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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圓滿結束,翁泉海僱了一輛車,帶著倆女兒來接葆秀回家,姐妹倆一人架著葆秀的一隻胳膊把她硬往車裡推,葆秀也就順水推舟地回家了。

翁泉海心情愉快,想著應該和葆秀改善一下關係。當天晚飯後,葆秀在廚房洗碗,翁泉海看沒有其他人,就笑嘻嘻地拉著葆秀進了書房。葆秀掙扎著說:“別拉拉扯扯的,快鬆開!”翁泉海松開葆秀關上門。

葆秀問:“你要幹什麼?”翁泉海坐在古琴前說:“你不是愛聽我彈琴嗎?只要你想聽,我天天給你彈,何時彈,你說了算。只是你得天天在家聽我彈,好嗎?”

葆秀盯著翁泉海說:“那你彈吧,我聽著。就彈《蝶戀花》。”翁泉海調整情緒,開始凝神傾情彈奏。葆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聽著,她注視著翁泉海在琴絃上舞動的十指,不禁心潮起伏。一曲終了,翁泉海接著彈起《雨打芭蕉》。葆秀聽著優雅的琴聲,禁不住淚如雨下。她悄悄從書房走出來,書房裡的琴聲繼續……

為祝賀翁泉海擂臺賽獲勝,嶽小婉在雅居茶樓請他小聚。

嶽小婉說:“翁大哥,你和嫂子何時有空,我請你倆聽戲。我說過,你比賽贏了,我給你唱一臺大戲。”翁泉海謙虛道:“我也沒贏,平手而已。別的病不說,在傷寒病上,中西醫各有所長,只有中西醫聯合治療,才能把傷寒病根治。”

嶽小婉很熱情地說:“我已把話說在前面了,得話復前言。你回去問問嫂子,她說什麼時候想聽,我就什麼時候唱。”

翁泉海點頭說:“行,等我回去問問再說。小婉,我這兩天正琢磨,想搞個講堂,請西醫講課,我這想法怎麼樣?”嶽小婉提醒:“請西醫講課?翁大哥,作為上海中醫學會的副會長,你帶頭這樣做,少不了閒話。”

翁泉海沉吟著說:“我也有些擔憂。我對西醫瞭解甚少,透過這次中西醫的比試,我發現西醫確實有所長,應該讓中國民眾對西醫有更深刻的認識。患者看重的是把病治好,不管中醫還是西醫,能治好病就是良醫。如果我們為了保全自家的醫術,而盲目排斥外來的醫術,數年後我們就會技不如人。所以我請西醫講課,是在幫我們自己。倘若前怕狼後怕虎,醫學何以進步,何以發展?”

嶽小婉說:“我知道說服不了你,我認識幾個不錯的西醫,給你引薦下?”

翁泉海高興道:“太好了,我正愁沒門路呢,趕緊帶我去拜訪。”

在嶽小婉的引薦下,翁泉海和德國醫生斯蒂芬見面會晤,交談之後,感覺大有收穫。第一堂西醫課,翁泉海決定請斯蒂芬開講。

這天,翁泉海和西醫斯蒂芬站在院中,翻譯站在一旁,臺下擠滿了人。翁泉海高聲說:“大家好,這位是德國西醫斯蒂芬先生,我請他來,是想讓他講講西醫。我們中醫有幾千年的歷史,大家對中醫已經非常熟悉,可對西醫所知甚少。今天,就讓斯蒂芬先生帶我們瞭解西醫的不同之處。”

斯蒂芬說:“大家好,我是斯蒂芬,很高興能有機會和翁先生進行學術交流。我來中國只有不到一年時間,就對神奇的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這裡面也包含著疑惑。我聽說中醫主要靠自身的感覺器官對患者進行望聞問切,來進行診斷;而我們西醫診病,主要是藉助聽診器和各種醫療儀器,根據檢驗指標來確定診斷。我曾無法相信不借助於任何醫療儀器的診斷會是準確的,可中醫在過去的幾千年裡,治癒了無數的患者,這又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不得不信服。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應該接受事實,崇尚真理,而不是盲目排斥。”

翁泉海點點頭說:“斯蒂芬先生果然開明,現在,我們就以這位‘發熱、咳嗽’的患者為例,講講中西醫不同的診斷及治療方法。”

一個患者走到翁泉海面前。

翁泉海說:“患者以發熱、咳嗽為主症,聲音窒,舌苔中部黃厚而膩,寸脈堅,為‘寒包火’,病因病機為肺俞鬱熱,復感風寒之邪。當以散表寒清裡熱為治則,解其寒而熱自散,方劑選用醫聖張仲景的麻杏甘石湯加減,方用麻黃為君,能宣肺而洩邪熱,取‘火鬱發之’之義。但其性溫,故配伍辛甘大寒之石膏為臣藥,而且用量倍於麻黃,使宣肺而不助熱,清肺而不留邪,肺氣肅降有權,喘急可平,是相製為用。杏仁降肺氣,用為佐藥,助麻黃、石膏清肺平喘。炙甘草既能益氣和中,又與石膏合而生津止渴,更能調和於寒溫宣降之間,所以是佐使藥。全方藥雖四味,配伍嚴謹,是深得配伍變通靈活之妙,所以清洩肺熱,療效可靠。西醫怎麼治療呢?請斯蒂芬先生為我們講解。”

斯蒂芬說:“對於肺炎,我們分為細菌性感染或者病毒性感染,造成了肺部的炎症,所以西醫的治療原則是抗炎抗病毒。”

