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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慷慨陳詞道:“不是較勁,是維護中醫之信心。我若主動退出比賽,就是膽怯了,這個坎我過不去。這段時間,我曾多次捫心自問,中華醫學傳承兩千年,理法方藥齊備,臨證經驗廣博,名醫代有輩出,底蘊豐厚,底氣十足,我為何要膽怯?我應該有充足的信心對待這場比賽。不管醫術高低,如果沒有信心,那還如何行醫?更何談發展!中華醫學之信心,是歷代醫家靠著一方一藥,一病一患,一點一滴壘起來的。我不求能添磚加瓦,只求再添一石一沙足矣!”

齊會長讚歎道:“泉海,你有如此胸懷,難得啊!眼下你們雙方要重新選擇傷寒患者,你千萬要提前檢查對方患者,確認是否患病,一定要萬分小心啊!”

秋野無端逃走,安東尼院長頗為擔心地說:“浦田先生,那些記者說不定會寫出什麼來,要是說我的醫院看護不嚴,疏於管理,我這醫院的生意可就完蛋了!”浦田說:“院長先生,我是在幫您啊,如果沒有我,您這醫院的名氣能在短時間內盡人皆知嗎?會受到那麼多記者的關注嗎?”

安東尼院長搖頭說:“現在有可能是負面訊息啊!”浦田說:“有所得必有所失。上海是中醫的天下,您的西醫院一開業,就能在上海佔有一席之地,這就不錯了,您還埋怨什麼呢?只要我們西醫勝利了,就說明西醫比中醫強大,所有上海人,乃至全中國人都會另眼看待西醫,您的生意還愁不好啊?您現在應該做的是如何確保我取得勝利。”

安藤十分關心賽事,他來找浦田,詢問道:“浦田君,你差一點失敗了。我們要的是必勝,不能有一絲失敗的可能性!”浦田解釋說:“我和翁泉海比試,只是醫術交流,不應代表西醫和中醫,更不應該跟國家利益牽扯在一起,我希望你們理解和寬容。”

安藤鄭重其事地說:“你們這場擂臺賽已經引起全中國的注意,也引起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重視。在別人眼裡,這是一場中西醫誰強誰弱的比賽,它可能決定著中西醫在這塊古老土地上的生存和發展。你是日本人,你參賽不但代表西醫,更代表我們大日本帝國,你的勝利就是我們國家的勝利!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不管你如何獲勝,只要求你必須獲勝,否則,何去何從,你自己應該清楚。”

雙方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比賽重新開始,翁泉海的患者是丹尼爾,浦田的患者是哈維。經過數天的治療,雙方的療效已經有明顯區別,丹尼爾痊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安藤得知情況,有點著急地說:“浦田君,我聽說那個中醫診治的患者病情好轉很快,而你的患者病情遲遲未見好轉,這是真的嗎?”

浦田高聲道:“才過九天,勝負未分,目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們不要再逼我了,讓我安靜安靜可以嗎?”

安藤語氣緩和道:“我沒有逼你,而是鼓勵你,如果你有難處,可以跟我說,我會幫助你的。當然,你能憑自己的本事獲勝,那是最好不過了。”浦田悶聲道:“我一定會獲勝,無須你們擔憂。不會失敗!絕不可能失敗!”

葆秀時刻關心翁泉海的賽事,晚飯後就回來詢問情況。

翁泉海說:“丹尼爾的病速見療效,是一天好過一天。”葆秀笑道:“看來我應該恭喜你了。”“你打算怎麼恭喜啊?搬回來住吧。”“搬回來給你洗衣做飯啊?”“不用,我給你洗衣做飯,我伺候你還不行嗎?”

葆秀說:“少跟我來這套,要我回來可以,八抬大轎不能少,響器班子不能少,千響的大掛鞭不能少。”翁泉海說:“我看這動靜還是小了點,應該去把大炮搬來,放它一百炮,讓整個上海灘都聽見動靜。人家說這麼大動靜,什麼喜事啊?我就說,夫人回府,喜慶!”

葆秀說:“我看行,就這麼辦了。不過還是趕緊把丹尼爾的病治好吧,別再像傻子一樣被人家騙了!”

夜晚,老沙頭和高小樸在診所前廳議論賽事,翁曉嶸來看爸爸。老沙頭說:“你爸在藥房忙呢,別打擾他了。你先回去吧,小樸啊,你送曉嶸回去。”

翁曉嶸說不用送,可是,高小樸不放心,還是覺得應該送她。二人走著,保持很遠的距離。翁曉嶸有意朝高小樸靠攏過來,他又拉開了距離。

翁曉嶸說:“小樸哥,你離我這麼遠幹什麼?說話不亮開嗓門你都聽不見。”高小樸問:“哦,你說什麼了?”

翁曉嶸站住說:“你過來點。”高小樸走到翁曉嶸跟前問:“什麼事?”“都說完了,沒事了。木頭腦袋。”翁曉嶸說著朝前走去。高小樸跟上問:“木頭腦袋?說誰呢?”“我說前面那人呢。”“前面沒人啊。”

翁曉嶸猛地站住高聲喊:“人在這兒呢!”高小樸嚇了一跳,翁曉嶸哈哈大笑。

“你再這樣我可走了。說走就走。”高小樸朝前走,走著走著回頭一看,翁曉嶸不見了。他高聲喊:“翁曉嶸!翁曉嶸!”見沒人答言,高小樸走了。隱蔽處,翁曉嶸探出頭來,望著高小樸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個陌生人突然從後面抱住翁曉嶸,捂住她的嘴。翁曉嶸嚇壞了,她甩開陌生人的手,高聲呼喊:“救命啊!”陌生人又捂住翁曉嶸的嘴,翁曉嶸奮力掙扎著。突然一拳飛來,打在陌生人臉上,是高小樸。

