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將軍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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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維斯將軍約定十點鐘見面。在見過道維斯將軍之後,我就得去赴與瑪麗·安·比姆的午間約會,我想時間一定來得及,我們兩個人今天打算去塔城一箇舊體育場二樓的七珍餐廳用餐。
我從邁阿密回來之後,每個星期都會與瑪麗·安見幾次面,當然我們兩個之間的每次約會都是以床第之歡收場的。瑪麗·安那種鄉村小女孩羞澀純真的個性和舉止讓我愛得發狂,雖然我很難認同她對事業的看法,但是每當想到也許有一天她會走出我的生活,我就會情不自禁地考慮向她求婚。
今天,我打算和瑪麗·安談一談尋找她弟弟吉米·比姆的事。我已經走遍了芝加哥的大街小巷,要繼續尋找下去的話,我只能換一條路了,也就是說,我一定得去瑪麗·安的家鄉,在那裡追尋吉米的蹤跡。不過,我不清楚瑪麗·安會不會同意我的想法,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得和她的父親好好談談有關吉米的事。但除了這一條路以外,我已經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在過去的幾周裡,我擴充套件了搜尋的範圍。我馬不停蹄地拜訪了芝加哥周圍郊區和小鎮上的所有報社,可是沒有人認出照片上的那個男孩。我還到職業介紹所、慈善機構和上百個這樣的地方撞了運氣,但全都一無所獲。瑪麗·安幾個星期以前付給我的那些錢(當時我還認為那些錢太多了)已經用完了,除了能經常見到她以外,我對瑪麗·安已別無他求了。同時,我還對電臺廣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堅持收聽瑪麗·安主持的每一個節目,不過未對她談過這件事。
九點三十分的時候,“坦白比爾”的節目剛剛結束。就在我準備去銀行的時候,郵遞員為我送來一封掛號信,在裡面裝有價值一千美元的紙幣和一張印有路易斯·皮昆特律師事務所印章的“應得報酬”的短函。
我馬上給路易斯·皮昆特打了個電話,他的秘書在徵得他上司的同意之後,為我接通了皮昆特的電話。
“黑勒先生,相信你一定已經收到了我寄去的東西。希望它能令你滿意。”
“它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收到的最讓我滿意的東西了。”我停了一下,不解地問,“為什麼?我沒能完成你的委託人交給我的任務,他委託我保護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們。”
“是的。”皮昆特的聲音沉穩有力,“所以你沒有收到他曾經許諾過的一萬美元。不過我的委託人認為在當時的情形下,你已經盡全力了,所以,他認為你所做的一切應該得到報償。”
“報償”這是我近來常聽到的一個詞。
“請代我謝謝你的委託人。”
“我會的。我很抱歉耽擱了這麼久才把錢送到,我希望你能諒解,黑勒先生,要知道在我的委託人出獄以前,他的事務運作都不夠迅速。”
“這沒什麼。謝謝你,皮昆特先生。”
“我很高興能幫助你,黑勒先生。”
我站了起來,把這一千元仔細地折了起來,然後放入我的襯衫口袋中。我很遺憾自己以前沒有把錢存入道維斯銀行,否則所得的利息就夠支付我此次邁阿密之行的費用了。但是現在我只能把錢放在自己身上,這是目前惟一安全的儲蓄箱。也許日子會一天天地好起來,可我擔心銀行不會這樣的。
道維斯銀行座落於亞當斯街和拉塞爾街的夾角處,恰巧位於商廈的影子裡,它的外型和道維斯將軍本人一樣自負。
道維斯銀行是一座灰石建造的巨型大廈,在前面立著八根三層高的圓柱子,上面佈滿了雕刻成的大石獅頭像和小石獅面像,看上去有種誇飾自傲的高貴感。在大廈中間,有一條貫穿南北的走廊,它穿過許多商店,一直通到韋爾斯大街。銀行的營業部位於二樓,道維斯將軍的私人辦公室在三樓。
在中央走廊的兩側是成排的電梯,當我走進大廈的時候,路易叔叔正在兩邊的電梯之間來回地踱著步。
他冷淡地向我說:“你遲到了。”
“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
路易叔叔滿面怒容地看看我,接著,我們就上了電梯。這座電梯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都僵直地站著,彼此間沒有一點親人相聚的喜悅。
“你知道你把我置於一種什麼樣的處境之中了嗎?”路易叔叔問道。
“什麼樣的處境?”
