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丁丁不見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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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生活殘酷，也從未停止想象美好。

這，就是吳塵熱愛著的人類。

缺陷和優點各一半。

直到厚厚的球殼焊接上最後一塊蓋板，能量蜂巢護盾成功啟用，整個錫安城終於擴建完畢，吳塵才與駭客帝國的女伴短暫的告別。

由此開始，綠區、微光黑市、機器教團、獵人環、熔河船塢、永恆墓地、鋼鐵堡壘和聯盟號空間站，全連在了大都會級別的聖城錫安之下。為新香港清理出了寶貴的「附屬城市位」。按理說，大都會級別的聖城錫安，能連線9座附屬衛星城，再興建一座也沒什麼難度。可吳塵還是留下了一個名額，準備給紅海下的o1城。

與其他世界不同。駭客帝國的人口實在是太珍貴，所以幾乎沒有死亡一說。即便身體因老化衰竭而暫時停止呼吸，屍體也會被第一時間送入永恆墓地，改造成半機械的不死人。

除非是一些非常嚴重的事故，死的稀碎，全無蹤跡。還有就是自己想要死去。如此，才會被送入熔岩電廠改造而成的地心火葬場。與熾熱的熔岩融為一體。

沒辦法，為了種群的繁衍，必須保證一個相對安全的人口基數。無論是誰，都要儘可能的為整個種群服務。

懸在地球軌道上的聯盟號空間站，和管線城市的量子通訊連線一直都在。從太空傳回的地球影象，讓每個人都震驚無比。吳塵幾乎認不出這顆熟悉到骨子裡的藍星。

這完全是一個電閃雷鳴，濃雲蔽日，充滿了縱橫流淌的赤紅熔岩，綿延無盡的晶體山峰，還有數不盡的玻璃結晶的殘酷異星！！

等離子體的高溫，重構了二氧化矽，導致整個地面玻璃化。

接下來的過程，就類似吹玻璃。在籠罩整個大氣圈層的級行星風暴的不停吹刮下，融化的玻璃流漿被從地面一層層的吹起，就像冷了的拔絲蘋果，堆積成綿延而鋒利的晶體山脈。也形成了如今面目全非的星球。

就好比光暈中被星盟燒成玻璃渣的致遠星。

說實話，如今的地球表面，人類已無法生存。

即便不考慮極端的氣候，單單是星期表面厚厚的二氧化矽晶層，就根本無法令植入存活。更別說毫無蹤跡的液態水。

改造整個星球地面，其實也並不複雜。無論是吳塵的奈米蟲，還是機器章魚，都能完成（過程請參考《地平線:零之黎明》）。而且所花費的時間，也不會讓人太絕望。然而，無論奈米蟲還是機器章魚，都無法在遍佈全球的等離子風暴中倖存。露頭就被燒成渣，又談何改造？

所以，以現有的技術手段，拯救地表幾不可能。當然，若是用劇情之外的手段強行扭轉，又須承受劇情線的反撲。

最關鍵，已經習慣了地下管線的人類，對了無生機的地面也缺少迴歸的興趣。

如此一來，自下而上，就沒有足夠的推力。領主大人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勉強出手。

對於溫暖而安全的地下管線來說，最大的敵人，其實是等離子態的大氣層。

木星風暴和後續的太陽風，令組成地球大氣圈的所有氣體原子，全部電離。只有在近地面以及與地下管網的交匯處，才有正常態的空氣存在。好在，迴圈氧氣並不是一個特別的難題。和爛大街的管線飛船一樣，也是爛大街的簡單技術。再加上遍佈管線的排程基地和膠囊中繼站內及時增建了空氣迴圈系統，正全天候的為整個管網平衡空氣組成，保證人類的正常呼吸。

各大地下城市更是不間斷的監控著球殼內的空氣成分。如此多管齊下，即便再遇到通風管網被合金阻塞的狀況，地下管網內的人類也不會感受到一丁點的不適，更別說窒息而死。

以駭客帝國現有的科技手段，即便沒有綠色植物的光合作用，人類也完全由能力保持碳氧平衡。

總的來說，地殼之外和地殼之內，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體系。

對地獄之門的深度瞭解，讓吳塵終於明白為何驅魔人一代代的犧牲，而感染區卻永遠除之不盡。

正如厄喀德那這個名字在古希臘神話中的恐怖意義一樣。由‘斐查茲地心電廠’主控程式劣化而成的萬妖之母，能夠不斷複製自己的邪惡程式碼，誕生新的電子幽靈。然後，這些新生的電子幽靈就會沿四通八達的地下管線，遊歷整個星球，尋找最適合的罪惡滋生之地。不斷繁衍壯大，將搜刮到的一切‘資源’，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地獄之門深處的萬妖之母。

這是是來自機器教團的雷霆女神，從13號避難所內安葬的歷代團教士的能靈體內，獲得的珍貴記憶。

這些英靈已融入雷霆樹，成為女神最強大的守護者。

換句話說，被萬妖之母不斷誕生出的電子幽靈，就好比覓食的蜂群。不辭辛勞的為萬妖之母採集‘花粉’，釀成蜂蜜。那麼問題來了，萬妖之母蒐集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吳塵和他的級a.I以及女神智囊團來說，並不算難題。

很簡單，對於一個由‘斐查茲地心電廠’主控程式，劣化而成的萬妖之母來說，什麼又是她最想得到的呢？

食物？

對程式來說，能量就是食物。斐查茲地心電長源源不斷產生的能量，足夠萬妖之母揮霍。

慾望？

對一個邪惡的程式來說，最大的慾望除了消滅人類外，那就是不斷的進化。

想到這裡，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電子幽靈極富攻擊性的行為，也已給出了答案。

她想從這個黑暗的末日世界獲得的，正是‘進化的程式碼’。

正如機器城市建立的與人類共生的母體一樣，萬妖之母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拼湊智慧的火花。

只不過她是赤裸裸的吞噬和掠奪。毫無遮掩，吃相極差，被所有人憎恨和恐懼。

最後一個野生巢穴了，先放一放。等空出閒來再一波流推掉。

從太空看去，面部全非的地球，更像是一個死亡的異星。可在深深的地下管線中，仍舊充滿了欣欣向榮的科技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