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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頭說:“誰說我會把你的後事辦了?誰說我會把你的家人照看好?我還等著你把我的後事辦了呢。大哥,你要是想提前溜之大吉,我可不幹,你前腳走,我後腳跟著,咱倆這輩子的嗑還沒嘮完呢,得換個地方慢慢嘮去。”

翁泉海擔心的事還是來了,他被抓到了日本憲兵隊。翻譯官帶著翁泉海走進日本憲兵隊德川大佐辦公室。翁泉海看到坐在桌前的德川大佐眉心處有一個疤痕。

德川用日語問,翻譯官翻譯說:“翁泉海,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翁泉海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們得知上海中醫學會有個中醫是抗日分子,我們正在捉拿他。你是上海中醫學會的副會長,你們學會里有抗日分子,你這副會長就有可能是同謀,難辭其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話可說。”

德川讓翻譯官帶翁泉海到日本憲兵隊審訊房。翁泉海在那裡看到,有人被上酷刑,鼻孔灌水,坐老虎凳,拔指甲,滿目的鮮血淋淋,悽慘的哀號聲不絕於耳。

翻譯官問:“翁大夫,你招不招啊?”翁泉海說:“我沒什麼可招的。”“你可提前想好了,等上了刑,見了血,就算招了也虧得慌。”“人各有命,躲不過,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翻譯官擺了擺手,行刑者把翁泉海捆在柱子上,拿起燒紅的烙鐵。翁泉海閉上了眼睛,心情緊張地等待著皮開肉綻的酷刑。等了片刻,沒有動靜,卻傳來一陣開門聲,翁泉海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憲兵從外走進來,對翻譯官低聲說著什麼。翻譯官對翁泉海說:“今天先讓你初步體驗一下,有人替你說情,暫且放你一馬。”

原來是浦田接翁海泉出來的。浦田拉他坐進汽車裡說:“翁先生,對不起,讓您受驚了。”翁泉海笑道:“驚著我了嗎?浦田先生,你小看我了。”“翁先生,我們是老朋友,我不能讓您丟了性命啊。您是難得的人才,死了太可惜了。”“我的命跟你有關嗎?”

浦田說:“翁先生,我再次邀請您加入我的日中漢方研究所,我會保證您的安全,當然也包括您家人的安全。”翁泉海說:“我說過,我沒有時間。我可以下車了嗎?”“當然可以。翁先生,你們中國號稱禮儀之邦,我救了您的命,您應該對我表示謝意。”“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有必要感謝嗎?”

隆隆炮聲中,禪寧寺大殿內香菸繚繞,法善主持上著香,心事重重。他想,上海淪陷,禪寧寺肯定也保不住。日軍來了,必會燒殺搶掠。如果他們得知禪寧寺藏著寶物,肯定不會放過,所以得想辦法把寶物提前運走。未雨綢繆,防患未然,萬一此寶被日本人奪去,我們不但愧對歷代先人,也愧對國家。靈霞觀離禪寧寺不遠,在叢林之中,清靜隱蔽,如果將此寶藏在那裡,比較穩妥。只是禪寧寺和靈霞觀百年來素有恩怨,幾代不合,至今也鮮有往來,就怕他們不答應。法善想來想去,覺得此事重大,還是得親自去靈霞觀試探一下。

夜晚,香菸繚繞中,靜慧住持和法善主持坐在靈霞觀會客室桌前,二人沉默著。良久,法善說:“深信因果,則不生迷惑,一切恩怨皆因果所致,無迷則無嗔。可百年恩怨,百年因果,又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解得開的。只是恩怨歸恩怨,國事歸國事,我希望靜慧住持能分解開來。”靜慧說:“法善主持,請您不必再說了。”“既然不可留,就不勉強了。”“可留。淨地不講誑語。”

法善說:“多謝靜慧住持成全。”靜慧說:“國難當頭,前方戰士血灑疆場,我們也應該為國家做點事。只是此事還需商議,因為靈霞觀不是我一個人的。如果此事商定,您何時送來?”“我會盡快處置,為掩人耳目,一次只能送來一缸。”

法善走後,靜慧立即和十幾名道姑商議此事。她告訴大家,禪寧寺的寶物是明代禪寧寺的僧人所發明,已經流傳了幾百年,受益數代人。如今日寇兵臨城下,如失守,此寶有可能被日寇奪去,所以我打算把此寶藏在我們靈霞觀。此寶藏在靈霞觀,如果不傳出去,沒人會知道,如果傳出去了,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我把此災此難帶進靈霞觀,帶給了你們,你們不怨恨我嗎?眾道姑紛紛表示,會跟師父一條心保守秘密,即使有災禍絕不怨恨!

兩天後,法善再次來到靈霞觀,對靜慧住持說:“我感謝您的大度如海,那寶物有可能會把日寇引到靈霞觀,如真是那樣,靈霞觀必遭受大劫大難。想到此處,我深感不安,我不能連累你們。”

靜慧大義凜然道:“國難當頭,此時說連累二字,太輕巧了。那寶物出自你們禪寧寺,是你們禪寧寺的寶物,也是中國人的寶物,作為中國人,都應該義不容辭保護它,如能保護好它,靈霞觀即使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

法善的眼睛溼潤了,問道:“您真的不怕嗎?”靜慧說:“怕,可我們的抗日戰士沒有因為怕字而畏縮不前,我們也不能因為怕字而畏首畏尾。你們禪寧寺的寶物是老祖宗們留下來的,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更是中國人的,它們得留在我們中國,不能被外人奪走。”

德川大佐的眼睛出了毛病,眼皮抬不起來。他讓浦田找了好幾個大夫,治來治去,越治越重!他就很生氣地埋怨浦田,浦田無奈道:“大佐,您的眼皮抬不起來,一定是神經出了問題。我知道上海有個中醫趙閔堂擅長神經科,我把他叫來為您治療。”德川著急道:“趕緊把他叫來!”

