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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認為這真是諷刺,相較於尼基和蘇茲合租的房子,利安娜住的學生公寓像屎堆般爛臭。他覺得,有些事顛倒了,一對娼妓住在乾淨整潔的地方,而四個研究生擠在一個只能用骯髒形容的屋子裡。廚房的檯面上堆滿髒的咖啡杯和玻璃杯、外賣餐盒和空酒瓶。很久以前,有些人認為把地毯磚鋪在地上是個好辦法。現在它們滿是汙漬,被踩得發亮。一想到有人早上赤腳下床來衝咖啡,凱文內心戰慄起來。

他們到時只有西沃恩·凱里在。凱文傳達利安娜死亡的訊息,用格里沙提供的照片讓西沃恩確認了身份。凱文原本以為她會崩潰。以他的經驗年輕女士大多會這樣,但是,西沃恩儘管明顯地表示震驚和難過,依然冷靜。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洪水般的眼淚,沒把東西砸向牆壁。相反,她發資訊給室友,她們在十五分鐘內回覆了簡訊。“我們能住到這個房子很幸運,”西沃恩邊說邊洗杯子,然後給警探們泡茶,“這裡到大學的圖書館只有十分鐘的腳踏車車程。我們主要在那裡學習。冬天裡省暖氣費。”

這是完美的開場。凱文在她背後向薩姆點頭。這是他喜歡的那種證人。西沃恩有著稍微過度努力的年輕女人的樣子。她對普利馬克7層搭衣的巧妙搭配,對頭髮和妝容的關注,都說明她明白自己不會排在任何名單的前列。她的鼻子太長,雙眼太近,身材過於豐滿。她會感激薩姆這樣好看的傢伙只注意她一個人。薩姆知道如何把樹上的鳥吸引出來。到了凱文退到一邊的時間了。

“學業一年比一年難吧,”薩姆說道,聲音就像冷天的熱巧克力,“學費漲了,房租漲了,他們因為你透支信用卡懲罰你……”

“接著說。”西沃恩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一邊處理這些事情,一邊學習的。”薩姆的心彷彿在為她滴血。

西沃恩轉過身面對他,靠著長桌,水壺沸騰著。她單薄的毛線開衫從一邊肩膀滑下,露出一個不是非常專業的知更鳥文身。“我每週工作四個晚上,堆放超市的貨架,”她說,“週五晚上,我派發免費報紙。每個月,我還得向爸爸要五十英鎊來支付租金。”

“你很幸運,有這樣一個每月會給你五十鎊的父親。許多人找不到這麼多錢撐過這些日子。”薩姆說道。

“他很棒,我的父親。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報他。”

當他老了或病了,需要人來喂他並且幫他換衣服,凱文想,那是他希望被回報的時候。但我敢打賭你那時不會這麼熱切,西沃恩。但是他什麼也沒說,讓薩姆繼續說。

“利安娜呢?”薩姆說道,“她做什麼維持生計?”

西沃恩突然轉過臉去,去拿燒開的水壺,避開問題。“您想怎麼喝茶?”她歡快地問。

“我們都加牛奶,不加糖。”薩姆說,不確定凱文怎樣喝茶,但並不在乎。他希望談話繼續下去,因為西沃恩明顯不想繼續談這件事。“所以——利安娜是不是也有一份兼職工作?還是家人在資助她?”

西沃恩瀝乾茶包,倒了茶,加入牛奶,她把杯子放在兩位探員面前,帶著一點炫耀。“給你們,夥計們。現煮的約克郡茶。你們無法抗拒。”她的微笑比茶味淡得多。

“你認識利安娜多久了?”薩姆說,不再重複那個似乎比較難回答的問題。他要把圈子兜回來,但現在,要讓西沃恩認為她贏了。

“只有一年半。我們都在現代語系。她學西班牙語,我學義大利語。她在這裡完成了學士學位,所以先搶到了這個房子,尋找同住的人。她希望同住的是研究生,不是本科生。”西沃恩小口喝著茶,從她的茶杯邊緣看著薩姆。“本科生只想著喝酒和派對。研究生更加認真。我們花了很多錢,我們對於自己正在做的確實非常認真。我在埃克塞特的第一個學期,一個跋扈的上層小子竟然吐在我的膝上型電腦上。我抱怨時,他說我是工薪階層的蠢妓女。說真的,離那樣的混蛋越遠越好。”

她現在說得太多,試圖不留空檔,讓薩姆無法回到那些讓她為難的問題。“完全同意,”他說,“所以你和利安娜相處挺好?”

