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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和老沙頭出診回來,小鈴鐺汪汪汪衝廚房狂叫。“小鈴鐺,你叫什麼呢?”翁泉海說著走到廚房門外看,廚房內蒸汽騰騰,一個背影叮叮噹噹地切著菜。翁泉海遲愣片刻喊:“是人是鬼啊?”背影像是沒聽見,默然不語。

翁泉海破口大罵:“沒心沒肺的東西,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土裡冒出來的?想嚇死我嗎?我是牛膽子,嚇不住!眨眼兒工夫,跑沒影了,跑了我也不找,愛去哪兒去哪兒!白眼狼,沒良心……”罵夠了,翁泉海在嘈雜的炒菜聲中走進堂屋。

翁泉海坐在書房看書,其實他根本看不進去。葆秀在窗外喊:“吃飯了。”翁泉海賭氣道:“吃什麼飯,我還沒罵夠呢。”“什麼時候能罵夠?”“再罵個三天三夜也罵不夠!”

葆秀說:“吃飽有力氣了再罵吧。”翁泉海忍不住問道:“你這些年去哪兒了?”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滿眼好風光。”“你還回來幹什麼?我是房主,你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得跟我打聲招呼,得看我的臉色。”

翁曉傑走過來說:“爸,我媽剛回來,您能不能別為難她?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嚼著不放,還有味兒嗎?”“曉傑,咱們去那邊。”葆秀拉著翁曉傑走到院內說,“曉傑,這是我跟你爸的事,你別管。”翁曉傑說:“媽,我可是替您打抱不平呢。”

翁泉海起身拉上窗簾,站在窗前抹了一把老淚。

秋夜,月明星稀,葆秀在縫補衣裳。翁泉海從書房走出來說:“別點燈熬油了。”葆秀說:“你去睡吧,我不困。”

翁泉海走到葆秀近前說:“你看你縫的,跟狗啃的一樣,別縫了。”葆秀一笑:“幾年沒見,眼皮兒抬得挺高啊。”

翁泉海說:“沒辦法,碰上能人了唄。有個大姑娘,她那針線活可是一絕。那大姑娘人樣子好,嘴也甜,家務活幹得特利索。她還說喜歡我呢,要嫁給我。可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還有心思。但她不依不饒啊,哭著喊著往我懷裡奔,我是使勁往外推啊,到底給推出去了。就為這事,那大姑娘死活不嫁了,還等著我呢。行了,歇著去吧。”

小鈴鐺跑過來,葆秀問:“這不是嶽小婉的狗嗎?怎麼?她出遠門了?”翁泉海說:“去美國了。你何時走啊?”

葆秀說:“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在這住一陣子,給你打打下手。”翁泉海說:“診所確實人手不夠,要不你先幫著忙一陣吧。”

“縫好了,我回屋。”葆秀起身說。翁泉海說:“哪兒縫好了?再多縫一會兒,急什麼!”葆秀頭也沒有回出去睡覺了。

次日上午,幾個患者坐在翁泉海診所前廳長條椅上候診。葆秀拿著抹布擦著窗戶說:“都排好隊,不要急。”

這時,一個高個患者抄著兜從外走進來,他坐在長條椅上,手從兜裡無意間拿出來,一個小紙團掉在椅子下。“人太多了,我一會兒再來。”他說著走了。葆秀若無其事地悄悄撿起紙團。她急忙走進內屋關上門,掏出紙團展開看,又提筆在紙上寫著。

第二天上午,一個小個子患者走進來。葆秀趕緊擦抹椅子說:“先生,您請坐。”說著把一個紙團放在椅子上。小個子患者點點頭,很自然地把紙團坐在身下。

傍晚,翁泉海從診室裡走出來。葆秀說:“累壞了吧,正好趁著沒人,今天就到這,早點回去吧。”翁泉海捶著腰說:“確實老了,精神頭頂不住了。診所有規矩,哪能說走就走,既然來了,就得待夠時間,不能讓患者白跑一趟。”

一個6歲左右的孩子從診所門外探進頭來,他看著葆秀剛要張嘴,被門外的人拉走了。葆秀看到這些,就說:“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飯。”這時,一個青年男人揹著精瘦的患者走進來說:“大夫,腿摔傷了,請您看看。”葆秀眼睛一亮忙說:“趕緊裡屋請。”

精瘦患者躺在裡屋床上,青年男人站在一旁。翁泉海讓青年男人把患者的褲腿挽起來,那腿上沾滿血跡。青年男人問:“大夫,他的腿能保住嗎?”

“能保住,只是傷得很重,日後走路會有些不便。”翁泉海說著掃了葆秀一眼。“我得回去做飯了。”葆秀說完急忙走了。

第二天傍晚,翁泉海和老沙頭出診走在街上,老沙頭說:“大哥,葆秀回來,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誤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不你倆……”翁泉海嘆氣說:“老沙,我還有幾年活頭,哪還敢想那些事。”

老沙頭說:“誰說不能想,就看你想不想。”翁泉海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我撮合撮合那個巴掌?”“好意心領了,可這兩個巴掌的事,誰也弄不了,算了吧。”

二人回到院外,翁泉海看到那個6歲的孩子正站在院門外,透過門縫朝院裡望著。一箇中年女人站在一旁,那女人看見翁泉海,趕緊上前拉著孩子走了。

晚飯時翁曉傑問:“爸,您這幾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啊?您都這麼大年歲了,累了就歇,別硬撐著。”翁泉海瞄一眼葆秀說:“我倒是想歇著,可有病人不讓。”

翁曉傑說:“全上海的大夫多了,您讓他們找旁人去,不能讓您一個人累。”

翁泉海說:“累我是信得過我,要是信不過,請人家都請不來,葆秀,你說是不?”

