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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看著擺在桌上的一頂破帽子,心裡既難過,又欽佩,這個楊志堅才是鐵骨錚錚的中華男兒。傳寶從外面跑進來問:“爺爺,這是誰的帽子?”翁泉海對傳寶也對自己說:“這是英雄的帽子。英雄是一種人,他只要有一口氣,也會與敵人同歸於盡。英雄不留名,更不留屍骨,這是英雄的最高境界。”

傳寶拿過破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嘎嘎笑了。

葆秀告訴翁泉海,她得走了。翁泉海說:“去吧,你們身上揹負的是中國之希望,歷史之重託,人民之心願,去哪兒都是一團火,一個雷,一個響晴的天。自打你回來後,診所裡就熱鬧開了,別的不說,來的人大都受的是槍傷,沒有人擔保,他們怎會來找我診治?而那個擔保人,應該是最瞭解我、最信任我的人,此人非你莫屬。”

葆秀點點頭說:“是的。泉海,我加入了蘇北抗日遊擊隊,此番離開是去執行任務。我想把傳寶留在你這兒,可以嗎?”翁泉海說:“一家人,何出此言?有難處了,沒地兒去了你也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診所那我盯著,該來的儘管來,也儘管走,除了病,我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但保證會盡平生所能,把他們的傷治好。”

江運來把禪寧寺藏寶的傳聞告訴浦田。浦田十分高興,立刻讓江運來趕緊去禪寧寺打探,並告誡他千萬要小心謹慎,切不可打草驚蛇。可是,江運來去了一趟禪寧寺什麼也沒有打探出來。他告訴浦田,禪寧寺的老住持已經病故,新住持和僧人們都說不清楚那寶貝的下落,有人說那寶貝早已失傳多年了。浦田認為無風不起浪,只要有人聽說過,就一定有此事。他讓江運來一定要想盡辦法繼續查,實在不行,可以動用軍隊去搜查禪寧寺,甚至把那座山頭翻個遍。

轉眼就是冬天了。浦田問江運來,禪寧寺寶貝的事打探得如何。江運來告訴他,聽說皇軍攻打上海的時候,禪寧寺住持曾去過靈霞觀,後來經常有禪寧寺的馬車趕往靈霞觀。浦田讓江運來還得繼續打探,不能忽略任何一個可能性。

浦田向日本憲兵隊伊藤大佐彙報了禪寧寺藏寶的事,伊藤大佐說:“把那些僧人和道姑都抓來嚴刑拷問,不信他們不說實話!”浦田說:“大佐,如果大動干戈,我們尋找寶物的訊息會透漏出去,對我們今後的行動極為不利。所以還是小心謹慎,探聽虛實,一點一點摸出蹤跡來。”

伊藤說:“好吧,你儘管放手去做,需要我幫忙只管說。”浦田說:“多謝大佐,我一定要找到那寶貝運回國內,健壯我大和民族的體魄。”

葆秀再次來到靈霞觀,靜慧住持很痛快地接納了她。靜慧住持知道自己患了絕症,將不久於人世,就告訴葆秀,她要把靈霞觀託付給葆秀。

葆秀說:“師父,我是新來的,怎麼能擔此重任呢?”靜慧住持說:“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也知道你來靈霞觀的目的,更知道你是值得託付之人,望你能接受我臨終的請求。”葆秀點了點頭說:“我接受,一定不負師父重託。”

靜慧住持說:“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放心,只是禪寧寺留在我們這的寶貝還去留未卜。”葆秀說:“師父,我會盡全力保住那些寶貝,即使搭上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靜慧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靜慧住持召集靈霞觀全體道姑,正式宣佈葆秀為靈霞觀住持,然後香湯沐浴,更衣禁食,閉門不出,三天後羽化昇天。

靈霞觀大殿內香菸繚繞,幾個香客在上香。一身道姑打扮的葆秀和妙清站在一旁。一箇中年香客突然倒地。葆秀給他切脈後安慰他,病不重,一服藥可愈。

香客說他是遠道來的窮苦人,如今病了走不了,希望在觀內住幾天。

葆秀告訴他,靈霞觀內住的全是女性,男性不能在觀內居住。那香客悻悻地走了。葆秀告訴妙清,此人絕非香客,一定另有企圖,今後要多加小心。

轉眼半年了,靈霞觀那邊還沒有訊息,浦田認為江運來用人不利,沒有辦事的能力。江運來告訴浦田,他用的是心腹之人,信得過,多給點時間,一定會摸出個究竟來。

這天,一條狗順著山路走來,它走著聞著跑到靈霞觀院內。一個道姑餵狗吃饅頭。葆秀和妙清走過來,妙清看到狗腿上凝著血跡,怪可憐的。葆秀覺得這狗無家可歸,就決定在靈霞觀養著。可是這狗一點也不安生,總是到處跑著,聞聞這兒,聞聞那兒。葆秀起了疑心,就讓妙清弄二十盞香油,擺在靈霞觀內外。狗走到一盞香油前聞著,走到另一盞香油前聞著。葆秀看見,那中年香客正躲在不遠處望著狗。

