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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他媽糟糕的一天。但卡羅爾又覺得,比起之前那些日子,這一天更容易忍受些。她覺得這是她應得的報應。然而,到目前為止,這一天對她來說特別殘酷。昨晚,對克里斯的拜訪失敗之後,她開車回家,喝伏特加喝到爛醉如泥。凌晨,她醒了過來,極度口渴,腦袋像被打過一樣轟轟直響。她咕嘟咕嘟灌下一品脫水,以便把她剛吞下的撲熱息痛衝下去。她又試了一次,這次是小口啜飲,終於把止痛片嚥了下去。

然後,她回到床上,渾身彷彿撕裂一般,輾轉反側,大汗淋漓,咒罵不停。最終,她接受再也睡不著這個事實,穿上工作服,又加一件夾棉外套,出門了,希望外面的冷空氣會讓她感覺好些。東方已露出一絲魚肚白,揭開黑暗的一角,為她引路。她走上穀倉後面的田野,前往山頂上直達天際的樹林。

路很難走,叢生的野草和崎嶇不平的地面讓她每走一步都可能被絆倒。然而,卡羅爾掙扎著前進,在前往山頂的一路上,反胃讓她遭了不少罪。並沒有日出回報她,破曉帶來的只有冰冷的雨和灰色天空中的一絲光亮。她下山的時候,頭髮早已像泥灰一樣貼在頭上。因為寒冷和潮溼,她的臉頰麻木了。

她泡了一杯咖啡,但咖啡只是讓她胃中灼燒,心跳加速。勞動對她也毫無幫助。當天的任務枯燥重複,無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未能讓她不再去想她與希妮德的災難性見面。鑿子滑了一下,把她大拇指的指腹割下來一片,傷口汩汩流血。她用醫用紗布包紮好傷口,並敷上一層藥膏。之後,傷口不再流血,但疼得要命。不知何故,她沒有求助於伏特加就撐過整個上午,不過,來上一杯的想法從未遠離她的頭腦。

最終,她清除了畫廊地板及其基礎結構的一部分。她製造了一大堆木料殘渣,它們需要被運送到外面的廢料堆中,到時候一起燒掉。她抱著第一堆廢料走向大門的途中,意料之外的敲門聲響起,嚇得她把一塊木頭掉到地上,發出咔嚓一聲。

卡羅爾壓低嗓子咒罵著,把門拉開。喬治·尼古拉斯站在門檻處,臉上露出綿羊般的微笑。“我好像掌握了在錯誤時間拜訪的訣竅。”他說,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地板上一片狼藉的碎木料。

“也沒有多少對的時機。”卡羅爾低聲嘟囔道,對他的出現感到不悅。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滿嘴酒氣,頭髮也沒洗,汗水中還有陳腐的酒精臭味。她察覺到自己的墮落,併為此感到羞恥。不過,目前羞恥感還不足以讓她做出改變,她輕蔑地想道。

“我可以進來嗎?”他可憐兮兮地瞥向下個不停的濛濛細雨。她把門敞開了一些,讓到一旁,做出邀請的姿勢。“那條狗呢?”他指指腳邊黑白相間的牧羊犬。

“你好,潔絲,”卡羅爾喚道,“我見到你之後總是很高興。”

尼古拉斯踏入門內。他打了個響指,狗狗跟上來,然後躺下來,把頭放在爪子之間,眼睛望著卡羅爾。“事實上,它不是潔絲。”

“這正好證明了我對犬類所知甚少。”卡羅爾把壞天氣關在門外。

“大多數人和你一樣。它叫閃電,是個女孩,潔絲是它的母親,”喬治脫下粗呢帽,甩了甩上面的雨水,“這裡恐怕沒有熱飲吧?”

卡羅爾硬擠出一個笑容。“你是個勇敢的人,尼古拉斯先生。在認識我的人中,沒有幾個敢於如此莽撞。”

“不是勇敢,是冷。拜託了,叫我喬治。”他的口氣很有自信,但並不傲慢自大。

“茶還是咖啡?咖啡不錯,茶只有最基本的。”

“如果是這樣,我選咖啡。”

卡羅爾奔向她居住的區域去泡咖啡。她還沒來得及把水壺放到火上燒,就聽見木頭互相撞擊的咔嚓聲。她把頭伸出門外,看到尼古拉斯正把散落的木料擺放成整齊的一堆,放在門口。“你不必為了咖啡做這些。”

他對卡羅爾露出被逗樂的表情。“我來這裡是求助的。我迫切需要得到幫助。”

她的心沉下來。她不想幫任何人的忙,她不想讓別人欠她的。而且,她也無法想象自己能幫了不起的喬治·尼古拉斯做什麼。

等到她把咖啡衝好並倒到兩個馬克杯中,大部分木頭都已被堆到門邊。“謝了。”她不太禮貌地說道。

“沒有關係。”他四下看看,彷彿期待他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地方,再轉回來時,一把椅子就會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失敗了之後,坐到地板上,愉快地忽視了它的髒亂。卡羅爾倚靠在牆上。狗兒仍然躺在那裡,目光從一個人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

