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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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單筒望遠鏡，掃視了營地外的土匪，又把望遠鏡遞給副手孫囡，“看不出來是哪兒的，都是這裡很普通朝鮮人的裝束。今年也沒有通報惹到哪裡的人啊？”孫囡也是一頭霧水。

“通訊員！”孫忠楊吆喝著下面負責信鴿的通訊員。通訊員腰間別著鳥籠急匆匆上來立正敬禮後，通訊員就看著孫忠吳拿著一份檔案正在書寫，將內容卷好後交給通訊員讓他放信鴿丟出去通知港口總負責人楊小了。信鴿剛剛蒲扇著翅膀離開，營地外已經開始準備攻擊了。

“火槍手瞄準敵方主要目標，弓箭手保持勻射擊。”看著抬著長梯逐步靠近的土匪，孫忠楊雖然是第一次面對，可能是自己身處高牆之上給自己提供了很大的勇氣，雖然情況緊急，但是語氣確實沒有任何慌張。

很快槍響了，濃密的火藥煙霧在城頭剛剛散去，對面一個土匪也躺倒。負責精準射擊的弓弩也開始點名了，弓箭火槍的射擊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對面氣勢洶洶的攻擊行動戛然而止，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匪徒已經將長梯丟下往回跑了，越來越遠離牆頭的射擊範圍。

“烏合之眾。”孫忠楊有些鄙視的啐了一口。

所謂的15號營地遇襲也就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等到急匆匆行軍而來的楊小了帶隊到來的時候，孫忠楊已經開始打掃場地了，場地就留下了五具屍體。“什麼情況？”楊小了看著殘局詢問已經下來營地的孫忠楊。

“我也沒問出個什麼。活的傷的都給他們帶走了，這死的身上也看不出來什麼情況。”孫忠楊也有些莫名其妙，看裝束應該是朝鮮人無疑。“這事情最好問問山上的郭頭領了。”

“這事情我去交涉。”楊小了看這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訊息，又檢視了一下15號營地的情況。

萬曆四十一年老二帶了兩艘船和楊項東乘風南下了，乘風南下又是沿岸行駛，整個過程花費了大概27天，這次遠航老二也是用了整個冰封期間徹底修整了船隻，為此還計劃修建一個幹船塢，不過工期實在是太長了，目前也只是在朝鮮半島修建了一個地基，這還是楊項東在皮島有水泥存貨。不過因為需要修建的營地太多，到老二修建幹船塢時候水泥緊緊巴巴的夠一部分地基。不過這個修建船塢的計劃也被楊項東叫停了，畢竟一個只用來修整船隻的船塢，實在是沒多大效益比。

到達澳門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本來就是依靠島嶼修建的澳門城，讓前世今生都沒有來到過澳門的老二楊項東也沒有太多驚訝，而同行的水手們因為第一次駕駛船隻遠航這麼久，並且依靠六分儀還有手錶準確到達，這麼完美的航行任務由自己完成，水手們心情無比激動，反而對於目的地澳門沒有什麼興趣了。

此時的澳門還被叫做“蠔鏡”或“壕鏡”。《明史》稱“濠鏡澳”；因屬香山縣，有史籍也稱“香山澳”。後來，澳門又有濠鏡、濠江、鏡湖、鏡海等別名。據考證，澳門最初的寫法應是“蠔鏡”。蠔鏡本是蠔的外殼的一部分，平滑如鏡。澳門海灣形似蠔鏡，故名之為“蠔鏡澳”，簡稱蠔鏡。後來因“蠔”字不雅，改為“濠”。“濠”是從“蠔”演變來的。而這裡本來居住的澳門人最多也就幾百人，有幾千販賣來的奴隸，更多的是華人。而這次老二和楊項東前來不僅帶了香水肥皂，還有已經很少在市面上流通的幾百鏡子。

到達港口外，負責引渡的船隻就靠過來，老二因為不暈船，狀態很清醒就和引渡船隻交涉靠岸的事情。楊項東還是有些暈船症狀勉強靠在甲板上，一陣陣的頭暈眼花，大大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看著遠處的島嶼，而遠處一艘不知道擱淺還是破損的船隻正在岸邊，因為距離太遠也看不清楚對面的情況。

引渡船將船隊接進船港，老二帶著船隊負責宣傳人員下了船隊開始準備推銷事宜。

朝鮮半島上老二楊項東出的同一天，吳啟榮隨著補給船隊回到了皮島，沒有聽取他們的彙報，船上帶了今年的難民，今年會66續續的來到這裡1ooo人，吳啟榮第一時間檢視皮島的生產車間還有朝鮮半島上各個營地場地。他還從來沒有到達過朝鮮半島，這次他將負責整備訓練目前2o個營地所有服兵役人員，因為公司採用義務兵役制度，除了可以選拔為有待遇領薪水的保安隊以外，其他沒被選擇的青壯年也需要組織起來進行軍事訓練。