妙清告訴葆秀,自從擺了香油,那狗再也沒來過,影兒都沒了。

葆秀點點頭說:“那應該是日本小鬼子的狗。禪寧寺那邊有人打探寶貝的事,而後靈霞觀又來了一些賊眉鼠眼的香客,隨後狗來了。村裡的狗可以自認家門,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妙清說:“如果那些香客是小鬼子的眼線,我們應該立刻把他們趕走。”

葆秀搖頭說:“那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們來了,我們不加理會,他們沒有所獲,也就走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妙清說:“自從靜慧師父把寶貝接進靈霞觀的那一天,我們就已經準備好了。”葆秀雙手合十說:“靜慧師父,我們都準備好了,您在天之靈可以安心了。”

傍晚老沙頭坐在翁家廚房灶臺前,握著風匣垂著頭。翁泉海走進來拍了拍老沙頭的肩膀說:“火都快拉滅了,你要是沒精神頭就去睡吧,等飯好了我叫你。”老沙頭猛地抬起頭說:“誰說我沒精神頭,也就是一時犯困。”

翁泉海要給老沙頭把脈,老沙頭說:“沒病把什麼脈啊,我自己有沒有病還不清楚嗎?不服氣咱倆出去比劃比劃,看誰的精神頭足。”“我還真不服氣,走,出去比劃比劃!”翁泉海一隻手抓住老沙頭的胳膊,另一隻手握住老沙頭的手腕,他的三指落在老沙頭的脈上,知道老沙頭已經患了不治之症。

老沙頭裝作不高興地說:“你別拽我啊,鬆開吧,火要滅了。”翁泉海松開老沙頭的手。老沙頭拉起風匣,“大哥,我明天買二斤五花肉,再弄點粉條,給你好好燉上一鍋。你好久沒讓我做這道菜了,是不是吃夠了?”

翁泉海笑了笑:“一輩子都吃不夠,你每天跟我跑來跑去的太累了。老沙,明晚我給你燉肉,你嚐嚐我的手藝。你給我燉了這麼多年的肉,我也得給你燉一回。”老沙頭說:“這事急什麼,你再練個三年五載,到時候我嚐嚐。”

翁泉海走出廚房,抹著眼淚朝堂屋走去。

第二天上午,老沙頭提著二斤肉回來對翁泉海說:“肉買好了,我去燉上。”

翁泉海把老沙頭拽進堂屋,一碗五花肉燉粉條擺在桌上,還有一罈酒,兩隻酒碗,兩個菜碟,兩雙筷子。

老沙頭一笑:“大哥,你都做好了?”翁泉海說:“來,嚐嚐我的手藝。你們東北人不是大碗喝酒嗎?今天我隨你,大碗喝酒。”說著抱起酒罈欲倒酒。

老沙頭說:“大哥,我來倒。”翁泉海說:“這些年都是你給我倒酒了,我也得給你倒回酒。來,咱哥倆先乾了這碗。”翁泉海端起酒碗,“幹!”夾起一塊紅燒,放進老沙頭的菜碟裡,“嚐嚐味道怎麼樣?”

老沙頭吃著紅燒肉,咂巴咂巴嘴。翁泉海又倒了兩碗酒:“我知道你怕我喝多了,可你放心,我今天陪你到底,咱哥倆得喝個痛快。”老沙頭說:“大哥,日子長著呢,不急。”翁泉海的眼淚湧出來,他端起酒碗猛喝。

老沙頭望著翁泉海說:“大哥,我的病你是怎麼知道的?大哥就是大哥,當弟弟的一輩子都舞弄不過。”翁泉海放下酒碗,有些醉了,說道:“別叫我大哥!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你還拿我當大哥嗎?”

老沙頭囁嚅道:“大哥,我不想給你添心思。”翁泉海說:“就憑你這話,我得抽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比親兄弟還親,可你得了要命的病,居然說怕給我添心思,老沙啊,兄弟啊,你在扎我的心啊,你不能這樣啊!”

老沙頭眼含熱淚說:“大哥,我錯了。”翁泉海真情地說:“老沙,你還有何心思,儘管說出來,大哥我全給你辦了!”

