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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麥克安德魯和她的姐妹長得毫無相似之處。深色的商務套裝穿在翠綠色的高翻領套衫外面,她為這趟旅行挑選的衣服都非常正式,與貝芙休閒的穿衣風格形成鮮明對比。貝芙是金髮碧眼,面帶微笑;瑞秋是深色頭髮,很矜持。埃莉諾不想急於下結論——畢竟,這個女人剛剛失去姐妹——但她感到瑞秋有一種更復雜和更封閉的性格。託林原本堅持自己到火車站見姨媽,親自把壞訊息告訴她。埃莉諾沒費多少力氣就勸住了他。她相信託林有權利做一些決定。但她想要支援他,如果有必要,也會支援他的姨媽。

瑞秋為這個壞訊息大哭了一場,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在布里斯托爾生活多年,但北方口音還是很明顯,“我昨晚一夜沒睡,努力不讓自己崩潰,但我無法說服自己。她不會逃避責任,不然她就不是我們的貝芙。”她伸出手臂挽住託林的手。“來吧,託林,我們回你家,處理後面的事情。”

託林還是站在那裡,固執地歪著下巴。“我不想回家,”他說,“現在還不想。我更喜歡待在埃莉諾家。”

“託林,布萊辛醫生已經幫了很多忙。現在,我來了,我能接替她照顧好你。”瑞秋試圖把託林拉向她這邊,但他拒絕了。

“歡迎你們兩個去我家。”埃莉諾說。

“我想去。”託林說,走向埃莉諾。

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託林沉默地蜷縮在後排座位上,瑞秋一會兒用紙巾擦拭眼淚,一會兒轉頭對託林說:你的感覺一定糟透了。如此迴圈往復。埃莉諾從沒感到這麼不舒服過。

埃莉諾把他們留在客廳,自己去泡茶,拆開一包餅乾。這是櫥櫃裡的最後一包,悲痛並不能減少託林這種年輕人的旺盛食慾。他像餓虎撲食一樣,以食物作為安慰,猛吃猛喝。她端著盤子進客廳,發現他們面面相覷,坐在房間的兩邊。

瑞秋直奔主題。“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埃莉諾這才意識到,她們告訴託林的細節是那麼少。

“得有人確定她的身份,對吧?”

“關於細節問題,你需要跟寶拉談談。”

“她是警方負責人之一,”託林說,“寶拉決心找出誰殺了媽媽。”

“她過一會兒就會回家。”埃莉諾說道。

“她能告訴我們要過多久才能舉行葬禮嗎?我們需要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瑞秋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盒糖,放了一顆到她的茶中。她坐回椅子上,雙腿從膝蓋到腳踝都緊緊地並在一起。

“你不能立即給死於非命的人舉辦葬禮。”埃莉諾儘量婉轉地解釋目前的情況。

“為什麼不行?”

“與取證有關,”她說,“嫌疑人及其律師有權要求再檢查一遍屍體。”

“但是這太可怕了,可能要過好幾個月。你怎麼能對一個人做這種事?”她憤怒地提高聲音。要考慮她的處境,埃莉諾在心裡對自己說。

“我覺得有些家庭會先舉行追思會,以銘記他們摯愛的逝者。”

“這不是重點,”託林生氣地說,“她已經離開了,這才是關鍵。他們會對她的屍體做什麼並不重要。現在,那只是一具死去的肉體。”

瑞秋無意識地把手放到嘴上,展示出修剪完美的紫紅色指甲。“別這麼說,託林。我們在說你媽媽。”

“它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已經去世了。在停屍房的那個什麼也不是,只是一袋子血肉和骨頭。它並不重要。現在,她在這裡。”他用一隻手拍拍自己的心口。為了不哭出來,他的臉皺成一團。

“她當然活在我們心中。”埃莉諾把餅乾遞給託林。

“關於你母親,”她又對瑞秋說,“你能給她打個電話,委婉地告訴她這個訊息嗎?或者,是否有鄰居……”

“我稍後會打電話給她的。我已經告訴過她,我先搞清楚狀況,今晚跟她通電話。我們既然暫時無法舉行葬禮,就沒有理由非得待在這裡了,不是嗎?”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走。

“嗯……你還得為死者開死亡證明,並處理遺產。”埃莉諾說。

“因為我們想盡快讓託林在布里斯托爾定居,越快越好。”她繼續道,好像埃莉諾什麼也沒說過。

她的話語刺激了託林,他從萎靡狀態中恢復過來,直起身子,坐到椅子的邊緣。“布里斯托爾?我不想去布里斯托爾。”