“那麼,到底要幫什麼忙?”她用沾著血跡的骯髒手背把汗津津的頭髮從臉上撩開。

尼古拉斯指指那條狗。“在潔絲最近產下的一窩幼崽中,我留下了兩隻。我們擴大了羊的養殖規模,因此需要更多的工作犬。潔絲是一條非常了不起的牧羊犬,但它無法顧及每個角落。於是,我們想了個主意,打算訓練小狗,讓它們填補空缺。”

卡羅爾謹慎地啜了一口咖啡。這一次,咖啡嚐起來味道不錯。宿醉終於煙消雲散。“說得有理,但我看不出我能幫什麼忙。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真的沒在這裡養羊。”

“這一點很重要,”尼古拉斯看起來很受傷,“我有一件不得不承認的尷尬事,閃電害怕羊群。”

卡羅爾噗嗤一聲,大笑起來。“你瞎編的吧?”

“不,我沒撒謊。羊一咩咩叫,它就逃走了。它的樣子如果不是那麼可憐,你簡直要笑出來了。我聽說這種事時有發生,但我以前從來不信。”

“一條害怕羊的牧羊犬?這太荒謬了。”

尼古拉斯看看那條狗,搖搖頭,苦笑道:“不過,你笑歸笑,對狗兒來說,這是個壞訊息。一條無法工作的工作犬的選擇是十分有限的。把它當做寵物飼養,讓它陪伴在當工作犬的母親和兄弟身邊,這是個壞主意,至少我的牧羊人是這麼說的,”他的臉色變得凝重,雙目低垂,“因此,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給它重新找個家,要麼讓它安樂死。”

“然後,你想到了我?”卡羅爾沒打算隱藏語氣中的懷疑,“我從沒養過狗。我是愛貓人士。我的貓沒在這裡的唯一原因是:它太老了,無法適應這裡的生活。”

“想變成一個愛狗族從來不晚,”尼古拉斯說道,“過來,閃電。”那條狗立刻在他身邊站定,頭部緊貼著他的大腿。他把手指埋在它厚厚的毛髮中,按摩著它的後腦勺。“它是一條可愛的狗狗。十個月大,受過完整的家養訓練。她會過來、後腿站立、坐下、躺下和原地不動等動作。而且,正如你所見,你打了響指,它就來到你身邊,並躺下來。它是一條完美的小狗。它如果是一條純種牧羊犬,我絕不會想到把它交給你。純種牧羊犬容易激動和神經質,飼養條件很苛刻,”他露出一個遺憾的笑容,“我們讓潔絲跟另一條柯利牧羊犬配種,但她一定在我們不注意時溜出去了。我們最後得到的是柯利牧羊犬和黑色拉布拉多犬的雜交品種。但它們的後代是最聽話的品種。聰明,但像黃油一樣溫和。”

“我不想養狗。”

他咧嘴一笑,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些。“你只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一條狗,”他說,“它們是極好的伴侶,而且比防盜警報器好用。有條狗在房子裡吠叫,沒有一個小偷能得手。”這裡過去發生的事正好能支援他的論點,但他沒有笨到直接提到它。

“它運動量很大嗎?”

“我不會否認這點,”他說,揉揉狗狗的腦袋,“我們一直在訓練它。問題是,我們再訓練它已經沒有意義了。有一點我必須說,卡羅爾。牧羊犬喜歡奔跑。而你家門前有幾英里的廣袤荒野。你可以讓這條狗在這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下奔跑,你知道,它唯一害怕的東西就是羊群,”他抬頭對卡羅爾笑道,“你為什麼不給它一次機會?給它一週的時間,看看你們能給彼此帶來些什麼。沒有什麼責任和義務。你如果仍然不想要它,我會把它帶回去,毫無怨言。”

“帶回去安樂死?”

尼古拉斯摩挲著狗狗的身體側面。“希望事情不會至此。聽著,卡羅爾,我絕不會利用你的內疚感,逼你收養一條你不想要的狗。對閃電來說,比起仁慈地讓它安息,這麼做甚至更不公平。”

“我對狗一竅不通。它們吃什麼,它們需要什麼,我都不知道,”卡羅爾從自己的聲音中聽出自己是多麼愛發牢騷,併為此鄙夷自己,“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它們所需不多。我帶來了它的床,就放在路虎裡,還有一包狗糧和一條狗鏈。它可以和你一起睡在這裡——”他朝關上的門揮了揮手,“或者睡在門外,雖然它更喜歡有人陪伴,如果沒有同類陪伴的話。一天餵它兩次,每次在碗裡放四分之三的食物就行。你如果願意,可以在它的碗里加一些殘羹剩飯,但不要用手餵它,不然它會養成乞食的習慣。它每天需要至少好好跑一次,兩次就更好了。這難道很難嗎?”

“我永遠不會將這裡修葺一新。”她很清楚,這是最後一道防線。

“但是,你還是在這裡待了很久。你看,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認為這條狗也許會在你的生活中起到積極作用。”

“我怎麼知道它會服從我的命令?”

“試試看,叫它的名字。你可以的,卡羅爾。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損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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