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孫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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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吳啟榮從昆嵛山回來，對於威海衛的董祚豐和董遇時問題的處理和安排有了一個大概的一致意見，而吳啟榮也離開了昆嵛山準備回家過年，畢竟這時候還要自己幫父親忙處理一些問題。而這天一大早，許久不見的孫百戶帶著一份禮物來單百尺崖守禦千戶所，接待他的是剛剛帶著興華公司，今年給吳家的9ooo兩分紅回來的吳啟榮，吳夢麒對於一年 9ooo兩的分紅驚訝不已，一邊誇獎兒子有長進，有對他和楊項東的事業大加讚賞。吳啟榮又給自己母親孫氏帶了一年等身的玻璃鏡。看到鏡子的孫氏喜歡得不得了。看著這個今年一年不著家的兒子，個頭也高了，身子也壯實了，做母親的也忍不住嘮叨幾句，今年已經二十了，按說早就應該成親了，雖然說親的在吳啟榮十八那年就有人提過這個事情，不過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聊著聊著就聊到吳啟榮的婚事了。

原來的吳啟榮十五歲之前很少讀書，經常纏著衛所內幾個武藝不錯的傢伙學習武藝，吳啟榮原來的身體思維，看來很適合習武，他的身體能力相當不錯，不過在他15歲那年，吳啟榮被遠房的一個族叔，嘲諷自己沒腦子四肢達頭腦簡單，不會學習，這一頓嘲諷給吳啟榮起的夠嗆，一咬牙一跺腳，決定想要自己考中功名給別人看，不過不會讀書就是不會讀書，用心讀了三年，每年的考試沒少考。吳啟榮十八歲才中了個童聲。看來他根本不是讀書的材料，不過吳啟榮原來這個身體說好聽點叫鍥而不捨，說難聽點是死腦筋一根筋，越考不中越考，最後成了個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死宅男書呆子還有點社恐。這是吳啟榮在繼母原來的印象，不過自從吳啟榮劫後餘生後整個人都變了，孫氏和吳夢麒討論過這個事情，吳夢麒也是疑惑，或許吳啟榮經歷過這些事情後成長了吧，自己這個兒子原來那個樣子，說起來也是很無奈。

自從吳啟榮和從潞安府來的楊相公在一起後，不僅能說會道，言談舉止也是大變，確實有些脫胎換骨的感覺，吳啟榮也是對這個繼母尊敬的很，每次出門來往總是會帶一些它們公司倒騰出來的產品，這次新年吳啟榮特意和楊項東要了一份玻璃鏡子給孫氏，作為新年禮物。

談到吳啟榮的婚事，吳啟榮本身的條件是不錯了，或者說很多富貴人家的如果家境不敗落的話，家族內的顏值會穩步提高，畢竟家裡有錢，吃喝都有，營養好，身體好，有錢也能娶到顏值高的女性。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以他們吳家的情況，本身吳啟榮的身價不低，樣貌談不上是英俊瀟灑，也是很不錯的。

其實在吳啟榮18歲那年中了童生後其實有人提過成親的事情，不過那會吳啟榮沒興趣，而吳啟榮19歲那會又因為劫匪事件這事情就推過去了，而今年已經滿2o虛歲21得吳啟榮確實應該被催婚了。不過吳啟榮卻沒有結婚的意思，今年開始吳啟榮就要組建公司的保安隊了，事情只會越來越忙碌，而且對於現在流行的揚州瘦馬實在是沒有興趣，他更喜歡那種微胖的女生，對於這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體柔弱的女生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雖然自己也不討厭包辦婚姻，不過也得是自己喜歡的才行，總不能娶一個小腳女孩回家吧。

就在這兩人交談氛圍有些焦灼的時候，管家通報孫百戶來的訊息，給了吳啟榮離開的理由，他把新做出來的牙膏和牙刷交代了孫氏以後轉身離開了。

孫百戶看到吳啟榮，一臉色笑容，吳啟榮也明白他來的意思他表示公司現在已經放假，開工還要在明年過了春節後，不過這一個月的豬飼料和開銷全部由自己公司負責，讓孫百戶不要擔心。看著不用自己開口，吳啟榮已經說清楚自己一個疑慮，他談起另一個事情，今年豬肉價格大起大落，自己豬廠的收購價格會不會出現問題，確實去年豬肉的價格隨著66續續有人停止出售，市面上的豬越來越少，而豬肉價格也越來越高，這個訊息讓自己的豬場那1oo頭豬身價倍增。這讓他務必敬佩自己當初決定的英明。