老沙頭說:“沒啥心思,一片落葉,隨風去吧。”翁泉海說:“這十幾年來,你難道就沒有一件事能求到我嗎?我想給你辦件事就這麼難嗎?”

老沙頭說:“我真沒事啊!對了,誰說你沒給我辦過事?你給我買過新衣裳,買過新鞋、新襪子,我這一身上下都是你的;你供我吃,供我喝,我這一身肉也都是你的。你還給我燉了一鍋菜,拿出了你珍藏多年的好酒,更送了我一臉的眼淚!大哥,你為我做的這些事,都是親人才能做的啊!大哥,我能有幸結識你,能有這十幾年光陰跟在你身邊,我知足了,這輩子活得值,活得痛快,活得有滋味兒!大哥,我敬你!”

第二天早晨,翁泉海不見老沙頭來吃飯,他走進老沙頭住的屋,見屋裡收拾得很乾淨,被褥疊得整整齊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都沒留。

翁泉海俯身掀起床單,見床下放著一個信封。他拿著信來到書房,把信放在桌上大聲宣洩著說:“老東西,你把信藏床底下,就知道我會拿去看。你想錯了,我就不上你的套!你一定會說不看就不看唄,看了我也找不到你。老東西,我根本就不想找你,因為我恨你!這十幾年來,你吃我的喝我的,臨走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就叫狼心狗肺!你一定會說,打了招呼會給我添心思,你還是得死。老東西,我翁泉海也治了大半輩子病,醫字前也帶個‘名’字,你居然壓了半截眼皮看我,就憑這一點我也恨你!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非把你的臉抽成豬頭不可!你該說你不懂醫,我說的你聽不懂。老沙頭,你別糊弄我了,不懂醫你怎麼知道你的病治不好呢?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裝傻充愣!你為何裝傻充愣呢?怕我擔心你?惦記你?老東西,你想錯了,我恨不得你早點死!老沙頭,你不是給我留封信嗎?這信裡寫了什麼?一定全是女人話,囉裡囉唆,軟裡軟氣。怎麼,你不信?那我就看看我說得準不準!”

翁泉海罵完,將情緒平靜下來,抽出信紙展開看:“大哥,你別罵我了,罵得我耳朵都燙手了。你把話全攢好了,等咱兄弟倆見面的那一天吧。”翁泉海的嘴顫抖著。

過了兩個多月,老沙頭的侄子來上海找到翁泉海。翁泉海熱情招待說:“到這就是到家了,不必拘謹,喝茶。”老沙頭侄子說:“翁大伯,我叔回了東北老家,他說躺在老家的土裡踏實。”

翁泉海說:“故土難離,落葉歸根。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老沙頭侄子說:“都走得差不多了,沒什麼人了。”

翁泉海說:“活在亂世不容易,好好過日子吧。家裡要是有難處儘管跟我說,不要客氣。”老沙頭侄子點了點頭說:“多謝翁大伯,黑土地餓不死人,我家裡還過得去。翁大伯,我叔臨走前讓我給您捎句話,我叔不姓沙,他叫駱北風。”

翁泉海吃驚了:“駱北風,那是東北名醫之後啊!我當然聽說過,我還跟你叔打聽過他。我聽說駱北風早年成名,為人高傲,不可一世,後來被同行嫉妒並被暗地下了毒手,治死一個患者。按照駱家醫規,他永不能再行醫。”

老沙頭侄子說:“從那之後,我叔十分痛苦,曾想自殺,但他還有個心願沒了,就是他仰慕您的醫德醫術,想見過您之後再自行了斷。可當他遇見您之後,知道如果暴露了真名真姓,您是不會收留他的,所以他改姓沙。他留在您身邊,是想看看您的為人,看看您是不是如醫界傳言的那樣。就這樣,他跟了您十幾年,經歷了那麼多大事,看清楚了您。就因為這些,他不想死了,他只想跟在您身邊,成為您的朋友,您的兄弟,您的家人。除了這些,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想把駱家祖上幾代人和他的藥方及研究留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而翁大伯您就是他最滿意的人選。”

老沙頭侄子從包裹裡拿出幾本陳舊泛黃的手抄書放在翁泉海面前。翁泉海急忙拿起手抄書翻看。

老沙頭侄子說:“我叔說中醫中藥不是一人一姓的,是我們國家的,只有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讓有能耐的人去發揚光大,才是正路。翁大伯,我叔還說,他現在睡得很踏實。”

翁泉海輕聲自語:“老沙兄弟,你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漏……”

一滴滴熱淚落在手抄書上,洇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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