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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只是有一些任性。”保羅·泰諾平靜地評價著吉米。

保羅·泰諾只比我年長几歲,可是他的頭髮幾乎全都花白了。身材瘦長,卻又有著與瘦削身材不相稱的大肚子,這使得他看起來顯得十分滑稽。他長著一雙傷感的灰眼睛,可能是忙碌奔波的緣故嘉派先導學者。山西太原人,五世祖始遷江蘇淮安。應試不,他的眼睛黯淡無神。

在我走進報社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坐在桌邊的打字機旁不停地忙碌著。這是報社大樓一層的一個房間,裡面擺滿了辦公桌,有一半以上的桌子旁邊都坐著吞雲吐霧、滿面倦容的新聞記者。

泰諾繼續說道:“吉米是在盧內幫活動猖極的年代裡長大的,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對那些黑社會幫派分子的活動有著濃厚的興趣。當時我們在《民主報》上刊登了許多有關芝加哥黑社會活動的新聞,這些主要是為了迎合讀者的欣賞趣味。”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影響著吉米的興趣,那就是三城一帶的私酒販賣主要是依靠卡朋幫的勢力,所以這裡的青少年也很容易對黑社會內部的交易發生興趣。”

“我聽他的父親說過,你和吉米之間的關係很好,你還經常帶他去聽審判,有時還把他帶回家。”

“是的,我記得那大約是從吉米十三歲時開始的。吉米很喜歡看偵探雜誌,經常讀一些《黑色面具》一類的東西,此外他還收集了有關卡朋幫和其他幫派的許多剪報資料。我曾經和比姆說起過這些,我們都認為這樣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在吉米高中畢業以後,我認為他開始走上了另一條路,生活上變得有些放蕩不羈。”

我點點頭,“你是指他酗酒,追逐女人,口出汙言穢語嗎?許多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都曾經這麼做過。”

“是的。那些剛從高中畢業的孩子大都滿懷著雄心壯志,又一時找不到什麼出路,所以只能在喝酒嬉鬧裡逞英豪。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異端行為,可是吉米並不像其他的那些男孩子一樣穿著浣熊皮的外衣,腰裡彆著酒瓶子。不,吉米不是那種人。”

“那你是說他經常在晚上出入非法酒店的事了?”

泰諾的笑容看起來十分不自然,“是的。不過,吉米走得比這還要遠。他和三城一帶的私酒販子們混得很熟,很可能——”他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只是可能——,他替他們跑腿。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給他的老父親,這會讓他痛心不已的。”

我鄭重地點點頭,“我不會對別人說的。難道這個年輕人真想成為黑社會中的一分子,日後再做一名黑幫老大嗎?”

“你是認為吉米長大以後想成為艾爾·卡朋幫中的人嗎?”泰諾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想他這麼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首先,他只是對卡朋幫的內幕很感興趣;其次,他幫忙活動的只是尼克·科恩幫和塔拉里科幫。”

我搖搖頭,“這兩個名字對我來說毫無任何意義。”

泰諾解釋道:“科恩和邁克·塔拉里科這兩個幫派不太和睦,他們時而為敵,時而為友,情況要遠比一般人想象的複雜得多。去年夏天,科恩在他的家門前被人槍殺了,雖然警方在馬斯卡泰抓到了一名嫌疑犯,但後來又因為證據不足把他放了,所以至今沒有抓住真正的兇手。有傳聞說兇手是從芝加哥來的,當然就憑這點很難抓住兇手,所以很多人都推測可能是塔拉里科僱用的殺手,因為科恩曾經向聯邦調查局告發過塔拉里科的所作所為。”泰諾停了一下,“但不管怎麼說,吉米十分了解科恩和他的手下,所以……”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

“請繼續說下去。”

“我想你也一定看出來了,約翰·比姆是一個好人。如果他希望找到自己的兒子,我非常願意幫助他,不過,有一些事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你一定得保守秘密。”

我肯定地點點頭,“我會的。”

泰諾這才繼續說了下去,“吉米和那些黑幫分子接觸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他渴望日後成為一名記者或是作家,他的理想就是去芝加哥為《特布報》社寫有關黑社會內幕的新聞報道。所以,他和那些社會渣滓混在一起並不是想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演戲,他是一名不錯的演員,演著危險的戲中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泰諾抬起頭來盯著我的眼睛。

“我明白。”

“這些事情我從未對別人說過,所以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說到這裡,泰諾把聲音壓到了最低限度,湊到我的跟前,這才繼續說了下去,“吉米一直秘密地為我提供訊息,他整天整夜地同科恩幫的那些人在一起鬼混,為他們幹一些諸如跑腿、送信這一類的小事情。他經常開著卡車四處走,不帶任何槍支或武器,他所做的最出格的事不過是賣一些私酒。他主要是密切觀察周圍那些黑幫分子的一舉一動,透過與他們聊天瞭解他們的底細,然後再悄悄地把這些訊息傳遞給我。”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變得有幾分自豪了,“如果真有什麼大的黑社會新聞發生,我們這邊的報道幾乎和芝加哥的報道同步,因為我有一個像吉米這樣出色的內線。”

我難以置信地問他:“你居然鼓勵吉米這麼做?”

