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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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中儲存著一個號碼。應該是火車人的電話。而眼球本身也具有矩陣屬性。透過掃描，一個完全數字化的‘模擬眼球’隨即成型。

t16o分析得出，這顆數字模擬眼球應該是某個許可權的通行密碼。

和平協議達成後，機器人和人類一開始抱著爭奪人口的目的，互建了大使館。後來卻漸漸成為雙方真正能處理和溝通大小事務的橋樑。當然，作為各自領土的延伸，位於錫安核心區飛船造型的機器人大使館的頂部，無數根高高支起的天線正時刻聯絡著母體。大使館中也有類似母體的體驗館，裡面的接線員也會熱情的為每一個想體驗母體舒適生活的人類，無微不至的服務。

事實上，具吳塵後來瞭解，純粹過著各自生活的人類和生化機器人在錫安並不多。人類也會經常上上網，而生化機器人更是喜歡和人類整天混在一起。

當然，對於現在的吳塵來說，瞭解到錫安能連線母體就足夠了。

於是取來經過克勞莉婭塞伯坦改造升級的神經元頭盔，再配上一把舒適的躺椅，吳塵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專屬遊戲艙分分鐘建造完畢。聯網的地方就是底層甲板的科學實驗艙。克勞莉婭成功的破解了試用版頭盔的各種限制，讓阿爾茜三姐妹能陪同吳塵一起進入母體。

以前三姐妹經常陪吳塵在虛擬現實搭建的各種遊戲場景裡瘋，對此並不陌生。

意識被白光吸入，再睜眼吳塵還是回到了原程式設定的溫馨的公寓。但在推門的瞬間。他忽然停了下來。

門，在駭客帝國中可是有著神奇的作用。同樣一扇門，不同鑰匙開啟的門背後的世界，可謂千差萬別，實在是神奇。

想了想。吳塵取出了隨身帶進來的模擬眼球，試著聚到了門上的貓眼前。

沒讓他等多久，一束綠色的鐳射光就從貓眼內射出，掃取了眼球上的虹膜。

沒有多麼激烈的聲響，只有一束光沿著門縫靜靜的行走一圈，而後漸漸暗淡。

但吳塵明顯感覺不同了。

試著轉動把手。伴著猛然撲上來遮蔽眼簾又飛快褪去的白光，門背後的場景果然變的不一樣！

入目是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深長的臺階。

臺階兩側的木質扶手，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沒人使用的原因，而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似乎感應到吳塵的存在，天花板上的吊燈次第點亮。被照亮的臺階底部。是一座大理石質的拱門，拱門前還設有地下鐵常見的自動驗票機。

“走。”示意三姐妹跟上自己，吳塵第一個走了下去。

腦波空前強大的吳塵，在電子世界裡，根本就是半神級的存在。

原始碼視角迅啟動，與尼奧只能看不能改的救世主視角不同，吳塵能夠用腦波改寫程式的規則。

目光所及，自動驗票機內部用紅色線條標註出的斷開的迴路。自動接通，驗票機立刻亮起綠的的通行箭頭，並開啟了屏障。

四人依次透過。走進了地鐵站。

和記憶中尼奧被困住的地鐵站很不同，無論裝修風格還是人流的密度，都不是一個檔次。擁擠的地下鐵讓吳塵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吳塵四人的出現雖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很快就自動平息。吳塵的原始碼視角能穿透這些程式人的身體，清楚的看到各種同樣顯示出紅色光線的‘斷開的迴路’。這些深藏在體內的‘斷點’，就是程式人的病灶。

換句話說。這些程式人都生病了。

紅色的病毒程式碼斷斷續續，從一個不停咳嗽著的程式人口中噴出。離他較近的一個柔弱的女性程式人鼻尖已經變成了紅色。顯然已經被感染。

吳塵目光所及，女程式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再抬頭，鼻頭已經不紅了。

在吳塵的幫助下，她把病毒程式碼噴出了體外。

“謝謝。”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女程式人忽然用只有她和吳塵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

“你知道是我？”吳塵笑問。

“是的，先生。”女程式人感激的笑道“我是病房的消毒程式。”

“哦……”吳塵點了點頭，目光穿透她的胸膛，看到了盤踞在小腹內的嬰兒原始碼。女程式沒有病。“你懷孕了？”

“是的，先生。”女程式人自內心的幸福，讓吳塵一瞬間想起了春麗。

“那為什麼……”

“因為她不在計劃內，我必須給她安排一個合法的身份。”女程式人語氣一沉，跟著又柔柔的笑道“聽說母體又要升級了呢……”

“生出來吧，這是我的號碼。”吳塵將一張新鮮出爐的名片遞給了女程式。目視這張由原始碼組成的名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憑空出現，女程式急忙掩口，可瞪大了眼睛卻說明她此時極度震驚！

“這樣真的可以嗎？先生……”

“沒問題。”吳塵笑著聳聳肩，“我不是反抗軍，再說現在是和平時期，也沒有反抗軍。”

“謝謝您，先生！”手握著吳塵名片，女程式人連連道謝，跟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車站。她沒有去見黑暗之王的必要了，因為求他代價太高昂。

很快，一列地鐵隆隆駛來。

程式們紛紛擠上了車，地鐵站頓時變的空蕩蕩。

吳塵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來，等列車駛出，他這才現也有人沒走。

一身風衣的男人，將手中的報紙輕輕摺疊好，收入皮包。走到吳塵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