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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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完這一切，韓誠終於稍稍鬆了口氣，心神頗有些疲憊，這次出行時間上卡得挺緊的，在取寶過程中自己又被氣波震暈昏迷了一段時間，輪休的時間只有兩天，也不知道過沒過去。

等回到靈霧峰，正是日上三竿的時候，凝碧崖四周數十座大型山巒，道童雜役們的居所大多環山腳而建，屋舍不大，且都是些木製或竹製結構，參差不齊，稀稀落落的。

韓誠回到的自己小竹屋內，匆匆換了一身破損嚴重，還帶些許血跡的衣物，便入外事堂報道，峨眉外事堂建在了門派駐地中心的靈翠峰的半山腰上，佔地極廣，房屋院落參差相間，古木掩映，氣象森嚴。

外事堂下面，還分膳食、養殖、雜役等分類。其中膳食分夥食與採買；養殖分靈草靈藥的種植與養護；雜役分打理藥園、養馬駕車、清掃院落，劈柴生火、端茶送水，採買等等名目繁多，事務最雜。

韓誠就被分到了雜役處，頂頭上司就是刁鑽奸滑，脾氣古怪的劉管事。攤上這麼一個主兒，不想捲鋪蓋下山，自然不敢有絲毫馬虎。

等韓誠進了雜役處，剛進外門，就見幾個年輕的青衣道童有說有笑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韓誠眼光略一掃過，看到自己的好友王聰也在其中，快步朝他走了過去，口中親熱的打著招呼。

一番寒暄下來，韓誠知道出去的時間並沒有過兩天，自己還在休假中，心下稍安。

從王聰口中他還得到了另一個重大訊息，靈翠峰上將會舉辦一場小型法會，由玄真子長老主持，參加法會的都是各峰入門十年以內的新晉內門弟子。

這是峨眉派一向的慣例，每十年一屆，目的也無非是想透過鬥法切磋來督促各峰弟子修煉，提升一下他們的實戰能力，以免閉門造車，出現境界高，應變能力卻很差的尷尬窘境。

為了取得一個不錯的效果，玄真子特意允許休假中的外門道童雜役們前往參觀。

一來可以把聲勢造大一點，顯得熱鬧；二來，也能給那些參與鬥法的內門弟子們製造一點壓力，是人多少都會要些面子，不想在外門雜役們面前出醜，自然會努力表現，永爭上游的，事實上，效果確實不錯。

這一日恰好也輪到王聰他們休假，便呼朋喚友，三五成群，前往靈翠峰頂，打算一飽眼福，即便常年待在峨眉山凝碧崖上，修士們集體鬥法的壯觀場面也是很難看到的。見韓誠也在休假中，便順勢邀請韓誠一道前往觀看。

韓誠也正想開開眼界，看看蜀山世界裡的修士們是怎麼鬥法的，也好從中吸收一點經驗教訓，取長補短，便欣然應邀。

幾個人出了外事堂，便沿著一條蜿蜒小道朝靈翠峰頂行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抱著同樣想法的其他雜役，也都是三五成群的，彼此有說有笑，好不熱鬧，看那興奮激動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法會的主角呢！

靈翠峰是凝碧崖最大的一座山脈，山勢起伏不定，有險峰，亦有平緩所在，在峰頂有一處方圓數里的平緩處，峨眉的中樞要紐太清宮就建立靈翠峰上。

據說是被峨眉祖師長眉真人用大神通削平的，還設定了頗多禁法用來防備左道妖魔，峰頂上花紅柳綠，白雲環繞，宛如仙境一般。

韓誠跟著王聰等人一邊聊一邊走，沒多久就到了峰頂，遠遠的看見一片朱漆紅柱，琉璃金瓦，氣勢恢宏的樓閣殿宇，鱗次櫛比，坐落在雲霧之間，雲蒸霞蔚，背後似有萬道霞光，彷彿瓊宮仙闕，無愧於仙家手筆，再近些隱隱可聽到一絲鶴舞仙音。

供低輩弟子們鬥法的是一個白玉鋪成的臺子，高丈許，有方圓數十丈大，足夠他們盡情施展術法飛劍了。

在鬥法臺不遠處的一座高臺上，設立了數十把座椅，能坐上那個位置的都是峨眉的長老，座或各殿執事們，在他們身後侍立著不少三代子弟，這些三代弟子大多跟著師傅修行年久，最長的已近百年，早已脫離了練氣、通神的初級境界，修煉有成，不用和新晉弟子們一道上鬥法臺鬥法切磋了。

距鬥法臺數十丈開外，則三三兩兩圍了不少過來看熱鬧的道童雜役們，粗略一看，不下一兩百人，看著場中的峨眉弟子們輪番上場鬥法，私下裡議論紛紛，鬥到精彩亮眼處時，不時地出一些叫好喝彩聲，掌聲不斷。

因為掌門真人事先立下規矩，同門切磋不許下死手，不許使用強力的法寶和大威力，殺傷力十足的符籙和咒法作弊，只能靠本身的真實修為對敵，確保公平公正的同時，避免出現不可控的意外，安全第一。

鬥法雖然有諸多限制，但峨眉畢竟底蘊深厚，真傳裡的拳術、劍訣、法術、符籙有不少，爭鬥起來還是挺精彩的。

練氣期的還好，力量和層次還沒脫離世俗凡人的眼界，拳術和刀劍的對決都還有跡可循，唯有使用符籙的時候，才能讓眾人稍稍緊張一下。

等練氣期的弟子們鬥法完畢，通神期的壓軸精英們上臺後，隨著術法和御劍之術等脫凡俗的手段逐漸使出，臺上劍光縱橫，雷聲陣陣，彩光耀眼，精彩激烈的程度立增數倍不止，一下子便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一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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