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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若離一日未出離顯宮,裡裡外外進進出出的若干宮女各個訓練有素、成熟持重,服侍、置備得周到細緻,不敢有絲毫怠慢,竟比當初自己身為公主時更尊殊精緻周到不少........

只是,若離自不歡喜這緊張壓抑的氣氛,無了夏日聒噪的蟬鳴,無了宮女太監們時不時的打情罵俏,無了採菊有意無意的嘰嘰喳喳,全宮上下沉寂得如一座墳冢,這讓若離更加萌生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和忌憚……

--她不願,不願步入他的後宮,不願只為以“聖女”的身份為他坐鎮江山便擔著千斤之重的非議和唾罵蹉跎一生………

……她想到了殊榮常在卻刺瞎了雙眼而仍不得庇護的肖晴落,想到了被他似木偶般的牽線步步算計而含冤致死的祁蘭,想到了自一進宮便被一汪池水束縛了心智而只能蹉跎歲月的蓮妃,還有那不得已處處謹慎小心、不漏任何破綻不結任何怨敵才得以自我保全的徐睿…….她不知自己將扮演怎樣的角色,卻不甘--不甘被所謂的“天命”百般欺凌......

或許.....還有機會!

--有機會反了這天命抓住機遇奮力一搏!

正胡亂想著,已臨近傍晚,只聽木聯雕門被清晰明確地依著禮法扣了三下,繼而門外傳來通報宮女畢恭畢敬的聲音:“稟報郡主,陛下傳見,轎輦已在宮外等候。”

這不驚奇,自己當初在大殿上上演了一出鬧劇便毫無交代地一走了之,如今經了數月回來了卻未直接去面見父皇,而是去了祁蘭的牢獄探根問底.......

自己在躲.....

他也定知道自己在躲。

昨日、今日……他一直在等。

此時,他終於等不及了。

只是自己……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她不確定,若權當做不曾聽進去祁蘭的話,不曾在意這離顯宮的變換,只當時過境遷,會不會能夠僥倖逃過一劫?此時,她情願抱著這樣的僥倖佯作愚鈍,“不見、不思、不聞、不問”.…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添著俏皮靈動的玫紅額妝,希望這融著舒然和童稚的點滴能喚起父皇對自己童年的回憶,喚起那片慈父的良知。

由於初回宮,身份又如此尷尬。自不宜裝扮得太過招搖,瑩兒為她上了淡妝,簡單挽了個鬆鬆散散的髻,倒更添了幾分江湖柔美灑脫之氣。正欲簪花,若離輕輕抬手擋了她,從妝奩中取了母親留下的那支玉蘭花簪:“著這個吧。”她的手仍懸在半空猶豫著,她不知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

“公主不宜拘得太過明顯,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如今聽到瑩兒這一句“公主”反而倍感親切。

她無了話,默默放下手臂,不自覺將簪子塞入了袖中,任由著瑩兒在髻旁簪了零星幾隻銀白晶絲釵,整個人看上去倒精緻迷人不少,飾物雖少但毫不刻意,卻又透著幾許淡淡的飄然慵倦之氣。

出得殿外,見亦是御駕鸞車,竟差了六個仕女六個太監前來迎著,陣仗之宏竟比肖貴妃還要多幾分。新任太監仁立畢恭畢敬等在明黃的步輦旁,見他們出來,遂過來行禮。

他欲抬手扶若離上輦,若離卻先了話:“此等榮耀……”她抬眼輕蔑地瞟了一眼仁立,“我一個小小郡主可擔不起……太監這樣安排--”她繞過仁立徒步向殷政殿的方向走去,“--真是不識好歹!”她只留給他一抹潔白的背影,故意將聲音提高了許多,莫讓眾人僅觀表面錯會了父皇的意,但話音剛落,便不禁自嘲地輕蔑一笑:

當真是欲蓋彌彰罷了……

又怎知………非是自己會錯了意?

