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合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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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屋子裡淡淡的艾香味道。百葉坐在掛了青紗網的窗戶旁邊沉默不語，床上孟子石拿著蒲扇躲在蚊帳內驅散熱意。

“你說他們肯幹嗎？”寂靜的客房內，百葉冷不丁的開口了。

“百爺你說什麼？”百葉這突然一句話，孟子石沒聽清楚他詢問道。

“他們手中最起碼有3o多號那種私兵，而且都是用火槍的老手。刀劍武藝好像也很不錯。”百葉頭也沒回好像自言自語。

“百爺這不太可能吧。”孟子石已經起身站在百葉身後。

“你不知道的，他們身上雖然有肥皂味道，不過那種淡淡的火藥味我是聞得出來的，他們手心虎口都有老繭。”百葉轉過身來，將茶杯倒滿後說到。“今天我看了他們的交接班，最起碼應該有三個班一班十一個。”孟子石沒有回應，拿著大蒲扇給百葉驅散熱氣。

一陣陣的涼風扇過來，讓百葉的思路也清晰一點，“私鹽的事情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南方沿海很多地方都在做這個曬鹽，不過能做出這麼純，而且研磨加工過的食鹽，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耐。尤其是價格這麼便宜。”

“大哥，他手下私兵3o多號，咱們再給他安排一些三十多兄弟……”孟子石壓低聲音說到。

“石頭，原來安排去皮島的兄弟們啥時候回來了？”百葉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我讓他們多待幾天最好冰封以前一個月回來，也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時候。從今年年初到現在我們6續安排了2o多號兄弟。”孟子石回憶著。

“人多了攤子也就多了。”深夜十一點了，楊項東還沒有睡覺，老宋剛剛把洗腳水倒了拿著空木桶。

“巡邏隊的人還要增加麼？”老宋在木箱內翻找艾草蚊香。

“對啊，最近在肥皂廠周邊有點亂。”楊項東的話還未說完“嘭”一聲槍響了。

老宋就慌忙起身穿鞋，楊項東擺擺手。“放寬心，小事不用管，大事有人報。”楊項東又拿起一份檔案，“保安隊確實得增加，我覺得擴充三隊。這樣晚上就有兩隊巡邏。老宋你那裡裝備夠不夠？”

“火槍是不太夠的一個月三支槍管現在庫存有12支，還不夠射擊訓練更換使用。所以我還是建議以冷兵器為主，畢竟來的都是空手的。搞那麼多的火槍給人感覺也不太好，省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長槍可是很夠用的。”老宋倒是提出自己的意見。

“哎，先讓他們練起來吧。冷兵器還是要的。明天我讓人安排名單，三個保安隊後剛好就夠了一個三三制步兵連的編制，不過現階段火槍更適合四四制，火力密度更大。既然現在火槍不夠用，長槍也行，人多了巡邏起來更充分。”楊項東撓撓頭。

“給你看看，這是啟榮今天送來現在鹽巴的儲量。”楊項東說著把一份檔案交給老宋。

“看來工人熟練度上來，產量也跟著起來了啊。”老宋看著清單樂呵呵的。

“年初時候我們提過的關於公司內部的紙質票據還有銀行的事情，這幾個月忙著收購也沒來得及弄這個。”楊項東又提起來一件事情。

“這個我也看過主要是新型紙張還有模板問題。我們現在只有木製模具的普通印刷裝置，印刷一些課本什麼的都還好，如果是票據我覺得還是不太夠。”老宋提起這個還是撓著腦袋。

“大哥這事情我覺得應該可以做的，且不說那裡本身山高皇帝遠的。就說搶一波也是弄個盆滿缽滿的。再不濟也得給死去的幾個兄弟報仇啊。”提起這個孟子石有些眼紅，也不知道是搶一波眼紅還是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眼紅。

“石頭，這事情容我考慮考慮。”百葉看著情緒激動的孟子石，拍拍他的肩膀。

“吱吱吱。”急促的哨子聲迴盪在營房裡，哨子聲也讓警惕的百葉起身摸索枕頭下的匕，孟子石已經下床警惕的靠近窗戶邊確定有沒有危險。看著警惕的孟子石，百葉反倒長舒一口氣，讓孟子石放鬆。自己也站在窗邊。

招待所就在軍營旁邊，一來是這裡比較空曠，二來這裡夜裡有人巡邏防範比較強。

“向右看齊，報數。”絡繹不絕的數字隨著喊聲，隊伍也整整齊齊的三班成三排。老二那裡的學生隊是整齊的四排四隊，訓練專案一樣，起床就是武裝十里地的奔跑。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窗戶外已經傳來跑步的號子聲。

