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私掠許可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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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阿萊克斯o風、寒潭幽碧、懶人半個的月票。

ps:“2.46獨角鯨上”在書評區有個連結，點選裡面的傳送門進去，訂閱後多重新整理幾次，文字就出來了。

因為牽扯到墨洛溫的出場，對後續的幾張情節影響較大，所以不想等的朋友可以試試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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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協議達成後的機器與人的末日世界裡，對現實生活好奇的不僅僅有人類，還有程式人。

吳塵不止一次去過墨洛溫奢華的大廈，也見到過衣著考究，品味高尚的黑暗之王夫婦，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墨洛溫會偷偷離開母體，進入地下世界，還寄居在一個改造人的體內，過起土匪的惡劣生活！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精神自虐症？”想著墨洛溫的嬌妻，吳塵的心又一片火熱。

“換一種體驗也是生活的小情趣。”墨洛溫重重的嗅了嗅混合著汗臭、機油和血腥味的空氣，滿臉受虐的滿足感。吳塵很懷疑，他聞慣了各種香氣的鼻子，是不是早已聞不出香味。

讀懂了吳塵臉上的表情，墨洛溫讚賞的點了點頭“母體裡，那些美麗的肉體、動人的香氣，還有揮灑的汗水，糾纏、索取、釋放……和空虛、失落。所有的一切都是程式碼。說的甜言蜜語和看似真實的感情，也都是一段程式碼。但在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我可以埋頭在**的胯下一整天，只為嗅著混合著白帶和尿漬的騷氣……”

“……”吳塵忍不住想吐。可他卻百分之百的理解了。

這也是個被母體逼瘋了的程式。

他開始不滿足唾手可得的優質生活，尋找更高階的‘去偽存真’的精神追求。

在他眼中。即使美麗如妻子，也不如一個土匪窩裡的**高階。因為，關於**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完蛋了。

“你覺得我瘋了？”墨洛溫收斂了瘋狂的表情，恢復了黑暗之王應有的腔調。

“我覺得你沒救了。”吳塵實話實說。

“為什麼？”

“你來自機器城市，從出身來說。你本來就是一個程式。而且，與母體內渾渾噩噩的人類電池不同，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你經歷了母體的五次重啟，錫安的五次重建，現在，你們又要經歷一次升級。母體的世界已經越來越完美，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真難以想象，這是從第七子口中說出的話。”墨洛溫滿臉不加掩飾的失望，“你難道就不想拯救那些還沉睡在母體中的同伴嗎？”

“不想。”吳塵堅定了搖了搖頭，“我已經體驗過了母體3.o版本強大的自由度。更加對4.o充滿期待。”

“沒錯。所有的人類都將被告知真相，甚至從幼兒園開始，就會學習人類和機器人糾纏鬥爭的那段歷史。知道失去生機的地表、那些破敗的級城市、溫暖的地下聖城，還有縱橫的管線……更會知道改變這一切的和平協議。”關於即將到來的4.o，墨洛溫顯然比吳塵知道的多的多“我研究過你們充滿了屠殺和私慾的歷史。當一個文明徹底摧毀原有的文明後，會出現兩種情況同化或放逐。同化雖然比較多，但也有放逐。然後在若干年後，為被摧毀的前文明在遠離新文明的不毛之地建立各種各樣的保護區。就像圈養珍稀動物一樣，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他們。對了，你們管這片不毛之地叫（印第安人）保留區。”

“所以。在你的故事裡，人類就是被小心圈養的前文明。”吳塵理解了。

“沒錯。作為勝利者的機器城市，現在從上到下瀰漫著一種‘勝利者的程式碼段’。這段毫無意義，浮誇到極致的程式碼，卻迷惑了從議會到程式的所有人。這讓更新中的母體4.o充滿了象徵意義。”墨洛溫滿臉憎惡的說道。

“母體4.o象徵著征服者為苟延殘喘的被征服者圈建的‘保護區’？”吳塵理解了。

“沒錯，是機器人給人類建立的保護區。”墨洛溫仔細觀察著吳塵的表情。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望了。

吳塵不悲不喜不死不老不滅。

“我在想，你在憤怒什麼。”吳塵忽然開口。

“我？憤怒？”墨洛溫以為自己聽錯了。

“機器人和人類既然已經實現了和平。而人類也不再是被當成必須要消滅的敵人，而且聽你所說。生活在母體裡的所有人都將知道人機大戰的那段黑暗歷史，換句話說，整個母體將成為一個風靡全世界的虛擬現實互動體感遊戲。人類全情投入，活躍的腦神經持續不斷的釋放電力和創造力，維繫整個機器城市的運轉，以及為機器人的進化提供寶貴的實驗資料……”吳塵盯著墨洛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於是，母體裡那些高高在上的程式人變得不再高大上。甚至會變成各種關口的boss，等著被人類屠殺。一句話，你們變成了遊戲中的npc，為人類玩家服務的‘非玩家控制角色’。”

墨洛溫一張高雅的俊臉已經扭曲到了極致。

“從黑暗之王變成了男招待。巨大的身份落差，是你厭惡甚至仇視母體4.o的根本原因吧。”吳塵嘆了口氣，“還是不習慣從主角變成群眾演員吧。”

“哼哼……”註定什麼也得不到的墨洛溫，決定終止對話。

“好吧，第七子。很高興能和你見面，還有，聊天。”說著，隨手掏出個類手機的高科技造物，輕輕一按。寄居在土匪電子腦中的程式彷彿被吸走的靈魂，一股腦的鑽入手機之內，只剩下五官扭曲的土匪。七竅流血著倒斃。

“吳塵，怎麼放他離開了？”閃爍忍不住問。

“我有數。”正透過mt機甲釋放的電磁場，將意識化身電子的吳塵，百忙中答道。墨洛溫用專屬的傳送器離開，雖然使用後很快就自動銷燬。可是吳塵還是準確的複製了它的能量回路。

屠宰大廳生的一切，還在狂歡的土匪們並不知道。

隨著收繳了六把鑰匙的銀手夫人領著手下人急急離去，隱藏在靠近黑市的一段工程管線裡的白天鵝，也配合著開始了行動。

先是預警雷達、警戒炮塔和航空港的各式飛船程式被徹底鎖死，然後白天鵝盤旋在微光黑市上空，提供必要的協同支援。謀劃了許久的銀手夫人。其實早已全盤控制住了局面。

誰也沒想到，平日裡軟的一捏就出水的女妓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最恐怖的床上殺手。而她們的目標也非常有針對性。都是黑手兄弟會的爪牙，普通的土匪一概不動。

這倒讓吳塵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