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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屍體。”
周6走到一具屍體邊，開啟裹屍袋，趴下來，盯著屍體斷裂的脖子，瞄了幾眼，聞了聞。
然後，他又檢視下一具屍體。
見過太多死亡，滅殺無數鬼怪的周6，現在屍體對他來說，與一根木頭差不多，不存在恐懼感。
畢琛惱怒道“刷存在感是吧，組長，這小子……”
曾組長擺了擺手，阻止畢琛言語攻擊周6。
他看出點異樣，如果是普通高中生，不可能在屍體面前，表現如此淡定。
眼下正當盛夏，天氣炎熱，埋兩天的屍體，遠遠都能聞到陣陣惡臭，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何況，經過劇烈傾軋擠壓，這些屍體外形慘烈之極。
可週6卻絲毫不介意，不單單看，還靠近聞，表情雲淡風輕。
這時，柴璐大叫起來“你變態啊！這是我父親，你竟敢殘害他屍體！我要投訴你！我找律師要告你！”
原來周6對著一具屍體的頭，踩了一腳，而這具屍體，是柴利城。
畢琛沉不住氣，又道“組長，這小子神經病吧，裝模作樣搞得像偵探就算了，現在卻破壞遇難者屍體，如果受害者家屬追究起來……”
夏隊長也低聲說“柴璐是潑辣厲害的女強人，她與我們市長是好朋友，如果真鬧大會很麻煩。“
曾組長想了想，兩步走過去，對周6說“好了好了，我們已經結案，這裡不需要你了。”
周6頭也不抬，猶自盯著柴利城腦袋瓜，冷漠丟出一句“我不是因你的需要而來，是我想來，所以來了。”
“你……”曾組長語氣一滯。
按道理周6只是外聘顧問，協助調查，地位不如普通探員，而他是帶隊組長，地位更比外聘顧問高很多。
而且周6還是外地派來，理所應當周6要聽他的話。
可週6卻懟出“我不是因你的需要而來，是我想來，所以來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等於是真真切切當著眾人打他的臉。
“你小子太張狂！敢這樣對我們組長說話？”畢琛怒瞪眼睛，一副要掐架的樣子。
曾組長強壓怒火，保持理智的訓斥“畢琛！注意素質。”
他言外之意，高調局內部不能掐起來，會讓人笑話。
氣氛白熱化，空氣佈滿張力，如繃緊的弓弦。
“腦袋是空的，沒有腦髓。”周6站起來，視線這才投在曾組長臉上。
滿場震驚！
腦袋是空的？
怎麼可能？
但如果真是這樣，說明周6踩破屍體腦袋瓜，是有其深意，而不是故意破壞屍體的變態。
曾組長深刻懂得周6的話，意味著什麼。
他趕緊埋下頭，檢視柴利城被周6踩破的腦袋，從破裂處往裡看，的確空蕩蕩的，沒有腦髓，只有腦殼。
柴璐此刻大長著嘴巴，一臉懵逼，說不出話來。
“他是對的。”曾組長起身望向周6，老臉一紅，眼神掠過一絲羞愧。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各種表情凝固在臉上。
樓房倒塌壓死的人，又怎會沒有腦髓？
這是個非常可疑的現，也是重大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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