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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芝加哥的許多警察一樣,曾經多次見過市長舍邁克,但是從來沒有和他面對面地交談過。

如果有哪位警察有幸得到了舍邁克的召見,那就是他的無上榮幸,他肯定會向新聞界大談特談舍邁克:比如,市長決心精減機構,最大限度地裁減從事文案工作的文職警察人員是根據自己經驗,僅描述了整個世界的一般變化,不能對其,讓儘可能多的警察走上街頭去巡邏,以最大力度嚴厲懲治不法活動,等等。

不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舍邁克作為“美食城”的最高長官,他的政治生涯卻是在一系列的縱容中度過的。由於他的縱容,卡朋把小城西塞羅變成了黑社會的總部,與它相毗鄰的斯丁克尼成了黑社會活動最猖撅的地區,那一帶的二百多所沿街房屋,搖身一變都成了卡朋的私人產業,卡朋幫的勢力日益擴大,黨羽分佈到芝加哥的大街小巷;由於他的縱容,哈夫曼警長竟然私自釋放了私酒販子託厄·德魯安和弗裡奇·雷克,讓他們自由地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豪華別墅裡,結果自己卻鋃鐺人獄,落得個三十年鐵窗生涯的“回報”。後來舍邁克非常“仁慈”地賞給他一份護林員的工作。

儘管許多芝加哥的正直警察對舍邁克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但“人在屋簷下”,作為他的手下不得不小心謹慎地行事,不敢公然反抗他。因為舍邁克生性多疑,不僅到處安裝竊聽器保護公民的自然權利。提出勞動創造使用價值和剩餘勞動產,而且還經常中途截查信件,安插密探。他的每名屬下都處在他的嚴密監視中,所以他對芝加哥的一切都瞭如指掌,他不僅熟悉所有的政府官員、警察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小職員和更夫的行蹤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舍邁克是一個幸運的流氓,當他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被父母帶到了芝加哥。他三年級還沒念完就退學了,十三歲就和父親在煤礦裡幹活。三年之後,也就是他十六歲的時候,舍邁克成了芝加哥的一名火車司機。後來,他又當了一幫街頭青年的頭兒,並以此建立了一個新的幫派。地方議會對這個“年輕的新秀”十分器重,於是一夜之間,他就成了地方議員,有了自己的房子和馬車,他的野心也隨之膨脹起來。在一九○二年,他進了州議會,當上了州議員。後來,他又以州議會為跳板,進了市政府,並於一九二九年當上芝加哥市民主協會主席。在一九三一年,他以芝加哥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最多票數當選了芝加哥市長。在當選之後,他跨越了種族界限建立起一個空前統一的聯合政府。他具有超凡的組織才能,在這一點上他與卡朋很像。

舍邁克就住在面向公園的議會賓館裡,他很可能今天才得知我就住在與他一街之隔的亞當斯旅館裡。亞當斯旅館的房租很便宜,不過,在裡面看不見風景如畫的公園,只能看見議會賓館的後牆。

米勒去了亞當斯旅館,卻沒有找到我。一定是舍邁克一直在派人暗中跟蹤我,才知道我在邦尼那裡,這才又打發米勒來找我。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真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從邦尼那裡到議會賓館只有短短几個街區的路,從湖面上吹來的陣陣涼風捲起了層層雪霧。在走過州立大廈之後,就能看到高大的議會大廈,繼續向前走,就到了哈里森酒店和我住的亞當斯旅館,然後再走上三分鐘,就到了舍邁克住的議會賓館。

走在議會賓館的走廊裡,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住的亞當斯旅館根本就沒有走廊,只有一段狹長陰暗的樓梯。多麼強烈而鮮明的反差啊!議會賓館的走廊寬敞而明亮,豪華氣派,既是男女幽會,又是小偷扒竊的好地方。我本人就曾在議會賓館走廊上的“孔雀大廳”出色地完成過一些緝竊的任務。這一次雖然我是被迫來見市長的,但也並不覺得怎麼難過,偶爾能到上層社會換換空氣,這也是一件別有情趣的事。

我跟著米勒來到一間大廳的入口處。

在一條擺放著一些拖把和水桶的短走廊裡,我剛要伸手去按一側牆上的電梯按鈕,米勒卻敏捷地推開了我的手。

“我們走上去。”米勒衝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瘋了?他在幾樓?”我驚訝地望著米勒。

“三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噢。”

