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互相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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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此為何意，試探還是挑釁，我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不然合作免談，你必死於我的劍下！”血靈劍劍尖指著少年，秦川語氣中冰冷徹骨之意，顯露無疑。

少年被纏繞著無盡殺伐氣息的血靈劍指著，心裡，不可遏制地一顫，當即道“弱者沒有登頂的可能，我只是為了驗證下你的實力如何，並無他意。”

“這般，多有冒犯，是我不對，待出去之後，這柄長劍就當作賠禮吧。”少年拱手，扔來一柄蘊含濃郁生命力翠綠長劍，撕裂空氣帶起了刺眼尖銳的音爆。

秦川微微抬手，穩穩接住了翠綠長劍，狂暴的力量透過手臂，剎那席捲全身，隨後被另一股力量驅散。

“此劍挺好，卻無靈性，看來是被你給糟蹋了。”他微翹唇角，冷冷的譏諷道。

少年訕訕笑了笑“這事暫且不談，倒是仙子你為何沒有殺了這小子，莫非是心慈手軟，下不去手。”

“那座山峰危險重重，有枚探路的卒子，還是要好上許多。”秦川落在地面，放下了受傷不輕的楚則，話語間冷漠非常。

“也罷，只要不會拖累我等，隨你便是。”少年望著秦川，心裡泛起了驚濤駭浪，表面卻故作輕鬆愜意。

方才雖是試探，但他均使出了全力，可秦川不但毫無傷，甚至連些許泥土都未沾染，似乎其周身一米處，存在著無形的壁障，隔絕了內外。

少年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再不敢出手試探秦川。

他的腳底剛剛接觸地面，滋滋的響聲隨之響起，無數黑點逐漸腐蝕著他的皮肉，轉眼只剩森森白骨，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道友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介意這點小事情上的摩擦吧。”秦川依靠在一棵枯黃老樹上，眯著眼睛，冷淡說道。

“道友過慮了，我豈會是心胸狹窄之輩，這點蠅蟲般的事，怎可能放在心上。”少年扯開嘴角，笑的尤其勉強。

楚則心中惴惴不安，看著面前兩個不知深淺的傢伙，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只覺自己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了。

他掙扎著欲要反抗，但體內罡元所剩無及，身上又有不輕的傷勢，本身修為就低，此時又哪來底氣抗衡。

思念及此，他彷彿洩了氣的皮球，暗暗嘆息一聲，無邊絕望化作的鎖鏈，早就將他捆綁，即使掙扎也不過徒勞罷了。

秦川冷笑一聲，語氣裡刻意帶上了蔑視“我乃童書瑤，這位道友，還未知作何稱呼。”

“哼！”對於秦川的態度，少年嗤之以鼻，“束雨寒，來此已有三百年。”

“束雨寒？好名字，可怎麼感覺有那麼一絲的古怪？”秦川雙眸深邃似海，散著冷光，盯著束雨寒的眼睛，漠然若冰。

束雨寒不答話，走到澄澈的河水旁，褪下身上沾滿泥土的破爛衣物，彎腰捧起冷水，清洗掉身上汙漬。

緊閉眼睛，打坐調息的楚則忽聞到一股幽幽清香，不由得睜開了一絲縫隙，透過縫隙看著束雨寒，面色顯露淫邪之色。

驟然如有無形大手捏住了他的脖頸，正在緩緩地用力，他瞳孔猛縮，呃呃呃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秦川。

“將他掐死了，你就去探路吧。”秦川在旁，看著面無血色的楚則，冷聲勸道。

“哼，愚蠢之人豈會苟活於此間的道理！”束雨寒輕蔑的冷笑，“探路卒子我另有辦法，這人，不留也罷！”

劇烈的劇痛和清脆的咔嚓聲，讓楚則雙眼圓瞪，眼淚鼻涕全都不可遏制流淌了出來，他想催動靈寶反抗，但最終一無作為，只得化為冰冷死屍。

秦川搖頭，看向愈來愈暗的天空，問道“這片的空間的白天與黑夜，有何不同？”

“黑夜？”束雨寒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低沉沙啞“這裡不會有黑夜，太陽也永遠不會落下。”

“哦，”秦川略感意外，轉念想到此地殘缺的天地規則，心下也是瞭然，“既如此，快些吧，再休息片刻，我等就該走了。”

“越吸收這片空間的靈氣，我受到的限制便越大，而今已不能揮十成十的實力了，這些重要的事，希望之後的你，不會再度隱瞞。”秦川的低笑淺語，卻讓束雨寒從心底感到了冰寒的恐懼。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水，似乎揚起了嘴角。頗為得意的樣子“有些東西，你得問啊，不是嗎？”

“我不介意引你體內的蠱毒，然後獨自攀登山峰。”秦川那雙深邃的幽暗眸子裡淌出冰冷的森寒氣息，言語絕非作假。

“果然，爾等絕不是此世人，我初見時便有所猜測，現在終於得到了驗證，畢竟那種實打實的上古的恐怖氣息，可不會在這靈氣稀薄的世界中出現。”聽得秦川的威脅，束雨寒不但沒感到害怕，反倒很是慶幸。

這意味著攀頂山峰的成功率會大幅度的增加，她終能脫離這困了三百餘年的空間了！心中欣喜，難以抑制。

“你不過那人的一縷神識所化，本就為此地生靈，而今，是不是有點高興過高了。”秦川心無波瀾，冷靜到了極致。

他的神識察覺了諸多不妥，自然不會忽略過去。

“你可放心，我已用秘法將這具身體的主人和我調換，現在她是此空間的守護者，而我成了外來者。”束雨寒走上岸，全身滴落晶瑩水珠，溼漉漉的頭垂在面頰上。

“我不想與你有過多牽連，從此出去之後，會斬斷你與我之間的關聯。”秦川邊說著，邊從儲物戒指中隨意拿出一件蓮花色的長裙遞給了束雨寒。

“你不願立下誓言，我也不強求，”束雨寒生疏但快的穿好的衣服，美眸波光流轉，“此行艱難兇險，我只願我等二人，不會自亂陣腳，可笑的慘死在那座山峰之上。”

秦川收起笑容，看向山峰處“那應是某位武帝巔峰強者的坐化之處，其留下的東西，全數歸我。”

“你若願意，儘管拿去，我主修肉體，對術法一類，不感興趣。”束雨寒很是乾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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