些還是頭面人物,翁泉海不得不應酬,於是天天喝酒喝得暈暈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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