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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高小樸提著診箱從裡屋走了出來說:“曉嶸,我去診所了,看好傳寶和咱兒子。”他抱緊翁曉嶸:“你受累了……”良久,他鬆開翁曉嶸,走到房門口。翁曉嶸心裡知道,此別一定凶多吉少,就上前擋住門。高小樸望著翁曉嶸,欲言又止。

良久,翁曉嶸讓開門說:“你放心吧,家裡我會照看好的。”“有你在,我放心。”高小樸說著走了,翁曉嶸的熱淚流淌下來。

靈霞觀大殿內香火很旺,煙氣繚繞。

高小樸來到靈霞觀,揹著葆秀給他準備好的一簍陳芥菜滷藥引,提著診箱快步朝山下走去……

翁泉海這邊也行動了,他走進藥房,開啟一個秘密的藥箱,取出一包他研製的藥粉揣在腰間,悄悄來到靈霞觀後山,走進一個秘密的山洞。洞內有十口大缸,葆秀正站在大缸前。

翁泉海說:“好香啊。”葆秀故意說:“怎麼哪兒都少不了你?”“怕你一個人孤單,我來陪你聊聊天。”“這時候想起我來了,早你幹什麼去了?”

翁泉海笑道:“我早就想找你啊,想跟你天天從早聊到晚,可你躲著我啊,不讓我看見你啊,我憋了滿肚子話太多了,扯著肉連著筋,幾年都說不完。”

葆秀不想讓翁泉海來冒這個險,就正話反說:“那就別說了,你趕緊走吧,我看你心煩……”翁泉海說:“心煩也行,總比看我沒滋沒味兒強。”“你就不能聽我一回嗎?”“我都這麼大年歲,你就別管我了。”

葆秀痛心疾首道:“翁泉海,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折磨了我一輩子,不要再折磨我了!”翁泉海深情地說:“葆秀,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陪陪你,這樣還不行嗎?我已經把傳寶託付好了,有沒有我他都能活得好好的。你就讓我好好陪陪你,就算你不說話不看我,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踏實了……”

葆秀的眼淚無聲地流淌下來。翁泉海說:“收回去,不能讓小鬼子看見咱們中國人的眼淚!”

葆秀雙手合十道:“靜慧師父,法善主持,我有負重託,對不起你們。可我身處絕境,已無化解之策,望你們在天之靈,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她掄起鐵鎬砸缸。翁泉海也掄起鐵鎬砸缸。一個個大缸被砸碎了,藥湯在地上淌著。

這時,數名香客闖進來亮出手槍,把翁泉海押進一間小屋,把葆秀押進靈霞觀大殿。

葆秀和十幾個道姑手持鼓、罄、引罄、鈴子、木魚、鐺子、鈸、笛子、簫、揚琴等各色樂器在大殿內旁若無人地吟唱《大皈依》。葆秀吹著笛子。數名香客擎著槍圍住眾人。

浦田走到葆秀近前說:“要不是我略施小計,陳芥菜滷不可能露出來。遺憾啊,寶物已經被你們毀了,太可惜了。不過這也沒什麼,藥沒了,製藥秘術總還有吧?”葆秀說:“陳芥菜滷,就是把芥菜封在缸裡,十年後開缸,僅此而已。”

浦田獰笑道:“如你所說,我還有必要如此大費周折嗎?我知道,此藥看似簡單,其中的門道錯綜複雜,就像中國的茅臺酒,非常神奇。禪寧寺的老住持已經死了,他把藥送到這裡,一定也把製藥秘術交代清楚了。秘術在哪兒呢?說出秘術,我可以給你留條活路。”

葆秀從容道:“從我國明代開始,此秘術代代相傳。秘術在心裡。”

浦田走到妙清近前問:“你知道嗎?”妙清吟唱著。

浦田朝江運來擺了擺手,拔出手槍,子彈上膛,遞給江運來說:“開始你的表演吧。”江運來擎著槍,手顫抖著說:“所長,我不會開槍。”

浦田說:“很簡單,對準她的頭扣動扳機。看看你對大日本皇軍是否忠心。”

江運來說:“所長,我對您對皇軍是誠心誠意的啊,我把心都掏給你們了啊!”

浦田說:“是嗎,那應該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或者開槍,或者掏出你的心,你自己選吧。”江運來猶豫一會兒,還是顫抖著手擎槍對準妙清的頭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一聲慘叫,妙清倒下了。

浦田又問:“製藥秘術呢?”葆秀怒視浦田說:“在心裡。”浦田朝江運來一擺手。江運來又射殺了一個道姑。他看著浦田,傻傻地笑著。

浦田再問:“還在心裡?”葆秀說:“在心裡。”浦田再次擺手。江運來射殺了另一個道姑,他哈哈大笑。槍聲不斷,一個個道姑倒下了……

浦田冷冷地對葆秀說:“看來它真在你心裡,在心裡好啊,只要把心挖出來,就大功告成了。”浦田伸出手,一把匕首遞過來,浦田把匕首遞給江運來,江運來望著匕首傻笑。

葆秀突然高聲說:“陪我至此,已經足夠,再不相欠,好好活著!”她吹起笛子……

翁泉海被囚禁在靈霞觀院內的小屋內,兩個香客擎著槍看著他。他閉著眼睛,傾聽葆秀吹笛子的聲音,他從那笛聲中聽懂了葆秀的話:“陳芥菜滷的製藥秘術我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牢牢記在心裡,他年臨走之時,也一定要託付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葆秀吹笛子的聲音消失了,翁泉海被放了出來。