而吳家小子建立的豬場，和別的養豬場相比吳家小子安排的豬場整齊乾淨，豬仔沒有出現生病死亡事件，而且自己豬場的豬不論是個頭還是長膘度，每隻豬的健康狀況，都比其他養豬場裡的豬強太多了。以至於很多人來自己這裡打聽其中內幕，不過孫百戶怎麼懂養豬的問題，著讓6續前來打聽詢問得人都無功而返，而投擲死豬的事件不僅在昆嵛山的公司有這個情況，在孫百戶這裡也出現了，這種事情生也是沒辦法的，為了安全孫百戶也只能安排一些軍戶來這裡巡邏看護。

而豬肉價格在昆嵛山的豬出欄後，對外不採購豬，這屯在手裡大量豬的傢伙們都慌了，豬這東西它和糧食不一樣，糧食它們不吃不喝的，頂多放的久一點，但是還是有人要的。可是豬這個東西不行，他要吃要喝的，而且一旦照顧不周，它就噶一個給你看看。

先期半個月大家還可以挺一挺，不過隨著一戶出現十來只豬死亡事件，這事情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槓鈴，整個豬肉市場大崩盤，價格一路走低，楊項東表示噶韭菜了，這一套操作真是秦始皇吃摸著電線吃麻椒，贏麻了。直接導致後三個月的肥皂產量直線提升。

整個豬肉事件就和後世股市一樣，它漲我開心，他跌我也跌，頭朝下的跌。豬肉一路走高的時候，孫百戶覺得合同內豬肉收購價格是不是可以商量抬一抬，不過豬場出現死豬仔事件，讓他分散了精力，關心會不會因為死豬影響自己豬場的豬仔，等他安排好豬場保衛的工作後，孫百戶回過精力的時候豬肉已經一路走低了。而且這幾個月豬肉不僅沒有跌倒去年得價格止步，反而比去年價格還低了不少，以至於今年過年很多軍戶和百姓也沾了光買了豬肉過年。而低價得豬肉讓孫百戶擔心，吳啟榮會不會趁著這次豬肉價格大跌，導致原來的豬肉收購價格會不會改動，畢竟這麼多人一起的行動，最後還弄了個血本無歸，更別提自己了。

孫百戶想詢問的也是關於這個問題。吳啟榮擺擺手：“我們興華公司，最注重的就是誠信，如果我們連自己寫下的合同都要自己違背的話，我們還能做成什麼生意？孫叔，豬肉價格這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吳啟榮看孫百戶放心了，就彈起來另一件事情，“孫叔你看這是今年豬場的盈利和支出明細。”吳啟榮說著拿出一份檔案。孫百戶接過來檢視，檔案寫的很詳細，豬仔的成本，飼養工人的工資，豬飼料成本，豬糞處理問題。最重要的是這批豬肉的盈利，有足足2oo兩銀子，這可比自己弄幾畝地好多了，而且還不招吳夢麒的怨恨，看著盈利情況的孫百戶，有些不太相信的重新看了一遍，和第一次走馬觀花的看不一樣，第二次的他不由感慨，吳啟榮手下那幾個渾身豬糞味道的員工真的很負責，這一筆筆的專案，記錄的很相識，雖然書寫的有些潦草，字跡也不太規整。不過要是和自己的手下那群人比起來，實在是跟用心了，簡直就像給自己家做事情一樣。

看到孫百戶看完了檔案後，吳啟榮詢問，“孫叔還有什麼問題嗎？”

孫百戶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孫叔對於明年的計劃怎麼安排？”吳啟榮的問題讓孫百戶有些納悶。

“明年？”

“對。我們簽訂的是一年份的合同，不過這一年的合同到期後我們還要商量簽訂明年的合同。”吳啟榮笑著回答。

“那吳少爺對明年有什麼安排呢？”孫百戶決定先摸摸吳啟榮的底。

“我們這裡有兩個意見，第一個就是我們公司撤出豬場管理。我們負責提供豬仔。豬飼料還有豬病問題。不過豬糞還是歸我們。收購也是我們的，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們不負責。”吳啟榮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水，等待孫百戶的反應。

孫百戶思索了一會詢問：“那第二個方案呢？”

“第二個方案就是如同現在一樣，我們全權負責。年底給你分紅。”吳啟榮也實話實說。

“吳少爺，此事容我考慮考慮再給你答覆。”孫百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無妨。孫叔可以自己決定。”吳啟榮也表示理解。

蓬萊城，一路跌跌撞撞的孟子石跑到一棟宅子門口，在他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兩個人扶住他，臘月三十，也就是年三十時，一身傷痕的孟子石中午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