“你當然要去,別傻了。我們是你的家人,在你爸爸不知所蹤之後,我們是你現在僅剩的家人。你會去布里斯托爾,和我住在一起。或者你外婆,隨你喜歡。我們兩家都有空房間。”她說得好像這已成事實,彷彿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去布里斯托爾呢?我的所有朋友都在這裡。我在這裡上學。我還是這裡的一個樂隊主唱。告訴她,埃莉諾。我屬於這裡,我屬於布拉德菲爾德。失去媽媽已經夠糟的了,而她還想讓我失去其他所有一切。”他又快哭出來了。他狠狠地用拳頭擦了擦鼻子。“我就待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你不能不走,你只有十五歲——”

“事實上是十四歲。”埃莉諾插話道。

頃刻之間,瑞秋看起來將要發脾氣,但很快恢復同情的表情,“託林,你不能一個人住。你必須明白,跟這裡一刀兩斷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可以創造一個嶄新的開始。”

現在,他已經淚水漣漣,“我不想要嶄新的開始。我想待在讓我有歸屬感的地方,我不管走到哪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會讓我想起她和我以及我們的生活。我不想要任何形式的了斷。我爸爸說,我可以待在布拉德菲爾德。你如果把我帶到布里斯托爾,我會逃跑,我發誓。”他砰的一聲把馬克杯放下,茶水灑到了桌上。

“我理解你為何如此焦躁。我也是這樣,只要坐在這裡就止不住掉淚。她是我的親姐妹,我的心都要碎了。”瑞秋用紙巾優雅地擦掉一滴眼淚。“我想要你和我們在一起,因為你是她的一部分。”

“關你什麼事?你根本不瞭解我。這些年,你幾乎從沒來看過我們。準確地說,去年的一個週末你來拜訪過我們,你和外婆一起。如果媽媽沒有在假期硬把我拽去該死的布里斯托爾,我們只見過這一次。所以,不要假裝我們很親近,因為我們並不熟。你完全不瞭解我。”

“我們會慢慢了解的,”瑞秋溫柔地說,“你是對的,我們本該花更多時間在一起。但人總以為還有足夠多的時間,卻從未想過可能太遲了,就像現在這樣。從未想過。我無法補償貝芙,但我能補償你。”

“我不希望你這麼做,”託林哀傷地說,“我需要待在這裡,這裡有我僅剩的一切。”

“可是,你太年輕了,不能獨立生活,託林。”

他把頭轉向埃莉諾之前,埃莉諾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會讓我住在這裡的,是嗎,埃莉諾?我可以出租我們的房子,支付你這邊的租金,我不會讓你覺得很麻煩的。”

“你知道這裡永遠歡迎你,託林。但你姨媽說得也有道理。你的家族能給予你的支援是我們無法給予的。你想要知道你媽媽的過去、她像你這麼大時是什麼樣時,我們不知道問題的答案。”表現得這麼大方真是苦差事。埃莉諾感到驚訝,她一想到託林就要離開她們,內心感到一絲刺痛。她希望他留下來。這真是謎一樣的想法。她從沒想過要個孩子,但這個男孩觸動她的內心,她本以為這種事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我們可以通電話。我可以在放假時去她們那裡。但求你了,埃莉諾,讓我留下。我想待在這裡。”他把臉埋在雙手中,哭了起來。埃莉諾等待著瑞秋採取行動,但她並沒有。因此,埃莉諾站起身,坐到託林的椅子扶手上,緊緊抱住他。她如果把這個男孩交給一個不會本能地去安慰他的女人,她應該被詛咒。託林最終控制住自己,站起來說道:“我想回房間。”

“我敢肯定,貝芙不願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他關上門後,瑞秋說道。

“我覺得,歸根結底,得由託林和他父親來做決定,”埃莉諾說,“不管怎樣,此時此地不適合做出決定。你們兩個的情緒都非常激動。我建議先讓託林住在這裡,我們已經跟湯姆談過,他認為託林可以和我們住一段時間。也歡迎你住下來,書房還有一張沙發床。”

“我不這麼認為,”瑞秋說,“我有貝芙的鑰匙。我更喜歡他在我身邊的感覺,而不是和陌生人住在陌生的地方。”

“警方已經搜查過那裡——是寶拉搜的。她一發現貝芙失蹤了,就立刻這麼做了。她搜查時很痛苦,因為她與貝芙認識。你如果真的想住在那裡,我可以打電話給她,讓她確認警方是否已經完成了搜查。”

瑞秋搖搖頭。“聽天由命吧。我如果不能去她家住,就去旅館住。我只是想解決這件事。我原本以為我過來是為她舉辦葬禮的。我只希望組織一場漂亮的葬禮,然後把託林帶回家。看起來,這兩件事我都做不成了。”

“對不起。”埃莉諾說道。她真的覺得抱歉,因為正如寶拉經常所言,她是很善良的人。不過託林說想要留下時,她的心中有一部分也的確感到深深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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