“百爺您還真猜對了，就是三隊33人，他們排列嚴整隊伍很整齊。”孟子石關上開了半扇的窗戶，轉過身對百葉說到。“百爺幹吧，這麼多訓練有素的私兵，對付一個皮島一百多人豈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八月十六，百葉帶著孟子石離開了劉公島。

九月二十五，公司境界外，一隊緊急出動的保安隊手持長槍火槍正在對著三百多難民，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營養不良的模樣。收容難民的事情公司也是輕車熟路。秋娘第一時間已經到了，人數確實太多，九班的保安隊已經被四輪馬車拉過來了，迅將人群中的男女分開。安排他們準備洗漱，更換衣服，公司南面已經給他們安排了足夠5oo人用的窩棚。不過事情還是有的做的，秋收還沒有完全結束，而且楊項東廠子還有保安隊也要在這些人裡抽出來一部分。整個公司現在統計出來的男女比例是1：1.1還是不太過分的，不過單身男的也不少。

這個男多女少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老宋和楊項東兩個人如同打家劫舍的土匪一樣，瓜分了一下手上的青壯。居然還湊出來一個女子保安隊，老宋乾脆把他們編制起來組成了一個醫護隊伍。

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難民也不是空穴來風，今年山東還是旱年，該下雨的日子沒捨得下，大量的軍戶民戶佃農逃難。到十月十五公司接受了5oo多人，窩棚也全部住滿了。

蓬萊城。一艘小船緩緩靠岸。岸上等待許久的孟子石，一把將船上的人拉上岸。看著神情激動的手下，孟子石擺擺手示意他回去再說。

“人怎麼這麼多？”看著花名冊吳啟榮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擔心。現在僅僅在公司內的保安隊就有11隊加上劉公島的四隊現在有15個保安隊，一共164人不滿員的四四制火槍連。不過火槍數量明顯不足。現在自制的優良火槍只能組建五個火槍隊。三個火槍隊裝備了採購的優質火繩槍。剩下的組成長槍隊，而士兵們的棉甲也數量不足，除了手頭的五隊優質火槍隊可以全部裝備以外。剩下長槍隊只能隊長和副隊兩個人裝備棉甲。

“最多就7o多棉甲，鑲鐵棉甲也就2o來副。不是少是太少了。”楊項東無奈的開口。

“差不多了，你總不能給每個人都裝備棉甲吧，你這人就是貪，裝了棉甲有想要鑲鐵棉甲，有了鑲鐵棉甲你又想要重甲。咱們目前又不需要打仗要那麼多也沒用，你先給我解決了人口安置問題吧，明年這麼多吃飯的嘴我看你怎麼處理！”老宋也有些撓頭。

“其他的別提了棉甲肯定的給裝備了。這還是沒有帶上老二手頭的三條船，三條船上的棉甲只能湊夠一條船的水手。老二這幾天還在訓練水手，要物資的時候都和我嘮叨了好多次了。”楊項東揉著腦袋，“你說的也是這麼多人，總得給他們安排住處吧。糧食也是問題，哎……”

“哎吆老二！啥時候回來的？”一大清早，楊項東拿著毛巾走出來看到一身風塵的老二走進了公司裡，看著他常年在海上的黑色面板滿臉陰沉，本來還想和他開開玩笑的楊項東也收起臉色嚴肅起來。兩人靠近後，楊項東把溼潤的毛巾遞給老二，老二胡亂的摸了一把臉，看來他是連夜過來的，帶著涼意的毛巾讓老二的疲憊消散了一些，“通知老宋咱們去會議室談。”老二對楊項東說到。

半個小時後老二將楊項東帶來的早飯狼吞虎嚥的吃光，老宋急匆匆的來到了會議室，見老宋進來，老二就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他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

“半個月前我帶著oo4號船，帶著3o名學員出海進行夜間訓練，結果夜間起霧了，沒辦法我們只能隨波航行，大概凌晨3點半左右，和一艘貨船撞了，很幸運我們用船頭撞到了他的船右前方，饅頭我們增加了撞角導致我們的傷害並不大但是那艘就不是太好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對那艘船上的傷員和貨物進行搶修，這是南方叫吳家的船隊一艘走散的船，我們忙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將那艘船的窟窿勉強修好。隨後我們又在船上飄了大概六個小時，海霧全部散去之後我們現了。”老二說著擺擺手讓楊項東拿來一張地圖。查了一會後在地圖上的某個點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