花了七天時間將皮島朝鮮新地區的營地走了一個遍，吳啟榮在15號營地聽取了楊小了的報告。

“從冬季結冰期開始，我興華公司外派人員的2o個營地冬季開墾修整荒地……畝，修建水渠水利……裡，灌溉井……口。按照公司設計部我們不僅保質保量，而且提前完成任務。”對於興華公司基建，吳啟榮心裡還是很有譜的，既然經濟建設和基礎建設有統一規劃，吳啟榮也就沒有不想多嘴參與。彙報的孫忠吳結束後座下來。

起身接著彙報的是楊小了，“冬季保安隊民兵訓練也在6續完成，防禦工作上畜廠，鐵礦廠在臘月十五，臘月二十二，正月初三6續受到小規模的偷盜行為，因為巡訪及時，並沒有任何財產損失。十號還有現在的15號還有最新的2o號都在臘月時被攻擊。一次夜間襲擊四次白天襲擊，我營地除三名民兵受輕傷以外，擊斃匪徒15人，多次襲擊均沒有抓到活口。”楊小了大概總結了一下情況。“我們也大概調查了一下襲擊情況，襲擊人員都是朝鮮當地人。我們也沒辦法更深入調查。正月初十那天我們帶了禮物，拜訪了郭頭領。郭頭領也沒個什麼交代，不過今年從朝鮮北部下來很多難民，女真人跳的有點歡。”楊小了看來也瞭解了一些情況。彙報完情況後，楊小了座下等待。

吳啟榮沒有詢問沒有接茬襲擊事件，“我這次來負責整備保安隊，訓練民兵工作，擴充火槍兵的工作，這位是李向榮。”吳啟榮介紹了一下旁邊的一位3o歲的年輕人，吳啟榮坐下來介紹旁邊這人。

“我是李向榮，興華教育學院一期，在座的有些人都是老相識了。”楊小了和孫忠吳微微一笑，“我將負責興華公司對朝鮮半島的農業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援工作。”說完他也行了一個軍禮坐下了。

而澳門島上，楊項東和老二也來到了葡萄牙駐澳門的總管事貢薩爾維斯，對於這個傢伙楊項東沒有太多的資料，不過楊項東提出和貢薩爾維斯交易玻璃鏡和肥皂香水業務，並且希望在皮島地區設立聯絡代表的事情。對於楊項東帶來的玻璃鏡子和肥皂香水，貢薩爾維斯總管事表示很滿意，不過對於在皮島設立交易站派駐人員興趣缺缺。楊項東也就沒有過多討論他不感興趣的事情，只是和貢薩爾維斯以遠過和福祿商行的價格，既然錢到手了，楊項東也沒有空船回去的道理，就直接在澳門聯絡了一批絲綢和香料，而在前往碼頭的路上楊項東看到了一群被捆綁的歐洲人，楊項東攔住領頭的衙役，一邊打岔一邊塞了一個紅包，衙役看了看紅包，本來怒不可遏的嘴臉瞬間如沐春風。楊項東才瞭解到這一群是前幾天那艘擱淺的船隊上的傢伙，因為違反《海道禁約》被押送到地牢裡等待處置。得到這個情況的楊項東也沒多聊什麼就分道揚鑣了，回到碼頭楊項東就看到那艘擱淺的海船還在那裡靜靜地躺著。

第二天早上，楊項東帶著禮物前往香山縣拜訪縣令但啟元，楊項東的禮物可是讓這傢伙很喜歡。楊項東提出自己是否可以買下船隻，並且去地牢裡詢問這些傢伙，對於買下船隻香山縣令但啟元表示價錢可以談，詢問這些傢伙也可以，楊項東拜別縣令但啟元，和管事前往地牢，給管事塞了紅包。地牢里老二用英語詢問是否有會英語的傢伙，詢問了兩遍，一個顫顫巍巍的傢伙回應了一個“yes”。老二就開始磕磕絆絆的和這傢伙詢問情況。

原來這是一艘名叫德梅號的荷蘭船，領航的船長在香料群島拉上貨物後感染了瘧疾隨船領航員到達南海時候就不行了。當時倆人就噶了，而大副也是整個人迷糊的，晃晃悠悠的到達了澳門島，現船隻擱淺，而當天晚上負責巡邏的明軍士兵就將他們扣押。而船上的香料也被全部洗劫，這下子楊項東知道自己為啥能那麼便宜的買下了那麼一船香料。而本來應該繳納贖金安全離開的船員，被葡萄牙人塞了銀子，而縣令但啟元剛剛簽訂了《海道禁約》，這一船傢伙就撞上了。又是塞銀子又是海道禁約的這些傢伙就被關到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