浦田找到趙閔堂說:“趙先生,德川大佐在戰場上被彈片打中眉心,經過治療,恢復得挺好,這幾天他上眼皮抬不起來了,我想一定是神經出了問題。據我瞭解,您在神經科上是獨樹一幟,所以想請您去給他看看。”趙閔堂連忙推辭道:“浦田先生,德川大佐的病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是徒有虛名,這兩下子也就能混口飯吃,他的病我治不了。”

浦田笑了,說道:“趙先生,您的心思我非常清楚,只是不管您願意不願意,都得跟我走一趟。您可以不去,萬一大佐生氣了,就怕您的命保不住啊!其實也不一定,萬一大佐不生氣,您也就沒事了。”趙閔堂沉思半天才說:“我不會日語啊。”浦田說:“德川大佐來中國好幾年了,他的漢語越說越好。”

趙閔堂只得來給德川切脈,他的手在不停地發抖。

德川問:“我的病能不能治啊?”趙閔堂說:“大佐,我醫術不精,治不好您的病。”德川用雙手抬著上眼皮怒道:“醫術不精還做什麼大夫,槍斃!”

趙閔堂忙說:“也不是醫術不精,只是您的病很難治,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德川說:“治不好還治什麼,槍斃!”

趙閔堂的身子哆嗦起來,哪還有心思診病。

浦田用日語說:“大佐,此人膽子小,請您不要驚嚇他,他不害怕,才能安心治病。中醫可是很神奇的。”

德川換了溫柔的語氣說:“趙先生,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只要用心,我就很感謝。你放心,從治療開始到治療結束,我不會虧待你的。”趙閔堂點頭說:“大佐,我一定盡力而為。”

趙閔堂親自抓藥,親自煎熬,親自送藥上門。德川抬著眼皮,指著趙閔堂,又指了指藥碗說:“你喝!”趙閔堂明白德川是怕他在藥裡下毒,就先喝了一口。德川看趙閔堂很順溜地喝了一口,這才把一碗湯藥喝了。

幾天後,趙閔堂來見德川大佐,他把一碗藥放在桌上給德川切脈,說道:“大佐,您的病好多了。”

“趙先生,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德川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鐵盒子,放在桌上,“我殺的人都在這盒子裡呢,想看看嗎?”

趙閔堂說:“我不想看。大佐,您本來是氣虛血瘀,中氣不足,才導致上眼皮抬不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

德川說:“你猜猜,我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這盒子裡的每一根手指,都是一箇中國士兵,我殺掉他們,切掉他們扣動槍支扳機的手指。現在這盒子裡有26根手指,我打算湊成100根,然後把他們陳列起來,作為我的收藏品,這是多麼大的光榮,我引以為豪!”

“大佐,您該服藥了。”趙閔堂顫抖著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德川這才接過藥碗喝藥。

趙閔堂坐黃包車回到診所,看到診所大門被砸倒,窗戶被砸破。屋裡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椅子倒了,雜物散落一地。

小龍抹著眼淚說:“師父,您可回來了,剛才來了一幫人,進來就砸,還打我!他們說您要是繼續給日本鬼子治病,就一把火把診所燒了!”趙閔堂輕聲道:“燒就燒了吧,燒了就解氣了,不氣了就安穩了。”

翁泉海從外走進來喊:“你就知道安穩!”趙閔堂問:“你是來羞臊我的?”

翁泉海說:“你都到了這般田地,我還有必要羞臊你嗎?多慮無益,還是安心治你的病吧,早治完早了心思。”趙閔堂說:“可是我治不好他的病啊!”

翁泉海說:“能治則治,不能治則不治,沒那本事,就算槍頂腦門,也是無能為力。”趙閔堂說:“可要是治不好,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翁泉海大義凜然道:“我知道你怕死。誰能不怕死呢,就算怕死,我們的抗日戰士不也在奮勇殺敵嗎?國家的命危在旦夕,我們的命又何嘗不是呢?不管今天死還是明天死,我們在死的時候,絕不能讓日本小鬼子看出我們的膽怯和恐懼,我們就算死,也得挺直腰板!掛著笑臉!”

趙閔堂說:“泉海,我要是到了那一天,你一定得幫我把後事辦了。咱倆今天就說好,誰後走,誰辦後事。”翁泉海說:“一言為定。”

晚飯不錯,有葷有素,趙閔堂悶頭吃飯。

老婆說:“看樣子病治得不錯?前兩天你是恨不得把一粒米掰成兩半吃,今兒個是甩開腮幫子吃。能把那個大佐的病治好,我就放心了。”趙閔堂說:“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夫人,你好多年沒回東北老家了,不想回去看看?咱家現在就沒事,你回老家吧。”“我回去了誰照看你啊?”“我餓不著渴不著的,你不用擔心我。”

老婆想了想說:“也行,那我回去看看?”趙閔堂說:“要走趕緊走,明天就走吧,多年沒回去,回去了就多待一段日子。”“不對,你為啥急著趕我走啊?”“早走晚走都得走,還不如早點走,早走早回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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