高小樸扯過翁曉嶸的手拼命奔跑。二人跑進一個死衚衕,陌生人趕來堵住去路,從腰間緩緩拔出尖刀。高小樸擋在翁曉嶸身前,翁曉嶸嚇得抱著高小樸的胳膊。

陌生人說:“小兔崽子,你敢打我,哪隻手打的,我今天非剁了它不可!”高小樸說:“兄弟,你不要跟我說橫話,咱們都是江湖上混的,有理得講理,做事得敞亮,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陌生人說:“你少跟我放屁,這個女人今天我要定了,你不給就留下打我的那隻手!”高小樸琢磨片刻說:“我卸條胳膊給你行嗎?”陌生人說:“行!”

高小樸推開翁曉嶸,把自己的胳膊架在牆上,反關節用力,關節斷裂的聲音傳來。翁曉嶸驚呆了,高小樸放下胳膊,甩了甩斷臂。陌生人面無表情。高小樸的另一隻手拉著翁曉嶸走到陌生人近前說:“兄弟,我這條膀子廢了,留著也沒什麼用,還佔地方,煩勞你把刀借我,我把膀子剔下來,連骨帶肉全送你,是燉是烤全隨你,行嗎?”陌生人拿刀的手在顫抖。

“不要就算了,我回去自己剔!”高小樸拉著翁曉嶸走了,陌生人不敢再追。

高小樸拉著翁曉嶸往前走,翁曉嶸流著眼淚說:“小樸哥,都怪我不好,我對不起你!”高小樸無所謂的樣子說:“不就是一條膀子嗎,有它沒它一樣活。”

翁曉嶸說:“我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誰想會出這事!”高小樸問:“你以後還胡鬧不了?”翁曉嶸說:“不胡鬧了。”

高小樸笑著把胳膊又安上了,然後晃了晃說:“往後不要再胡鬧,我這膀子不能總卸來卸去的,說不定哪回卸下來就安不上了。”翁曉嶸問:“小樸哥,你疼不疼啊?”高小樸笑著說:“你把膀子卸下來就知道了。”

丹尼爾的病情不斷好轉,能吃飯,能下地走動,可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又發燒了,而且腹瀉嚴重,沒力氣站起來,還噁心,肚子疼。丹尼爾躺在病床上捂著肚子說:“我感覺我快要死了!”翁泉海給他切脈:“丹尼爾先生,您要有信心,我一定會治癒您的病。”

丹尼爾甩開翁泉海的手抱怨說:“難道在我死掉之前嗎?我要求西醫治療!我不能成為比賽的犧牲品!”

翁泉海說:“丹尼爾先生,我們中國的中醫中藥已經走過了幾千年,它治癒了無數人的病,我想這當中也一定會包括您。如果您能安下心讓我診治,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傳承幾千年的中醫中藥也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丹尼爾沉默良久,緩緩伸出了手。

趙閔堂一直關心賽事,聽說丹尼爾病情有了起色,卻突發變故,他懷疑這裡面必有原因。看來這場中西醫的比試不是那麼幹淨。他覺得,論醫術,翁泉海不比浦田差,論心機,翁泉海跟浦田差遠了。

夜晚,趙閔堂來到浦慈醫院丹尼爾病房外,看見一個保安站在門前。他從病房門前走過,偷眼望去,見病房門窗擋著白布簾。他朝走廊盡頭緩緩走,又緩緩走回來,看見護士拿著水杯走進丹尼爾病房,他快步從醫院走廊出來,走到樓前,仰頭朝上望,看到二樓丹尼爾病房的窗戶內透出燈光。他試圖爬上二樓,爬到一半不慎摔下來,腿摔傷了。趙閔堂想,真是老了,有些事就得高小樸那樣又年輕又機靈的人來幹。

高小樸聽了趙閔堂的話,決定立即行動。夜晚,高小樸從外面爬到二樓,扒著窗臺朝病房裡望,見丹尼爾靠在床上,拿著水杯喝水,喝完把水杯遞給護士。護士拿著水杯去水房。高小樸扒著窗臺到水房窗外,見護士正在刷洗杯子,她刷洗得很仔細,洗完聞了聞杯子又刷洗一遍。

高小樸懷疑那護士的水杯可能有問題。第二天夜晚,他從窗戶進入水房,關閉水閥,切斷水源。護士給丹尼爾喝完水,拿著杯子去水房洗,沒水了,她進護士辦公室放下水杯,拿起暖壺要倒水。高小樸闖進來,一頭趴在桌上,把水杯壓在身下喊:“大夫,我難受啊!”他一隻手敲著頭,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個水杯,把桌上那個水杯換了。

護士說:“您要診病請去找大夫。”高小樸把水杯塞進褲兜,捂著頭走了。

高小樸匆匆往回走,翁曉嶸追過來問:“出去散步了?”高小樸一笑:“曉嶸,你這是去哪裡了?”翁曉嶸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唄。你褲兜裡是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高小樸從褲兜裡掏出水杯。翁曉嶸一把奪過來。

高小樸喊:“小心點,別摔碎了!”翁曉嶸生氣道:“你從那個醫院裡偷個水杯出來?”高小樸辯解:“不是偷的,是……是拿的。”

翁曉嶸說:“還拿的?就是偷的!你大晚上跑出來,我一猜你就沒幹好事,果然如此。高小樸,我真是看錯人了!”“曉嶸,我真沒偷,我……我跟你說不明白,快把水杯還我!”高小樸上前奪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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