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慕羽的夢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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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後，他再次醒來，再也找不到對方。

只是那一雙眼睛，從此，在他的記憶中，揮之不去。

或許在她的眼中，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童年不經意碰到的一個髒兮兮的男孩。

在他心中，那就是一道光。

只是他丟了那道光，再也找不到，倚靠在牆邊的慕羽，似乎感覺到了年少慕羽的情緒，相互傳染著，他的眉目凝得極深。

臉上的汗珠也越凝得多了些，臉色越慘白。

後來到了在學校遇見，只是，女孩於他，相見不相識，依偎在另外一個人身側，亭亭玉立，笑容可掬。

他試圖靠近，得來的是少女厭惡的眼神和恐懼的反應。

這一切深深扎傷著一顆炙熱又純粹的心，他原只想對她好！

從來沒有見過光的人，一旦感受過光，便再也接受不了黑暗。

慕羽俊美的下顎線緊繃著，薄涼的唇死死咬在一處，很快鮮血滲出，殷紅無比。

只是陷入夢魘中的人，對於自身查無所覺。

直到漆黑的環境中，再次出現了一楨楨畫面，悲寂的情緒才得以緩解。

赫然就是末世初，他尋著張嫻的那一幕，昏暗中慕羽的眉目變得柔和起來，彷彿帶著雲層的綿軟。

影像中，她逐漸化為實體，突然一陣翻天覆的變化，原本黑漆漆的環境轉變成陽光燦爛，風和日麗的世界。

天上雲捲雲舒，風輕月朗。

他心心念唸的人，朝他伸手，臉上的一顰一笑如同能吸人。

他彷彿看到了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甚至生兒育女的場景。

慕羽幾乎花了眼，就在他伸出手握緊，正準備追隨著那道身影，永遠留在這兒的時候。

畫面一轉。

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只有一楨畫面，穿著黑色襯衫的自己和一個套著長款風衣的女人。

女人是……是軟軟！

畫面中的一男一女，明顯比現在的他們要成熟得多。

畫面縮放起來——

慕羽鳳眼微縮，卻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半晌後，男人和女人被迫分開，男人不甘地死去，女人滿臉絕望悲寂，畫面到女人癲狂仇恨的那一幕，陡然截止，可硬深深印在了他腦海中。

慕羽捂住胸口最靠近心臟的位置，那裡傳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

幾乎是一瞬間，夢魘之外的他的身體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

現實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張嫻，望見了慕羽倏爾一變的臉色，剎那之間，她倏地往前探了兩步。

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阿羽！”

面色緊張地盯著慕羽，眼波微動，裡面，生了什麼？

頃刻，她還沒接近，腦海中一股眩暈傳來。

一股心悸的感覺傳來，讓張嫻面色白了白。

……

畫面戛然而止——

“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那麼奇怪！”

緩過神來的慕羽皺著眉頭，忍著不適打量著周圍。

現在的他，已經是成年的，而不是剛才追著光束落魄的少年。

意識很清晰，他明明是和大家在一處的，為什麼突然到了這個漆黑的地方？

還有剛才的畫面，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為什麼有他和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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