對於這位仁立,她沒有許多印象,但僅憑那日曲龐的屍體還在大殿之上他便已順理成章的服侍陛下左右,總讓人莫名不悅。彷彿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誰都無意招惹,卻也都無意逃躲,無論了道與德,順了時應了勢才是他們最明智的抉擇。

瑩兒見若離此舉,忙上前向大監補了禮:“郡主午時食重了,走走也是好的。”仁立輕笑點頭未再言語,只命令起了轎。

一路走著,後面一眾宮人抬著御駕跟著,轉過數處宮巷、行過數座迴廊,一路該看見的盡皆見了,無論何品級何地位也盡皆跪了。望著道路兩旁時不時附身伏地的宮女太監、侍衛將軍、官女妃嬪,若離心中百感交集,而後反倒生出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們跪的、禮的是這身後的龍輦,於己又有何干?自是不用理會的。

漸漸快到殷政殿,若離只覺步伐愈來愈沉,心亦愈來愈沉。

待太監進去通傳後,若離隨他行入殿內。“瑩兒姑娘請在此稍

候。”瑩兒正欲跟上,大監著幾個侍衛將她攔下。

“你回吧。”她停下,回頭衝她輕笑。如今,一切都盡看父皇之意了,該怎樣也便認了,又何必白白耽誤了這不相干之人?

瑩兒眼神黯淡下來,似猶豫著什麼。若離笑笑,方回過身,背後傳來低沉清語:“瑩兒在此等著……”她咬了咬唇,“……直待公主出來。”她知此時她內心之重,也知今夜若這殷政殿一直平靜安寧毫無逆生,便會“攪擾”得全宮上下不得好夢。

若離忽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這從瑩兒身上從未體嘗過的溫暖關切,雖不知這份暖意是予自己還是大哥,卻足足欣慰了。

她未再回頭,跟著大監行入殿內。

“父皇不在?”正堂並無人。

“殿下跟奴才來。”仁立引著她向內殿走去。

內殿唯侍寢妃嬪可入,她知不妥,卻並未回絕,此時便盡皆是父皇的意,即使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來反抗,也不過是他的掌中之物罷了。再說自己一無名份,二未沐濯,三未及笄,若由著小時那般任性到處亂闖,自也沒什麼的。

若離隨著他穿過一扇又一扇隔珊聯門,各個有兩個太監在外把守,每行過一處,便聞身後雙門關闔果斷犀利之聲響,雖能及預料,每逢於此,內心卻一次又一次起伏驚惶。

越過了五扇門,亦接連闔了五聲錘心的劇烈碰撞,大監引若離來到內室。

只見大殿中央條條輕紗薄縵,如瀑般自高懸的殿頂傾瀉而下,那灰白交織的朦朧籠圍中,契凌王端坐席上,獨自擺弄著棋局。黑白交錯下,“戰局”正值激烈。

若離方站定屈身行禮,“參見父………”她猶豫著如今形勢該喚父皇還是陛下。

“免了。”他打斷了她的話。朦朧的紗綢後面,契凌王仍專心於“戰局”,絲毫未抬眼看她。

“來!近前來!陪朕,弈一局!”沙啞的嗓音傳來,盡是疲憊滄桑之態。

她猶豫,仍原處站著,未敢進前。

“怎麼?……離宮數月有餘…...倒生疏了?”她不明這生疏是指棋藝還是關係,卻覺皆有所指。

“女兒本不諳棋法,怎奈無心……卻入了局,去來縱橫……全仗父皇讓予,若論一己之力,且是胡亂攪局罷了……又憑甚與父皇對

弈?自是妄自狂傲了………”她探頸垂眸恭敬地盯著地面,絲毫未抬眼。此時,她只能處處小心句句揣摩拿捏分寸,她自知稍有不慎稍有得罪 --或太近、亦或太遠--便會讓自己永葬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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