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班牙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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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怪異卻很得體的衣服以及自信儒雅的模樣，讓拉爾這個連大明各個官職都不清楚的西班牙人有些自卑，或者這是一位有領土的貴族子弟，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位侯爵，拉爾心裡這麼猜想。

很快酒杯酒壺和糕點蛋糕被端上來，看著精美的糕點，拉爾很是喜歡，而精美的玻璃水杯更是讓他驚詫不已，“這是玻璃水杯麼？”拉爾驚訝的拿著水杯看向翻譯。

“這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拉爾船長如果喜歡，我可以帶著您前往我們的產品展示區看一看。”錢桂松邀請到。

“真的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觀看？”拉爾興奮的眼睛放光。

“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拉爾船長，我們的酒已經端上來，讓美酒等待我們實在是太浪費了。”錢桂松熱情的開啟軟木塞的陶瓶，剛開啟，濃郁的啤酒香味傳來。

“我的天，這真的是美妙的味道！這比我在馬加拉港那家有二十年的老酒館還要好！”一口下去濃郁的味道散步在自己的口腔。一個酒嗝隨著吐氣而出。“實在是好得很！不介意我把他喝光吧？”拉爾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到。

“請自便，拉爾船長也可以嘗一嘗這款琥珀酒，（此時西班牙還沒有出現朗姆酒，這種利用甘蔗渣再次使用得附屬產品，對於有數千年釀酒經驗的中華大地實在是見簡單的很。）我相信拉爾船長從未體驗過的味道。”

“噢！！上帝！我愛這種琥珀酒！”卡爾船長喜悅的手舞足蹈。

計劃完成的很順利，喝完後的拉爾船長，在錢桂松的帶領下前往準備好的展示區，這裡有大明的各種瓷器，還有興華公司各種透明度高的玻璃杯，還有帶顏色的琉璃杯，高的低的，方的圓的，帶把的不帶把的，高腳杯花紋被，花紋杯各種花朵的花紋，還有宗教的花紋，還有成套的骨瓷杯。品種繁多種類龐大讓拉爾彷彿進入夢幻的世界！而一桶桶得酒桶一種種，大麥小麥燕麥蕎麥的啤酒，以及各種傳統朗姆酒和濃香朗姆酒，清淡型朗姆酒，直到錢桂松帶著拉爾走出酒窖的時候拉爾已經有些暈乎乎的。

錢桂松確定拉爾還沒斷片時候帶著他前往老宋準備好的茶葉倉房，這裡主要是大紅袍這種茶葉，這已經被一塊塊的包裝完成，錢桂松也給拉爾準備了茶葉，喝了茶的拉爾暈乎乎的情況得以緩解，品茶結束後拉爾算是清醒很多。

最後拉爾參觀了紡織部門準備好的絲綢，同樣琳琅滿目的商品讓這個土包子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參觀結束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激動的拉爾徹夜未眠，在快要天亮得時候拉爾才困的睡著。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拉爾被餓醒了，此時臨近中午拘留所開始給他們放午飯，今天中午是麵條，對於這些西班牙人遊戲打不太友好，已經餓了得拉爾把麵條胡亂的塞進嘴裡，肚子裡有了東西后拉爾開始回憶錢桂松給自己觀看的那些商品，此時他非常想要見到昨天接待自己的錢桂松，並且想要和他交易那些商品。這些精美的東西不要說到了西班牙本土，就是那些南美地區那就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可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船長，這種事情必須得有一個靠山，目前也只能和呂宋總督合作，於是拉爾開始請求和錢桂松會面！

“昨天參觀情況怎麼樣？”老宋頭也沒抬的詢問進來的錢桂松。

“那白皮豬見了酒都走不到道了，要不是先酒後茶，後面絲綢參觀這傢伙估計都醉成爛泥了。”錢桂松樂呵呵的說到。

“他找你了沒？”老宋抬起頭看著錢桂松詢問。

“午飯之後他就讓拘留所聯絡我了。”錢桂松笑著說到。“看起來他確實很著急，甚至還拿出幾枚銀幣交給拘留所同事讓他盡力幫助。”

“先晾他一天，明天中午安排他去辛鮮坊吃飯，我覺得讓他獨家建立和我們的貿易關係怎麼樣？”老二從旁邊的躺椅上坐起身來，昨晚老二和老宋討論事情到當天後半夜，老宋生物鐘習慣了，老二可頂不住。直到錢桂松進來老二才醒，只是還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呂宋總督估計不會服氣！”錢桂松接茬。

