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運雙生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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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吳塵走到水母建築物跟前，t16o已經完成了程式破解。這座凸立在機器城市之外的孤獨建築的防火牆，在強大的t16o面前，等同於兒戲。

各種埠迅關閉，防火牆緊跟著撤去，管理主機也被分分鐘攻破。這棟建築內的值守程式只是簡單的‘通用型a.i（萬能驅動）’，原本控制這裡的高階程式，已經在基地封閉前逃入了母體。

菱形的入口在吳塵抵達前及時開啟，機器狗和鐳射鳥搶先撲入。所有的防禦設施都被t16o關閉，大狗和鳥妖往來繞行數圈，沒有現隱藏之敵。

正如生化機器人說的那樣，這是座被封存的負資產。

吳塵開始釋放歐米伽腦波幕網，將整座建築完全包裹，徹底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

然而，作為機器城市複雜迴路上的一個體量可觀的‘元器件’，它並沒有斷電，吳塵只是將它與機器城市的‘意識聯絡’切斷。怎麼說呢，如果把機器城市作為一個擬人化的智慧生命來看，作為她身體上的一個器官存在的水母建築，吳塵並沒有將水母從機器城市的身體上割去，而是用類似區域性麻醉的方法，切斷了與機器城市的精神聯絡。

如此一來，無論吳塵在水母身上做些什麼，只要不讓它斷電，機器城市都不會知曉。

主機記憶體儲的實驗資料已經被t16o成功複製。然而除了一些日常的監控資料和活動文件，並沒有特殊的現。最最關鍵的誕生幽靈獵手的‘秘方’，更是無跡可尋。

“t16o。掃描整個建築群。”因為t16o先前被吳塵的能力大大的催熟，能力已不可同日而語。類似尋找密室的工作已無需吳塵再化身電子游走整個迴路逐一摸索，t16o用一束包含著自己核心程式碼的‘腦波’，就能輕鬆搞定。

很快，她就找到了偽裝成照明迴路的一處可疑的斷點。

迅連通這處斷開的照明迴路，整個基地陡然一片猩紅。

伴著不停閃爍的報警燈，一個銀亮的金屬圓柱體緩緩升出地面。圓柱體內是通往地下的膠囊電梯。

這就是隱藏在地下的入口。

“幹得好。”吳塵誇獎了句。

“多謝。主人。”t16o傳來興奮的波動。事實上，t16o的能力就像她長大的身體一樣。已經完全達到機器城市‘高階程式人’的級別了。再加上白天鵝上的量子計算機等級硬體的支援，t16o的能力要遠諸如‘病房消毒程式’‘電廠控制程式’這些一般的程式人。

所以說，程式人的能力取決於兩個方面軟體和硬體。軟體是指自身進化出的核心程式碼，硬體就是物質化的電腦軀殼了。

t16o的核心程式碼不見得比機器城市的程式人高階。然而作為她硬體軀殼的量子計算機，要遠比一般程式人擁有的電子晶片來的高階。

再奢侈的‘病房消毒程式’和‘電廠控制程式’，也不會用量子計算機吧？

更何況，白天鵝上的這臺量子計算機還經過塞伯坦的升級改造。論生命形態，塞伯坦人要甩程式人一百個位面啊！

膠囊電梯內部空間足夠容納吳塵閃爍和鐵血戰隊，重更是沒影的事。一行人乘坐高電梯，平安抵達了隱藏的地下基地。

基地中央巨大的充滿了機器邪惡美感的手術檯，和緊靠牆壁圍攏一圈的培養罐，一下子抓住了吳塵全部的視線。

沒錯。這裡就是幽靈獵手誕生之地。

和地面上的萬能驅動一樣，地下處於待機狀態的a.i，也低階的可憐。毫無抵抗的被t16o攻破。

照明燈開始次第點亮。隱藏在黑暗中的儀器和構件漸漸露出了冰冷而兇殘的原貌。等t16o找到隱藏的斷點，併成功啟動時，伴著翻湧的氣泡，一具具怪異的屍體從培養罐底部緩緩升起。

“我去！”等吳塵看清楚培養槽裡面的‘東西’，不禁重重的爆了句粗！

這具半邊血肉半邊金屬的機器改造人，竟然是——索隆？！

不對。與索隆左邊血肉、右邊金屬的身軀正好相反，培養罐裡的‘索隆’是左邊金屬。右邊血肉！

那種感覺……就像是用索隆切除的邊角料拼湊出的人體！

對，就是用索隆切除的右半邊肉身和左半邊機器身軀拼湊而成！

很快，t16o也找到了地面基地缺失的隱藏資料！

“主人，「機器共生體」！這就是幽靈獵手誕生的神秘‘配方’！”

“什麼意思？”吳塵急忙追問。

“就像孿生嬰兒一樣，作為人造人的索隆的意識，從小就接入母體為他量身打造的特殊的虛擬現實程式內。在虛擬現實中，孕育索隆的母體的子宮內，其實有兩個索隆！一個是真實的索隆的意識投射，而另一個則是克隆索隆意識的虛擬程式！虛擬程式對應現實中索隆的一個機器克隆體！

兩個索隆在母體內一同成長、分娩、學習、進步……然後透過手術，將兩個索隆合二為一！如此一來，‘真實的索隆’的意識控制人類軀體的部分，而克隆他全部意識的‘虛擬程式人索隆’則控制另外半邊的機器身軀！這還不是最神奇的部分！最神奇的是，虛擬現實中兩個‘意識體索隆’被切除的意志，在母體內完成‘拼合’變成一個完整的索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