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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和吳雪初走到院內,日本憲兵跟在後面不遠處。吳雪初邊走邊說:“泉海,我一直想請你喝頓酒,可你總不給我面子,拖到今天,想喝都喝不成了。”翁泉海說:“雪初兄,等出去了咱倆好好喝一頓。”

吳雪初問:“泉海,你說我這輩子活得怎樣?”翁泉海說:“你的刺血療法獨樹一幟,治好那麼多人的病,功德無量。”

吳雪初站住說:“可我不甘心啊!我這一輩子確實治好很好病,但也貽誤過病情。這都是我頑固且自恃過高使然,其實也不光是這些,還有一個壓在頭頂上的‘名’字。為名生,為名忙,為名奔波一輩子,為名累了一輩子。”翁泉海說:“其實我也一樣,有時候也為名所累。”

吳雪初搖搖頭說:“你不一樣,你治病不是為了名,是為了人,為了病。從根上講,你的根是紮實的,不管暖風冷風,大風小風,都搖晃不動你;而我的根扎得淺,隨風飄擺,利慾所誘之時,也苟且。我這一輩子沒沉下來,這也是我不甘心之處。”翁泉海說:“誰都有不甘心的地方,咱們做大夫的只要能把病治好,能讓患者解脫病痛,就算沒枉為醫一場。”

吳雪初說:“聽了你的話,我心裡寬鬆不少,要是早能跟你為友,我也就能活得輕快了。”翁泉海說:“我也不輕快,這大半輩子也惹了不少禍,只是老天爺開眼,讓我活到今天。”

吳雪初說:“那是因為你惹的禍不是為了你自己,是因為你心誠,你有一口氣擎著。人活一世,得有氣擎著,得有筋骨支撐著才能走得乾淨,走得豪邁。”

翁泉海說:“雪初兄,筋骨和肉都是孃胎裡帶來的,氣是在浪裡滾出來的,是在火裡淬出來的,都是憋出來的。憋到時候,火氣,勇氣,膽氣,豪氣,殺氣,就都冒出來了。不光有氣,氣頭還足著呢。雪初兄,我們得把氣憋住了,一出氣,就得來個驚天動地的響亮,得把惡人們的耳朵震聾了,把他們的心震碎了,讓他們看到我們中國人的骨氣!”

吳雪初望著翁泉海笑了,說道:“可是我憋不住了。我想去方便。”翁泉海說:“雪初兄,會長我來當。”

翁泉海回到會議室,大家在等吳雪初。江運來急匆匆從外走進來說:“所長,吳雪初在廁所上吊自殺了!”眾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浦田搖頭說:“我沒想拿他去餵狗啊,怎麼自己把自己嚇死了?”翁泉海大聲說:“那是吳雪初吳大夫的骨氣!”

浦田說:“真沒想到,找個會長這麼難,可不管多難,今天也一定要有個能說話的會長坐在這把椅子上!”

一個日本憲兵走到陸瘦竹身後,抓住陸瘦竹的後衣領子。翁泉海望一眼小趙,小趙點了點頭。翁泉海站起高聲說:“我來當會長!”

浦田笑著說:“等的就是這句話,老朋友,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給翁會長讓座!江運來,抬走屍體,把血擦乾淨!”“不必了,早晚一身血。”翁泉海穩穩當當地坐到會長椅子上。

浦田微笑著說:“現在已經有會長了,大家都要聽會長指揮,立刻商議,三日內開出藥方。我相信,只要你們盡心盡力,定能配製出一個絕妙的藥方來。翁會長,為了能給你們提供更好的服務,我打算請你們到另一個地方去,那裡可比這裡舒服多了。”

翁泉海、趙閔堂、高小樸、小趙等被日本憲兵押上一輛軍車,來到日中漢方研究所。浦田對翁泉海等眾人說:“各位大夫,這是我的日中漢方研究所,作為所長,我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舒適且安靜的房間,一日三餐按時供應。如果你們有什麼額外需求儘管說出來,我會酌情考慮。希望你們能在這裡吃好睡好,儘早商議出藥方。”

翁泉海等人在日中漢方研究所的院子裡走著,趙閔堂低聲說:“給劊子手遞刀,給殺人魔王送子彈,大漢奸!”翁泉海說:“你大點聲。”

趙閔堂低聲地罵:“大漢奸,我就不聽你的話。”翁泉海說:“你滿腦門都是汗,趕緊擦擦吧。我不能看你們一個個去送死,不管怎麼說,我們先活著吧。”

高小樸走到翁泉海身旁低聲說:“爸,您用得著我的時候說一聲。”翁泉海低聲說:“一定要保住你的小命。”

翁泉海、趙閔堂、高小樸、小趙等坐在日中漢方研究所會議室桌前。

翁泉海說:“大家都說說吧,是一人開個藥方,然後匯總起來統一研究,還是現場討論,直接出方呢?既來之則安之,都說說吧。”霍春亭說:“我們給日本小鬼子治病,這不是漢奸所為嗎?能對得起子子孫孫,對得起先人嗎?”

魯大夫說:“依我看,不能給小鬼子配藥,就算配了,也得少放一味,糊弄小鬼子,讓他們吃了不見效!”

