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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兩人要幹架,姚玉玲忙拽住汪新,讓他跟她回去。汪新氣哼哼說,是牛大力想打架。姚玉玲跑到牛大力跟前,問他是怎麼回事。牛大力嘴笨,罵汪新不是人。汪新很惱火,索性放開了,說道:“玉玲姐,他因為咱倆關係好,不高興了。”姚玉玲沉默片刻,盯著牛大力問:“牛大力,我跟誰好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牛大力氣鼓鼓地說:“我是管不著,可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還拔刀呢!趕緊掄你的鐵鍬去吧!”姚玉玲不無諷刺地說,她拉著汪新離開。

話越說越僵,火越拱越旺,牛大力存心要汪新好看,發出了挑戰。汪新也不甘示弱,讓牛大力頭前帶路,找個地方比畫比畫。

這院裡院外的熱鬧被蔡小年看在眼裡,他暗想,都是一院子住著的哥們兒,得找機會化解一下。

眼看著兩個人的火都拱了起來,就差要動手了,姚玉玲衝了過來,問:“你倆在幹什麼呢?”汪新和牛大力陰沉著臉,都沒說話,姚玉玲接著問:“怎麼都不說話?”牛大力指著汪新說:“你問他!”“問得著我嗎?是你找茬的!”“那也是你心懷鬼胎,有茬可找!”

再說馬魁家,自從領養了孩子,他們兩口子的生活就更忙碌了。王素芳心疼孩子,做飯的時候,也把他背在背上。馬魁回家看到這一幕,搖搖頭說:“他都睡著了,你還揹他幹什麼,多累。”“放炕上,萬一掉地上怎麼辦。”

汪新不想讓誤會加深,矛盾升級,解釋說,一個是他同學,一個是他同事,都有來往,不很正常嗎?牛大力豁出去了,威脅說:“汪新,你心裡裝的是啥,我清楚著呢!告訴你,你要是敢耍流氓,害了別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你!”“你這話就過分了,誰耍流氓了!牛大力,你別以為仗著一身腱子肉,我就不敢動你,本人亮堂著呢!”“那你動我試試?”

馬魁把孩子接過來,望著王素芳一臉疲憊的樣子,心疼地說:“看把你累的,你跟他回屋歇著,我做飯。”“你做飯燕子不愛吃,還是我來。”“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上人兒了!”

直至馬燕的身影徹底消失,汪新才回轉身,卻看到牛大力站在一旁,他的眼睛裡有火光,衝著汪新說:“你還挺忙。”汪新驚訝地問:“哪兒忙了?”“一會兒小姚,一會兒馬魁閨女,你都招待不過來了吧?”“牛大力,你這話啥意思?”“啥意思你自己清楚!”“我就算都招待了,跟你有關係嗎?”“跟我沒關係,可你這樣做不正派!”“牛大力,你說話可得負責任!”“一身肉在這擺著,頂得住!”

還是母親心細,王素芳告訴馬魁,馬燕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她心裡有事。馬魁立刻想到了汪新:“是那臭小子惹的?”“你沒看出來嗎,小汪一來,燕子那臉上就開了花;小汪不來,燕子就不聲不響,連個笑模樣都沒有。”“完了,這是中病了!”“還不是怪你,實在不行,就換個徒弟。”“還沒到時候。”馬魁說完,抱著孩子走了,身後的王素芳輕聲地嘆息。

馬燕近乎小跑著離開,汪新喊:“道上注意安全,買完書,早點回家。”馬燕沒再回答,她是真的生氣了。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汪新的敷衍與逃避,這打擊了她那顆愛幻想的心。

火車一路向南,又一路向北,火車載著一路天南海北的聲音。

馬燕快步往外走,汪新忙追了出去。到了大門外,馬燕停了下來問:“不是不去嗎?”汪新說:“送送你。”馬燕氣呼呼地說:“用不著!”

汪新巡查車廂時,看到一群乘客圍成一團,瞧著什麼,他探頭望去。只見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小溫州”,戴著墨鏡,揹著兩個大眼鏡架,裡面裝滿了各色墨鏡。被團團圍住的少年,用帶著溫州口音的普通話說:“阿哥阿姐聽我講,講講墨鏡哪裡好,一二三四五六七,一講就是一星期。精神氣爽禮拜一;漂漂亮亮禮拜二;眼睛明亮禮拜三;工作順利禮拜四;媳婦疼你禮拜五;囡子敬你禮拜六;吃好睡好禮拜日。”

馬燕心裡有氣,質問汪新,沒事就不能找他?汪新還想解釋,馬燕讓他少囉嗦,陪她買本書去。汪新這會兒沒空,家裡還有洗洗涮涮的活兒等他幹。馬燕要幫汪新做,汪新忙找理由推託。馬燕動了氣,說不去拉倒。

