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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可知….…徐程?”

漫行在初夏的靜宵,身披著銀灑的月色,繡錦履踩著滿地的頭春花落,若離默默跟在襲箏身後。卻不覺愈近菱妍閣,心中便愈忐忑。

“自幼戍邊,生性灑脫,私交無多。”襲箏沉思,猶豫一刻悠悠言著。對於此人,幼時曾經一度無話不談,但自從他回來後,彷彿一切都變了……與王爺心中所感無異一一自己與他的感情,也不知不覺漸漸疏遠了。

“怎麼?王妃疑他?”過了許久,襲箏微微沉眸。有些事,他本不想管,可一瞬好奇讓他想知道公子與這個家的疏遠究竟為何。

“他……可能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那麼信他,信他說的每句話.......但他……可能一直都在誤導我……”若離不知憑自己和徐程的交情為何從自己口中說出此話,亦不知此時為何莫名的內心忽燃了幾分異常沉痛的後怕……只是這個人太過複雜,但他有他的偽裝,也有他的赤誠……只是事到如今,自己都不知該不該信他。

垂眸沉思片刻,她凝望著接連移過足邊的鵝卵石上片片花落:

“他曾對我說,和令瑤兒有關的人不一定是她私生子!他或早就知道令瑤兒無罪,卻眼看著我們把罪責加給她,場間也少不得他推波助瀾.....也或許,他早就知道…....那是王爺的親生兒子。”若離頓了一下,腦中忽而閃過庭審當晚徐程那一番說辭之流暢自如似鷹隼穿行於雲,那言著“證據確鑿”四字的眼神之堅定認真似官衙判案於朝。

“他幫我做事總是不問緣由......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他還....…!”一時想到自己幫他偷了徐振隱疾的藥方,若非當時使詐冒充怡蘢苑姑娘恐這事至今都無人知曉!…..但若離不明,為何老夫人為徐振尋神醫的事非要避著徐振行此手段,但無論怎樣,至少一片孝心,她為他守了這秘密,見襲箏眸中神有所疑,遂立即改了口:“還有…是他告訴我王爺的傷口與那匕不合,當時我只道他寬慰我楚櫻還活著,卻未想正是自那以後我便時不時懷疑王爺要讓我和令瑤兒自相殘殺?…....我不知......我對王爺的恨意是從何時開始的.......但………我不敢否認他有影響到我!”若離一時不知自己為何在襲箏面前數落了徐程這許多,只是現在落得如此境地又氣又惱,加之孤掌難鳴無處申冤,更恨徐程和肖煜狡猾到拿自己當了替罪羊!

想到此,心中不禁一陣唏噓,她不能再清晰地感受到,往時往日若說出這些是不忍他被矇蔽,可今時今刻自己心中想的卻只有如何脫罪了.....

所謂幾分真摯,幾句“我信你無需理由”,今言“我是你的人”.......盡是可悲...…

“公子自幼被送去戍邊,親生母親都未見最後一面,他對王爺有恨實屬正常,王爺於他有愧,即使有什麼錯處也不會苛責於他。”

“王妃若因此聽信挑撥,只能說明……王妃,還不夠懂王爺.......”

襲箏垂眸思索許久,有些話,他不忍對她說。可這些道理,她終究要明白一一她需明白王爺真正在意的是什麼,需明白人之信任須得以心換心,需明白她對徐程的好已遠遠越了其所謂“不該”以及王爺心中的尺度,需明白光靠佯裝永遠換不來真心,需明白自始至終.....王爺對她……全看得清!

他不知,這些話,今日她進了菱妍閣,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她說。

“原偌大一個王府……只有我一個‘旁人’罷。”

一時間,不覺沒落了神色。或許,這才是自己一直以來最真實的感受吧.......