泰諾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他指縫間的雪茄煙已經熄滅了,可是他一點兒也沒有覺察到。

他坦率地回答道;“我付給他錢。”

我冷笑了一下,“哦,我明白了。”

泰諾的眉頭緊鎖,“不,你不明白的,你要知道,吉米自己一定要這麼做。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對他說這麼幹下去他會有危險的,可是……”他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你知道我是一名記者,在吉米傳遞過那麼多有價值的新聞線索之後,我就情不自禁……再說,那時候吉米已經快到二十歲了,已經可以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一個地區附近活動呢?究竟他和黑社會幫派中的哪些人交上了‘朋友’呢?”

泰諾冷笑了一下,“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我從來不和吉米直接碰面,他也從不在我的附近出現,否則那會洩露我們之間的秘密的。”他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非法酒店的位置。”

他開始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酒店名字和一些陌生的地名,我好不容易才插了進去,打斷了他的敘述。

“不,我真的不知道他和幫派中的哪些人接觸較多,因為他從來不向我說起這些。據我估計,他不可能和幫派中的頭面人物直接打交道,所以去找塔拉里科或是盧內談一點兒用處也沒有,他們很可能都沒有聽說過吉米這個名字。科恩認識吉米,可惜他已經死了。”

我又問道:“你還知道其他一些情況嗎,有關吉米的?”

泰諾想了想,說:“我知道他曾經去過幾次芝加哥,都是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好像都是在夏天。”泰諾用手指敲了敲額頭,又繼續說了下去,“第一次是在一九三○年的夏天,當時我很為他擔心,他的朋友科恩和芝加哥的幫派分子聯絡十分密切。你聽說過泰德·紐伯利這個名字嗎?”

是的,那是躺在電話亭附近路溝裡的一具屍體。

我回答說:“是的,我聽說過他。”

泰諾又繼續說了下去:“他是芝加哥一個幫派的老大,三城一帶的私酒販賣業全都仰仗著他。在一九三一年秋天的時候,我曾經報道過一項審判,那次紐伯利和科恩把塔拉里科和盧內送上了法庭。在審判期間,吉米曾經去過芝加哥幾次,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替科恩跑腿送信。後來,我曾經問過他幾次,他都說他只是去芝加哥玩。我不太相信他的話,一直覺得吉米私下有事瞞著我。”

“你們曾經談到過他去芝加哥找工作的事嗎?”

泰諾點了點頭,“是的,我曾經說過他,勸他說他的理想太不現實了,那些《特布報》社的人是不會接納他這樣一個生手的,可是他執意要去芝加哥闖蕩一番。我覺得每個年輕人都得經歷這樣一個闖蕩世界的階段,也就沒有阻攔他,還給他寫了一封推薦信,希望他能夠創造出一個奇蹟。我還叮囑他。如果他失敗的話,還可以回到三城來,我可以在《民主報》社裡為他找一個抄抄寫寫的工作。你猜他是怎麼說的?”泰諾苦笑了一下,“吉米非常自負,近乎於狂妄,他對我的勸告置若罔聞。他說,‘喔,等著瞧吧,他們一定會搶著刊登我寫的文章的。’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泰諾搖了搖頭,評論道,“我很少聽過這麼狂妄的話。”

在帕默斯自助餐廳吃午飯時,我把這些話有所保留地告訴了瑪麗·安。

自助餐廳在主教學樓邊上的一個狹窄的平房裡,在入口處用粗重的黑色大字寫著這樣一條警句:“生命有價值嗎?它的價值全在於生者本身。”

午飯有一道菜是鵝肝,不過我連碰也沒碰,我只吃了一小片肉,這裡菜的味道與美侖美奐的“東方小天堂”實在不很相稱。

瑪麗·安說:“我知道吉米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也知道他常常出去喝酒,可是我從來不知道他居然……居然還和幫派分子以及私酒販子們有來往。”

“也許你們姐弟並不像你告訴我的那樣親密無間。”

瑪麗·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們之間非常親密。”然後,她又隨意地擺了一下手,想要趕走剛才的不快,“我知道他對犯罪學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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