我們剛走了兩級臺階,大廳裡那些有錢的傢伙就認出了我,過來向我友好地打著招呼。我一路勉強地微笑著,應對著他們那些熱情的問候。

直到我們走到另一個電梯門口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和米勒說話。不過,我一向都不大瞭解他,而且此刻,他看上去更加陌生,所以我沒開口。

我們兩個人一路無言地走到了三樓舍邁克的房間前面。

米勒輕輕敲了兩下門,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持槍偵探開啟了門。他是一個留著一字胡的瘦削的傢伙,穿著一套看上去十分高檔卻很不合身的西裝,長得其貌不揚。我猜他是臨時接替蘭格的。

米勒先走了進去,我跟在他的後面。進了房間,米勒指了指一個看上去很舒適的沙發,示意讓我坐在上面。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可能是一間起居室。在裡面,有幾隻高檔的沙發,一個英式的壁燈,一盞華麗的玻璃吊燈以及一些富麗堂皇的法式傢俱。房間燈光昏暗,只有角落裡的一盞落地燈在睜著眼睛。

在東面的牆上,有幾扇朝向公園和密執安大街的窗戶。在我坐的沙發前面擺著一張大理石咖啡桌,桌上擺著一個銀質的香檳桶和幾個裝滿冰塊的茶色玻璃瓶。在我與能望見公園景色的窗子之間擺著一張有著柔軟長毛絨的椅子,在它後面,是一把與房間的整體佈置很不協調的硬木雕花坐椅,我想它可能是為國王或者將軍準備的。

米勒一聲不響地走到窗前,斜倚在窗臺邊上,看著窗外,此時他看上去顯得更加遙遠了。而另一個自稱為馬拉里的傢伙,遠遠地坐在左邊的沙發上,儘可能地離我遠一些。從隔壁房間的錄音機裡傳來保羅·惠特曼低沉傷感的音樂聲。

我右側壁爐兩邊的門都開著,這時,離我較近的那扇門裡傳來了水箱的“嘩嘩”水流聲。

舍邁克市長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黑勒!”他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還像對待老朋友那樣向我伸出了手。我起身和他握了握,他的手有點兒潮溼。

他讓我坐下之後,自己走到了我對面那張有著長毛絨的椅子前面,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站在那裡。儘管他的臉上帶著極其友善的笑容,他的眼中卻流露出冷酷無情的目光。像米勒一樣,他也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起來有點古怪,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他穿著襯衫和揹帶褲,領帶系得緊緊的。如果天氣再冷些,他這身打扮就很像一名參加斯克泊競賽的選手了。他彎腰從那個銀質香檳酒桶中取出一桶啤酒,為我倒上了一杯並親自遞給我。然後,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們兩個人默默對坐著,各自喝著杯裡的啤酒。

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好啤酒!”

他的笑容看上去真誠了一些,說道:“這種酒對卡朋的酒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沒有註冊?”

“是羅格·朱比生產的酒,不成瓶出售,只在芝加哥以外的地方成桶銷售,這是朱比送給我的。”

羅格·朱比是芝加哥西北部的一名私酒販賣商,他的小幫派得到了舍邁克的暗中保護。

我說:“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啤酒。”

他點了點頭,沉思著說:“他們用了一種很特殊的水。”

“什麼?”

“他們在羅沙利附近發現了一處溫泉,那裡的水是最天然,也是最純淨的,朱比的秘密就在於此。”

我們兩個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舍邁克像記起什麼似的,把一隻手放在了胸前,說道:“你叔叔路易好嗎?我知道他有腎結石。”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在了大理石咖啡桌上。

舍邁克居然還記得我和路易之間的叔侄關係,我真是很驚訝。

“是的,他以前得過腎結石,不過我想,現在可能已經好了。”

舍邁克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完全康復的,我也得過——該死的石頭!得上了,就再也治不好。”

我突然意識到他也許並不記得我,只不過是在例行公事。

他又拿過了酒桶,讓我再來一杯,我禮貌地拒絕了。在來這兒以前,我已經在邦尼那兒喝了三、四杯了,現在感覺有點兒暈乎乎的。再說,這也很可能是舍邁克的一個圈套,想把我灌得迷迷糊糊以後再對付我。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說;“你是一個忙人,黑勒,咱們不用拐彎抹角,這就言歸正傳吧,我可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舍邁克的這番話說得很巧妙,不過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中間有著強烈的諷刺意味:堂堂的芝加哥市長不想浪費他手下的一名小警察的時間,而且還是一個已經辭了職的小警察。

這時,他向右邊伸了一下手,一直注視著我們的米勒走了過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交給了他。舍邁克看了一下,原來是我的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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