葆秀一笑說:“你名聲在外,是越老越金貴,不來找你找誰?趕緊吃飯吧。”翁泉海說:“名是靠人捧的,我得感謝捧我的那個人。”

葆秀在廚房內洗碗筷。聽到孩子的哭聲,葆秀的眼淚湧出來,她發現翁泉海站在一旁,趕緊擦抹眼淚,佯裝笑道:“這眼睛怎麼癢上了。”

翁泉海拿起碗欲洗。葆秀說:“就這點碗筷,你就別沾手了。”翁泉海說:“自從你把我拋棄後,碗筷我天天洗,習慣了,一頓不洗覺都睡不踏實。”

“正好我還不愛洗呢,那你洗吧。我最喜歡成人之美了。”葆秀朝外走。翁泉海忙說:“你這人倒是讓一讓啊!把孩子接過來,一塊過吧。”

葆秀驚奇道:“你是吃飽撐糊塗了嗎?滿嘴胡話!”翁泉海一笑:“我是老中醫,有望而知之的本事,人在我眼前晃個影,我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非得讓我親自把他接來不可嗎?”

葆秀望著翁泉海老實承認說:“他是我的孩子,叫傳寶。”翁泉海真誠地說:“孩子那麼小,哪能跟媽分開過,多遭罪,趕緊接過來!這就是他的家!”葆秀的眼淚又湧出來。翁泉海說,“你不是說這家裡除了滿屋的中藥味兒,沒有別的味兒嗎?咱這回再來點奶味兒。”

葆秀哽咽著說:“泉海,謝謝你。”翁泉海擺手:“當年我說這個‘謝’字你不愛聽,今天我也不愛聽了,往後少跟我提這個字!”葆秀破涕為笑。

傳寶被帶來,但是他看到翁泉海有些害怕,躲在葆秀身後,怯生生地露出頭。

翁泉海笑著說:“躲什麼啊,我又不是大老虎。”葆秀拉過孩子說:“傳寶,快叫大伯。”

翁泉海搖搖頭說:“我看還是叫爺爺吧。”葆秀不好意思地說:“管你叫爺爺,那我……這差輩了啊。”

翁泉海認真道:“這孩子才幾歲啊,管我叫大伯我聽著不舒服,出門碰上熟人,人家都得聽笑了。江湖大亂道,我倆論我倆的,你倆論你倆的,咱倆論咱倆的,就這麼定了。叫爺爺可掩人耳目。”葆秀這才笑著說:“對,傳寶,叫爺爺。”

自從葆秀回來,翁泉海診所的患者明顯多起來,而且不少是“紅傷”。翁泉海心知肚明,從不多問,總是悉心治療。還有人透過葆秀暗暗傳遞訊息,翁泉海看在眼裡,他總是儘量提供方便。

這天,診所又來一個外傷患者,翁泉海急忙把患者接進裡屋,小心翼翼地從患者後背取出一顆子彈,放進盤子裡。老沙頭託著盤子轉身欲走,患者的朋友拿起子彈揣進兜裡。

翁泉海說:“我先給他用外敷藥,然後再給他開個內服的方子,半月後可愈。”

一個雨天的上午,一個戴著破帽子面容憔悴的患者走到診所門外,抬頭望了一眼牌匾,然後走進診所。

葆秀看到他,急忙示意道:“先生,請坐。大夫去方便了,請稍等。”患者坐在長條椅上點了點頭,熱切地望著葆秀。

翁泉海走過來,葆秀對破帽患者說:“大夫回來了,先生,裡面請。”

翁泉海坐下打量著患者提筆問:“貴姓啊?”患者回答:“楊志堅。45歲。”

翁泉海先給他把把脈,然後看舌苔說:“你的病我會盡力。世無難治之病,有不善治之醫,只要藥對症了,就能治好。”

傍晚,翁泉海從診所回來,葆秀忙迎上去說:“回來了?我正要洗衣服,把外衣脫了吧。”翁泉海說:“今早剛換的乾淨衣裳,不用洗。”

葆秀說:“診所裡都是病,沾上不好,還是洗了吧。”“我大半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哪回沾上了?無妨。”翁泉海說著堂屋走。

“我說洗就洗,趕緊脫下來!”葆秀快步追上翁泉海,扒翁泉海的衣服。翁泉海躲閃著說:“你這是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別扯破了……”葆秀還是提著翁泉海的外衣去洗了。

秋夜,皓月當空。翁泉海站在書架前翻書。葆秀提水壺從外走進來,給翁泉海倒水,問道:“碰上難治的病了?”翁泉海嘆了口氣說:“肺癆。就是今天戴破帽的那個人。”葆秀忙問:“那人的病能治好嗎?他還能活多久啊?”翁泉海看一眼葆秀說:“我不是神仙啊,盡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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