他又怒氣衝衝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在三樓電梯間的門開啟之前,他再也沒和我說一句話。他很可能在想如何才能讓我看清他現在的處境,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表達方式。
我的路易叔叔帶我走進一間門上沒有任何標記的辦公室,這是一間用嵌板隔開的大辦公室,外面是接待室。坐在辦公桌前的男秘書看見我們進來以後,微微點了點頭,就拿起通話器通知道維斯將軍,我們到了。
我跟著路易叔叔走進裡面的大辦公室,這間大辦公室的整整一面牆上都掛滿了道維斯和許多名人的合影。
道維斯將軍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面,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幾份整整齊齊的檔案,那顯然是做給別人看的。道維斯將軍穿著一套藍色的條紋西裝,手裡拿著菸斗。看到我們進去,他根本就沒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臉上那鐵板似的表情分明在告訴我們,他對我很不滿意。
“先生們,坐下吧。”道維斯將軍冷淡地說道。
我和路易叔叔坐在了事先為我們擺好的椅子上。
“黑勒先生,”將軍說到這兒,又更正道,“年輕的黑勒先生,你對新聞記者們講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我故意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問道:“怎麼,道維斯將軍,我還需要對我們的安排保密嗎?”
他吸了口煙,皺緊眉頭問道:“什麼安排?”
“在去年十二月份,我們在聖·赫伯特餐廳裡說好的,你當時曾經建議我在審理奈蒂一案時,要不顧一切地講出事情的真相,作為回報,也出於對我冒險完成此事的感激,你答應在世界博覽會舉行的時候,安排我到你的特別安全組裡工作,負責緝竊,並付給我三千美元的報酬。”
道維斯將軍又裝腔作勢地拿起了菸斗。他不耐煩地說道:“我想你一定知道在我們談話之後,形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可是交易還是交易,事實還是事實,這一點並沒有改變。”
“舍邁克市長已經死了。”
“是的。可是這一點跟我們的合同有什麼關係呢?”
“黑勒先生,我根本不記得曾經和你簽過合同。”
“我們之間有口頭協議,我的叔叔當時也在場。”
路易叔叔的臉一下子變得跟死人一樣慘白。
我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我的叔叔會證明的。”
路易叔叔氣憤地呵斥道:“內森,住嘴,你太無禮了……”
道維斯將軍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路易,我明白你的處境。”
然後,道維斯將軍又瞪著我,他看上去就像剛才我在門柱上見到的獅子頭像,“你不應該對記者說那些話,你洩露了秘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答道:“對於我們協議的內容,我可是隻字未提;而且,我也沒有告訴記者你為什麼安排我到世界博覽會上工作。那些……”我加重了語氣,“那些才真正可能洩露我們之間的秘密呢!我在法庭上提供的證詞成了頭版新聞,您一定很清楚,那些記者們對我的觀點很感興趣,是他們問到我將來有什麼打算的。”
道維斯將軍做作地挺起了胸,昂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然後好像發表講演似的說道:“曾經有一位記者問我是否要帶一條燈籠褲去倫敦,那是一種在當地很常見的黑絲短腿褲。我反問他,是需要一個策略性的回答呢,還是想要一個實際的回答。然後我就向他吼道,讓他見鬼去。”說到這兒,道維斯將軍的眼神銳利地盯緊我,“年輕人,你應該用心好好記住這個例子。”
我嚴肅地說:“但是,道維斯將軍,如果您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就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笑柄,真是那樣的話,我只好將實情告訴那些好奇的記者了。將軍,您最近的聲譽可不太好,您是否會介意我再往那上面塗些東西呢?”
他嚴厲地盯住我,說道:“年輕人,這是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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