他們是一家人,只自己一個旁人罷了。

“到了。”向著襲箏輕喚的方向抬眼望去,卻見偌大一張“菱妍閣”匾額題在上面,後面是烏黑一片如鬼衙冥殿般的院落…莫名的,此時此刻,她想起了數月前那不見天日的內閣中被幽禁數年、衫襤褸骨瘦嶙峋的“惡魔”!…...….下一個殷菱!…..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生長、滋養、壯大。

“王妃莫緊張……王爺說了,今日,只談風月。”襲箏迴轉身拱手行禮,將說不盡的悲慨和愧疚皆融於這深垂的腰際。

如今局勢,對她,對自己,都是一場未知.…也許,在另一個時間,另一個地點,以不一樣的方式,不一樣的面孔……自己和她,還會再見吧。

“哎呀~何必呢?!”靜望著他,小丫頭眼角忽染了縱橫的淚,卻還是堅強地笑著:“你都說了我是聖靈!我命大的很!…......當日怡蘢苑刺殺後我能從王爺書閣中撿條命,今日定然也無事的!........他還是、、容我的!.…...是你想多了罷!”

她一時不知這話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只是情不自抑出了口,卻忽覺隱隱酸澀。

身後載著襲箏的悠悠目送,她一步步走近那一望無際的黑暗中。一步、兩步、三步…走過的每一步都在她心中默默細數…..她心中細數著自己曾見過他幾面….…或許,這累月經年,若真正算起來,卻當真無幾面一一新婚當晚、怡蘢苑、梅雪夜、新婚宴、頭春年宴、元宵節夜…..除去一次次為護楚櫻冒死與他相搏相爭,或也就這麼些平淡安好的回憶了吧?

怕只怕,一時過後.......

自己會連這回憶…都忘乾淨了。

菱妍閣中一如半年前的光景,那日方入府不久,便執意求了絲琴來訪那“地獄中的鬼靈”,彼時心中的好奇猶疑方歷歷在目,今時今刻再見這花鳥庭院卻益增了隔世之夜的舊澤…...時去經年,世事變遷.......而唯一相同的,便是那幾分陌生。

一一與初世無異的陌生。

由下人領著入了閣殿中堂,卻只一片漆黑寂靜,正前方極目處正襟危坐的…..是那在心底已化作一片深潭的影。

一如怡蘢苑刺殺後的那個磅礴雨幕之夜藏書閣的一片靜寂,下人們閉了門退身出去,唯一的不同便是身後無了持劍而立的襲箏。猶記得當日,襲箏說自己“撿了條命”,只不知今日,自己還是否有那他日之幸。

正前方的遠處那星星點點的燭是這偌大堂室中唯一的光亮。凝望著他朦朧在6離光斑後的身影,面龐,瞳孔….…她一步步走近......一步、一步……這條路如此漫長,彷彿一世都走不完看不遍….....路邊的風景多姿,自己卻無時間停下來留戀一番。

那雙幽瞳融在光影中越來越近,她不知如今在面前這人心中,自己曾是何等的罪人!

那雙泛著光影的瞳,他在想什麼?

他或許在想……是自己教唆楚櫻行兇,是自己殺了老夫人、嫁禍令瑤兒、還連帶著拖下徐程,是自己指使楚櫻殺了令姬,並以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誘他誤信聖靈之言而屠了親子的性命、自己以一兩歲的幼子換得自己保命!

他在想…是自己與父王合謀,以身將他引至怡蘢苑、並一手安排了怡蘢苑和楚櫻的接連刺殺.….......也是自己故意設計徐斌之弒父,將其殺鳳麟的罪孽明示於眾逼他再無緣世子之位……是自己傳出子睿乃父王與令瑤兒親子之謠以及虎符之事而致契凌與弗央四面夾擊,是自己逼他再無退路!

一幢幢,一件件,從始至終,他心中沒有一日不曾將自己看作成就偉業之路上的絆腳石吧?或許,自從他接下秦陌寒轉婚的那一刻起,心中愛還未起,便起了許多恨意吧?

四下一片靜寂,若離深吸口氣,輕輕落座于徐振對面。隔著一方石案,彷彿隔了光景半年。

順著徐振神落的方向,她垂目望去,卻見案上整齊陳列著三件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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