翁泉海說:“可是這樣做我們一個都活不了。我們的命在自己的國家裡是金貴的東西,可在日本人眼裡如草芥一般,分文不值。我們已經被關進籠子裡,外面是一群狼在盯著我們,如果大家想活著出去,就得安心配製出一個好用的藥方來,否則這裡就是我們的墳地。”

陸瘦竹說:“翁大夫,我們沒看到患者,只是聽說相關病症,要想以此來配製出特效藥來,實屬不易。”翁泉海說:“我也知道此事甚難,可命就一條,刀架脖子上,再難也得試試。”

趙閔堂說:“翁大夫,這可不像你嘴裡冒出的話啊。”翁泉海說:“我吃五穀雜糧,什麼話都能冒得出來。”

傍晚,食堂的桌上擺著飯菜,翁泉海、趙閔堂、高小樸、小趙等眾人圍坐在桌前,魯大夫不見了!翁泉海讓高小樸去叫魯大夫。小趙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朝外望去。窗外,魯大夫被吊在電線杆上。眾中醫驚恐萬分,面無人色。

翁泉海說:“隔牆有耳,大家千萬不要亂說話,謹言慎行,少說多做,安心配藥。”

三天後,藥方出來了,翁泉海讓眾大夫一一過目後,把方子交給浦田去製藥。

在翁泉海房間內,小趙悄聲問:“翁大夫,那藥方出來了,能治好腹瀉病?”翁泉海說:“我們已經盡力了,至於那方子能不能行,只有試過才知道。”

小趙說:“那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等浦田制好成藥後,我出去報信,把藥奪走。至於如何出去,我還沒有想好,這是我的事,您無須多慮。萬一我身有不測,求您去找小錢,幫我完成這個任務。他在萬歲巷15號,您找到他後,他會想辦法把藥奪走。”

“我記住了。這不光是您的任務,也是我的任務,我來到這裡配製藥方,只為了等到這一天。”翁泉海走到床前,掀開床板說,“這裡可以出去。”

為了穩妥,浦田請高橋大佐從緬甸前線空運來10個日軍傷兵,他們吃了翁泉海們處方配製的藥,沒有任何作用。浦田十分懷疑,就把眾中醫叫到會議室,他拿著藥方呵斥道:“各位大夫,請問這是你們開的藥方嗎?”說著把藥方放在翁泉海眼前,“翁會長,我想你該確認清楚。”

翁泉海望著藥方面無表情道:“看清楚了,是我們開的藥方。”浦田說:“我這有緬甸來的10個傷兵,他們吃了你們的藥沒有任何作用。翁會長,你能就此事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翁泉海說:“浦田先生,我們在配製此藥方之前,只有你們口頭的病症陳述,而沒有患者供我們實地診斷,所以藥方不見效也情有可原。既然你們有患者在場,實不該隱瞞,如果我們能提前看到患者,有據可循,那樣配製出的藥才會對症。”

浦田吼道:“你這是在埋怨我嗎?翁會長,我倒是覺得這是因為我對你們太好了,好到你們敢做手腳,欺騙皇軍!”

翁泉海沉默不語,趙閔堂低著頭。浦田走到小趙身後站住,兩個日本憲兵走過來,分左右架起小趙。

翁泉海說:“浦田,你要幹什麼?他是我的徒弟,你放開他!”浦田冷笑道:“需要給你們加把勁兒。我可以放過他,只是需要一個代替他的人,請你為我推薦一位吧。”

翁泉海問:“我可以嗎?”高小樸站起來說:“我替他!”翁泉海說:“你沒資格,坐下!”浦田拍著巴掌說:“有趣,太有趣了,把他帶走。”

晚上,翁泉海來到趙閔堂房間,他盯著趙閔堂:“閔堂,你瘦了。也是,吃飽了就動歪心思,瘦得有道理。”趙閔堂說:“什麼歪心思?你說誰呢?”

“還打算悶著葫蘆嗎?”翁泉海猛地抽了趙閔堂一個耳光,“偷改藥方,害死好人,你壞了大事!說,你為何改藥方?”

趙閔堂說:“就是我改的,怎麼了?我不讓日本小鬼子好,有錯嗎?再說誰知道他們手裡有患者啊?誰知道能試藥啊?他們把你徒弟……那也不怪我啊!”“趙閔堂啊趙閔堂,你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禍根子!你等著,這筆賬咱倆得算清楚!”翁泉海說著朝屋門走去。

趙閔堂攔住他說:“你要幹什麼,去跟浦田告發我嗎?你就算告也是空口無憑!殘害同胞是漢奸所為,是我們國家的罪人,天理不容!”

“那就試試吧。你殘害了同胞,你就是漢奸,你就是罪人,不除掉你,才天理不容!”翁泉海走到門口開啟門。趙閔堂跑過來一把關上門說:“泉海,你聽我說。我這是一片忠義之心啊,你怎麼就不理解呢?”

翁泉海說:“你把好人害死了,讓我怎麼理解你?”“泉海,不管怎麼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別去告發我了,自家事,咱們自己解決。”趙閔堂拉著翁泉海,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泉海,你怎麼知道是我改的?”

翁泉海說:“望而知之,浦田說藥方的時候,就你變毛變色,小臉煞白,神色不安,賊眉鼠眼!閔堂啊,你為何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呢?不管幹什麼事都得有根有底,不能胡來。我們這麼多人進來幹什麼?我們為何要在日本小鬼子的槍口下卑躬屈膝,苟延殘喘?因為我們不光是為了活著走出去,更重要的是得配製出好用的止瀉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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