“你見過顧客去商店給賣他東西的老闆定買賣的規矩麼？”老二樂呵呵得說到。

“你什麼目的？”老宋詢問。

“呂宋總督肯定不會允許這個拉爾或者說其他人控制這條生意路線，但是我們只認拉爾，就會產生兩個結果，一個是總督認可拉爾，讓他作為貿易主管存在，另一個是除掉拉爾，他會認為除掉拉爾，我們肯定會和他們進行貿易，不會因為這個拉爾得存在取消。可是拉爾會等死？”老二反問，“桂松如果你是拉爾你會等死？”

“如果我是拉爾，我會第一時間讓總督信得過的人作為我的副手來和我們貿易，這樣穩定總督對我的信任，利用總督的支援建立自己的合作船長，畢竟採購貿易權利都在我的手裡。”錢桂松倒是說出自己得想法。

“你不怕呂宋總督真的殺了拉爾麼？”老宋詢問老二，“畢竟對於這場貿易其實我們也很需要。”

“老宋，如果是善丁在，他肯定不會這麼認為。”老二坐起身說到。

“呵呵呵，是我想法見到了，如果善丁他會說，呂宋總督一定是瘋了，他只會覺得自己掙得不夠多。”老宋回過味道。

“對啊，這拉爾再怎麼吃回扣，貿易大頭還是總督握著的，而拉爾也必須得靠著總督，不能自己單幹，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了總督的背書，他能才掙了錢有命花，而總督也不會因為他這點回扣，放棄這麼大的生意。”老二說到。

“這件事情要不要和老楊個訊息？”老宋詢問。

“訊息也行，先期計劃我們幾個人已經討論過了，先按照先期計劃進行，報告還是要給善丁一份的，我也想看看他的見解。”老二說出自己得想法，於是錢桂松拿起紙筆開始記錄。

八月十日錢桂松與一個翻譯，以及一個班護衛隊，以及一個海軍參謀帶上老宋準備的各種商品的樣品登上了拉爾船長的船隻，八月十二日到達呂宋島馬尼拉。此時馬尼拉海灣內已經沒有多少西班牙船了，因為此時西部已經進入雨季，八月十二日進入馬尼拉港口時候一場雨剛剛結束，太陽在濃重的雲彩中忽閃忽現。

拉爾船長很快見到了此時的西班牙駐呂宋總督是胡安，這個傢伙因為自己在埃爾皮納爾的拉誇表現被留在了呂宋地區，而前任總督路易斯雖然已經離開呂宋不過這次戰爭確實胡安盡力了，雖然結果不好，自己還是努力給他爭取到了呂宋總督的職位。

到了錢桂松來訪時候，胡安總督正在享受雨季帶給他的安逸，因為西班牙人對呂宋及其周邊海域的低效率統治導致總督及其部分殖民者忙碌都在每年的旱季，此時胡安總督正在抱著自己的情人在睡覺。

得知在北部海域迷路的拉爾船長回來，胡安總督其實並沒有太驚訝，航海殖民這麼久的胡安總督對於幾艘船失蹤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僕人告訴自己拉爾船長帶來了一個大明人，這就讓胡安總督很驚訝了，這可是這十幾年大明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聯絡，胡安總督雖然詫異，不過還是起身穿衣準備看看是什麼情況。

此時在總督府待客廳已經等待了十幾分鐘的錢桂松正在＆翻譯討論剛進入馬尼拉城的感受。

“我一直聽陽先生說歐洲人的環境衛生，實在是搞得太差了。現在看來確實如此，作為了一個居住，差不多4ooo人的城市，除了主大街的道路有修建，其他的就是湊合，還不如我們普通的一個定居點，就那條所謂修建過的主大街這雨季到來水坑要比路面看起來還要多。”翻譯有些生氣，錢桂松看看自己已經被打溼的鞋面心情還算平靜。

兩人正在討論的時候，胡安總督從屋子外走了進來，錢桂松與翻譯起身行行脫帽禮，胡安總督並不驚訝只是熱情的上來與錢桂松擁抱，“久等了，我的大明朋友。”

聽到胡安還算流利的福建話翻譯一愣，錢桂松倒是笑呵呵的與胡安總督握手，對於一個一直在日本行動的西班牙人，他會說一些福建話錢桂松其實也能想到，不過情報部門也給了關於胡安的一些情報，看著這個年齡塊五十歲得老人，錢桂松其實還是有些高興的。

雙方大概進行了一天多時間的會談，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時候錢桂松依舊沒有回到臺灣地區，老宋他沒有擔心，反而接待了一批荷蘭上商人，荷蘭人對於和興華公司的合作其實很融洽，因為現在情況是荷蘭一直在從大明購買商品卻從來沒有大明從他們手裡買過東西，興華公司就不同了，他們不僅賣而且買，老宋這次接受了12條荷蘭人的商品主要是橄欖樹和橄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