翁泉海說:“中醫重視病人個體差異。雖然同是肺炎患者,可能病程長短不同,病人高矮胖瘦不同,生活地域不同,中醫會進行不同的治療,而不是千篇一律地按照醫療儀器和實驗室結果治療肺炎。熱盛者,當以祛邪為主,氣虛者,當以扶正為先。邪熱去而正氣不傷,補氣而不閉門留寇。這些理論體現了中醫施治的原則,中醫治病不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而是根據病人的體質、體徵,結合天時、地利、病史等諸多因素確定癥結和治療方案,這就是《內經》‘因人、因時、因地’的三因理論。”

斯蒂芬微笑著說:“中藥煎制緩慢,起效慢,容易延誤病情,且入口難。而西藥治療服藥簡便,還可以透過注射讓藥直達病處,見效快,迅速消除病症。”

翁泉海對此有不同看法,說道:“見效快是好的,就怕病來病去,反反覆覆,而中醫講究整體治療,根據患者病情的輕重,加減藥味和藥量,達到辨證論治,從根本上祛除疾病。”

斯蒂芬說:“沒錯,但如果能保證從根本祛除疾病,還是速效為好。”

翁泉海最後總結說:“所以,中西醫結合,標本兼治,才是為醫祛病之道。”

課講完了,眾人覺得耳目一新,對這種形式都很喜歡。

這事傳到上海中醫學會齊會長的耳朵裡,他一直都很賞識翁泉海,認為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就找到翁泉海說詢問情況:“泉海,你怎麼請西醫來講學了?我聽說你把自己的患者介紹給西醫院治去了?”

翁泉海解釋道:“齊會長,我透過這次中西醫擂臺賽,發現西醫有所長,所以想請西醫來講講,也是促進中西醫的交流。西醫有西醫的長處,它更加精細直觀,可補中醫之不足。至於我把患者介紹到西醫院,那是因為他們的病適合西醫治療,這都是為了患者能早日痊癒。”

齊會長頗為不滿地說:“泉海,我們的老祖宗是中醫中藥,這是我們的根啊!眼下,西醫不斷擴張,已顯露出要跟我們中醫平起平坐的架勢,你作為著名中醫,還是上海中醫學會的副會長,怎麼能帶頭推動西醫的發展呢?這對於保護我們中醫的地位沒有益處。這些日子,學會的中醫紛紛找上門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說我不清楚,等問問你再說。泉海,這個場你讓我怎麼圓啊?你做這事之前,總得跟我商量商量吧?”

翁泉海說:“您說的我都考慮過,我覺得我做得沒錯。中西醫各有所長,目的都是治病,不能因為中西醫之爭,忽視了治病的最終目的。”

齊會長搖搖頭說:“泉海,絕大多數中醫對西醫還是有偏見的,你的做法已經引起了他們的不滿,你就不怕……”

翁泉海堅持己見地說:“我所做的一切,是推動中醫之進步。同行們可以去評說,我更看重的是患者們怎麼說。我推崇中西醫並舉,只要能治好病,只要患者們能說出個好字,我就什麼都不怕。齊會長,如果再有人來為難您,只管讓他們去找我,我應承得過來。如果大家覺得我這個副會長有損學會顏面,有損中醫顏面,儘可卸我的職,我絕沒一句埋怨。齊會長,中醫西醫一定要融合,只要我們為醫者能治癒更多的病,即使他日見到老祖宗們,咱們心裡也是踏實的!”

齊會長見翁泉海如此固執,難以說通,只得搖頭嘆息離去。

為了進一步瞭解西醫,翁泉海在嶽小婉的陪同下,觀摩斯蒂芬給患者做手術。

斯蒂芬說:“這個患者的乳腺腫瘤已經長得很大了,如果不割除,就像在體內放了一顆定時炸彈,所以必須迅速手術割除。”嶽小婉在一旁翻譯著。

翁泉海說:“但是割除後,依然可能會長出數枚腫塊。手術前我對她進行了診查,脈象左寸數關弦,右寸滑而數、關濡,舌質紅絳,舌苔剝脫,乳巖腫硬已久,陰液虧而難復,肝陽旺盛而易升,肝血不養筋脈,營衛經血不得流通,所以睡醒則遍體痠疼,腰腿尤甚。”

嶽小婉翻譯說:“手術前翁大夫對患者進行了體格檢查,她左脈寸數關弦,右脈寸滑而數、關濡,舌質紅絳,舌苔剝脫,表明乳腺腫瘤得病時間較長,已經增生硬化。主要因為患者肝陰血不足,肝陽旺盛,筋脈失去濡養,如有時睡醒後會發覺周身疼痛,腰腿部明顯等症狀。”嶽小婉突然捂住嘴,轉身欲嘔吐。

翁泉海關切地說:“小婉,要不你還是迴避吧。”嶽小婉轉過身說:“你接著說吧。”

翁泉海繼續說:“中醫講‘治病必求於本’。‘見肝之病,當先實脾’,治病以先安未受邪之地,故投以滋陰柔肝,清熱健脾安神之劑。其病雖不可速愈,但可獲安。”

嶽小婉翻譯給斯蒂芬說:“中醫治療疾病講求從病因上治療,如治療肝病就先治療脾胃病,注重防病於未然。本患者應用滋陰柔肝、清熱健脾安神之劑。雖然疾病不一定會立刻痊癒,但一定會獲得短期緩解的療效的。”

斯蒂芬想了想說:“中醫果然有獨到的地方。”翁泉海說:“西醫也有獨到的地方,應互相借鑑。”

手術觀摩後,翁泉海和嶽小婉在西餐廳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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