西沃恩的臉因沉思皺起來。“我不好說我們是朋友。我們沒有什麼共同點。但是我們相處得還好。當然,我是說,我們在這裡,同住一個屋子快兩年了。”

“另外兩個人怎麼樣?他們在這裡的時間和你一樣長嗎?”

“傑米和塔拉?嗯,塔拉是在我搬進來時搬來的。然後,大概六個月後,她問傑米是否可以來和她一起住。他們在一起大概有三年了,他並不喜歡當時和他一起住的那些人。此外,現實點說,四個人分攤賬單總比三個人分攤要明智。當然他們要共用一間臥室,但是傑米需要地方學習時優先使用客廳。”

“他不介意當滿屋子女人裡唯一的男人嗎?”

西沃恩哼了一聲。“介意什麼?”

薩姆露出柔和的笑容。“我猜一定是利大大多於弊吧。”

西沃恩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調侃,前門砰的一聲關上。客廳裡傳來腳踏車的咔嗒聲,兩個穿著萊卡騎行服和雨衣的人衝進來,解著頭盔。他們進來時立刻同時開口,只關注著西沃恩,只瞟了一眼坐在他們廚房餐桌旁的兩個陌生男子。“親愛的,這太可怕了。”女人的聲音。“你確定是利安娜?”男人的聲音。都是南方口音,聽起來像BBC廣播四臺的主持人。他們仨抱在一起低語,然後剛到的兩位才轉向凱文和薩姆。

他們卸下頭盔後,看起來出奇的相像。兩人個子都高,都是肩膀寬,臀部窄,金黃色的頭髮蓬鬆且發亮,狹長的臉和尖尖的下巴。乍一看,兩個人更像是兄妹而不是情侶。要細看才能看出關鍵的不同。塔拉有著棕色的眸子,傑米的是藍色的。塔拉的頭髮更長更細,顴骨更高更寬,嘴巴更寬更飽滿。西沃恩替雙方做了介紹,他們圍坐在小小的廚房餐桌邊。傑米看起來更關心塔拉而對利安娜的訊息無動於衷。在他們三個人中,塔拉似乎最受影響。她的雙眼閃著淚光,不停地抬手碰嘴,咬指關節,凱文儘可能少透露案件資訊。

三人都穩定下來後,凱文重起話頭:“顯然,我們查這種案子時,首先要弄清受害者的行動。我們認為利安娜死於前天晚上。所以,你們還記得週二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嗎?”

他們互相看著,尋求幫助。很難說他們是在努力回憶,還是在達成默契。但他們說的話表明他們沒有串通。西沃恩在午餐時間見過利安娜——她們分享了一頓過了保質期的特殊炒飯,炒飯是西沃恩從工作的地方帶回來的。西沃恩下午給一個研討班授課。然後她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去工作。傑米一直在家學習到五點半,然後步行去當地的酒吧,在那裡工作到午夜。利安娜那會兒依然在家中。塔拉強忍住淚水,說她整個下午都在當地的呼叫中心工作,她一週在那裡上六次班。她晚上七點回來時,利安娜已經離開了。三個朋友在八點剛過時帶著比薩來訪,四個人玩著橋牌直到傑米回來。完美的不在場說辭,都有待驗證,但這些說辭沒有一丁點可疑。沒有遊移的目光,沒有糟糕的肢體語言,毫不猶豫地提供姓名和電話。

所以,這不是讓西沃恩感到不安的原因。

“我很驚訝你們能找時間學習,”凱文用聊天的語氣說,“我看著我的孩子長大,他的學業讓我害怕,我覺得他能讀到大學就不錯了。”

傑米聳了聳一邊的肩膀。“全是噩夢。但是你能做什麼?就像我父親說的,‘生活就是一個婊子。’我們這代人學到這課更早一些,就是這樣。”

凱文俯身向前,好像要與他們密謀什麼事情。“那麼,利安娜靠做什麼來維持生計?”

薩姆認為西沃恩不想涉足這個話題。現在看來,另外兩個室友同樣不情願。“我不確定。”傑米說,眼睛看著茶杯。

“我們不想談這個,”塔拉說道,聲音有些猶豫,表情充滿希望。她明顯又非常想談。

薩姆往後推了推椅子,故意打斷他們。“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聽到最胡扯的話。相信我,我這輩子都在聽罪犯對我說大話,”他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繼續道,“你們跟一個女人合租房子一年半,不知道她靠什麼為生?真是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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