翁泉海順著長長的石階緩緩走著,恍恍惚惚中,他似乎看到,葆秀站在南京市中心一座高樓的樓頂上,一杆大旗佇立著,白旗上面寫了兩個紅色大字“冤枉”;他似乎看到,葆秀摸著角落裡落滿灰塵的古琴,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他似乎看到,葆秀夜晚在為他做新衣裳;他似乎看到,他打翁曉嶸那一巴掌竟然落在了葆秀臉上;他似乎看到,葆秀拿起剪子,想剪法國大衣,但又把剪子放下,用法國大衣捂著臉痛哭;他似乎看到,在嶽小婉的戲聲中,葆秀挎著包裹從院門出來走了……

翁泉海抹了一把老淚,他發現高小樸正站在石階下,就問:“你怎麼又回來了?”高小樸給翁泉海平整著外衣攙住他說:“我得攙著您啊!”“藥送到了?”“您放心吧。”

江運來瘋了一樣跑過來,時而狂笑,時而啼哭。浦田一槍擊倒江運來,睥睨地說:“殺人兇手,死有餘辜!”他把槍別在腰間,來到翁泉海面前說:“看到了吧?你的那個徒弟背叛了你,我替你清理門戶了!翁先生,你就這樣走太輕巧了吧?”

翁泉海說:“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悉聽尊便!”浦田說:“山中有一個古涼亭,我看到它就頓生酒興,我們去小酌一番。你那老相好的孩子可能會來。”

翁泉海說:“那不是她的孩子,是她撿來的。”浦田笑道:“管他是哪裡來的,能助酒興就行。全是你們中國的好酒。盡是你們中國的好菜,只看你想吃什麼。”

翁泉海讓高小樸回去,可他不走。

翁泉海喊:“你趕緊給我回去!別逼我抽你!”高小樸一笑:“吃飽喝足了,抽一頓也不虧。”說著一隻手挽著翁泉海的胳膊。

浦田在前面走,幾個日本憲兵押著翁泉海和高小樸去古涼亭。

就在這時,兩個日本憲兵帶著翻譯到高小樸家。翻譯問:“那個孩子呢?趕緊把他交出來!”翁曉嶸說:“什麼孩子啊?我家這就一個孩子。我真不清楚你說的那個孩子是誰,我家裡平時總有鄰居家的孩子來玩,你們找的不會是他們吧?”

翻譯帶著日本憲兵找遍了周圍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那個孩子。此時,傳寶正蒙著一條破毯子,趴在房頂上。

翻譯要把翁曉嶸的兒子帶走,翁曉嶸擋住裡屋門不讓進。日本憲兵掄起槍托打翁曉嶸,房頂忽然傳來聲響。翻譯帶著日本憲兵朝外跑,一個日本憲兵上了房頂,扔下一條破毯子說:“上面有人藏過的痕跡!”翻譯帶著日本憲兵趕緊去追!

靈霞觀外,群山蒼翠,山間有座古涼亭。浦田站在涼亭內,閉著眼睛吹葆秀的笛子。兩個日本憲兵站在一旁。石桌上擺滿菜餚,中間是一盤大閘蟹。翁泉海不客氣地坐在主座上,高小樸坐在翁泉海身旁。

浦田睜開眼睛說:“翁先生,你坐錯位子了吧?你是客,怎麼能坐主位上呢?”翁泉海正色道:“這是中國的土地,我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我是主,你是客。”“看來這桌酒菜得你請了。”“等我留下命來再說吧。”

浦田坐在桌前問:“翁先生,你聽我這笛子吹得如何?”翁泉海說:“你說好就好,你說不好就不好,好壞全憑你一張嘴。”“為什麼全憑我一張嘴?是因為我有槍嗎?我能決定你的生死嗎?”“你有槍不假,可我的生死你決定不了。”

浦田獰笑道:“我為什麼決定不了?我可以立刻槍斃你。”翁泉海坦然道:“我也可以自己死,另外,即使你求我活著,我也可以不活著。浦田,你太自大了。雖然你來中國很多年,對中國人的中醫中藥、飲食起居、人情往來可能都有所瞭解,可中國人骨子裡的東西你摸不透,搞不懂,差得遠著呢!”

浦田自負道:“我明白,要征服中國首先要了解中國,翁先生,不是我說大話,對中國的瞭解,很多中國人跟我比起來都相形見絀。”翁泉海譏笑說:“還是那句話,嘴在你身上,你可以盡情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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