小溫州的聲音好聽,可他的口音東北乘客聽不太懂。有人說:“溫州的,小南蠻,這眼鏡帶色兒能看見道兒嗎?”小溫州說:“看不見道,我上得了火車嗎?上不了車,你見得著我嗎?見不著我,你還能買我的墨鏡嗎?”眾人聽了哈哈大笑。一個乘客說:“這小嘴嘎巴嘎巴的,說得挺好聽,不給大家試試,沒人

汪新和姚玉玲一起走了出來,馬燕的小臉頓時扭成了一團,氣呼呼地問:“你咋從人家屋裡出來了?”汪新晃了晃手裡的書,說:“跟她借本書看。”馬燕一把奪過書,瞥了一眼說:“你不是看過了嗎?”“這本沒看,找我啥事?”

信啊。”

聊到最後,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了姚玉玲家。牛大力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直到馬燕站在大院裡喊汪新,才把他的魂兒喚回來。

小溫州說:“試試沒問題,但我把話講前面,誰要是想偷我的墨鏡,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為什麼呢,這墨鏡都拴著鏈子呢,跑不了。”“這小南蠻是真精明。”

姚玉玲說,她剛看完,怕一還了,讓別人借走,就給汪新留著。汪新連聲道謝,和姚玉玲交流起讀書心得,越說越來了興致,竟然忘了旁邊還站著牛大力。牛大力的心被傷得千瘡百孔,四面透風。

“沒辦法,走南闖北山太多,過了河灘又過坡,爬著滾著朝前趕,碰破頭了沒地講,怎麼搞?記心窩唄。”

聽汪新全盤否認了馬燕,牛大力剛想張口問姚玉玲的事兒,就聽到耳邊嬌滴滴的一聲:“汪新。”姚玉玲這一聲,聽得牛大力都酥了,可惜不是在叫他。姚玉玲徑直走到汪新面前,親暱地拍了拍他肩膀,從包裡拿出一本書,一臉得意地看著汪新說:“瞧見沒,《福爾摩斯探案集》第五冊。”“哪兒弄的?”“單點陣圖書館借的。”“我說呢,頭兩天去借書,說被人借走了,原來在你這兒。”

乘客你一言我一語地與小溫州糾纏,小溫州也很大方,讓躍躍欲試的乘客一一試戴墨鏡,但凡試戴過的,都捨不得摘下來。就連汪新都動了心,想臭美一下。這時,馬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看熱鬧呢?”

汪新和姚玉玲的關係一直讓牛大力耿耿於懷,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這天,他和汪新在院子裡碰上,牛大力試探著問:“汪新,最近我看你老跟馬燕在一塊兒,你倆不會那啥吧?”汪新解釋說:“你想哪兒去了,馬燕是我師傅的閨女,她這不是要高考,我幫她整點複習資料啥的。”“哦,是這樣。我還尋思著,你倆要是真能成了,那也挺好,親上加親嘛!”“你別胡說八道。”

汪新回頭看著馬魁說:“南方人跑車上賣墨鏡來了,說話一套一套的,挺有意思。”馬魁暗諷說:“我看你更有意思!”汪新莫名其妙捱了說,心想老馬頭又犯病了。

老瞎子說著,直起腰板,快步離開了。望著他的身影,馬魁笑得意味深長。

馬魁對大家喊說:“都別看了,別試了,回到座位上去!”一看是乘警,乘客一鬨而散,小溫州機靈地向馬魁打招呼:“警察叔叔好。”“我說孩子,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賣墨鏡的行為呀。”“這是投機倒把!別說你不懂,走南闖北你心裡明鏡一樣,拿好你的東西,跟我走吧。”“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你這車上不能賣墨鏡啊,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呀。”“有話咱們換個地方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從老瞎子和馬魁身邊走過,老瞎子的鼻子又靈動起來,問馬魁:“聞到啥沒有?”“沒聞著。”“老天爺白賞了你一副鼻子。剛才那個老孃兒們,身上有股醬缸子味,在家是個勤快人。日子過得還不錯,估計是家裡頭蹲著幾缸子酸菜,不過這酸菜有點醃過頭了。”“老哥,收我做個徒弟吧!真是佩服您啊。”“開啥玩笑,我哪敢呀。”“你比我強,就能做我師傅。”“看你表現吧。”

說去。”

馬魁瞪大了眼睛,覺得老瞎子在吹牛。老瞎子像說快板一樣說道:“男的老了身上有股老頭味兒;女的老了身上有股箱子底的味兒;小男孩身上有股奶味兒;小女孩身上有股粉味兒;俊的女人身上有股清涼味兒;醜的女人身上有股老苞米味兒;好人身上有股正味兒;壞人身上有股邪味兒;你呢,身上有酒味兒。”馬魁一聽,趕緊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只聽老瞎子接著說:“高粱燒,五十度往上走的,味兒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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