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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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這時處於武皇巔峰，就差一絲機緣就可突破到至高的武帝境界，此碎靈丹可謂是為他量身打造之物，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

與碎靈丹一同出現了還有一本經書，上面的劫之一字極為惹人注意。

束雨寒靜靜的佇立著，沒有半點言語，好奇的盯著秦川，似在期待他接下來會作何表現。

秦川沒有遲疑，心知神識探查不出結果，肉眼也無法分辨，只有親自接觸才能明瞭。

他彎腰拾起那枚碎靈丹，放在眼前打量，出言朝束雨寒問道“此物是否稱為碎靈丹？”

“當然，”白色幽火映照著束雨寒的臉越慘白，“這碎靈丹是我竭盡畢生精力煉製之物，為此耗盡了氣運，也得罪了無數的人。”

“如此，我便拿走了。”秦川仿若沒聽見束雨寒的言語，自顧自的將碎靈丹揣進了懷裡。

“這些本就是為你準備的東西，我雖然渴望，卻無道理阻止。”束雨寒難得少見的吐露出了真話。

聽得此語的秦川微微皺起的眉頭，隨即舒展了開來，指著那本經書，問道“其上寫有劫字，是為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從上古存活至今了應不會不知曉當中奧秘，何須多此一問。”束雨寒微微點頭，墨色的眼瞳中有黑色的魂力流轉。

饒是這般，她也不能看穿籠罩著秦川的那層淡薄黑霧，不禁微訝，心中波濤洶湧，表面卻不露分毫。

“劫字輪迴真訣，傳說中的至高法訣，修煉到高處，可劫殺一切，亦是天地孕育出來的功法，修煉它就相當於和這番天地逐漸融合歸一，生生世世不得脫，不能抵到那不可思議的境界，只得成為被人操縱的傀儡。”秦川詳細的道明瞭劫字輪迴真訣這本功法的作用以及隱患。

“道友所言無錯，當初我在得到此功法時，被欣喜衝昏了頭腦，急不可耐的修煉了起來，以至於引動天劫，遭受重創，三百年內無法痊癒，故在之後的大戰時，嚐到了不知多少的敗果。”束雨寒平靜的像是旁觀者，情感淡漠到幾乎為無。

秦川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份因果我不會承擔，那會給我帶來數不盡的麻煩，我很厭惡麻煩。”

“道友誤會了，再過不久就會有集天地間的大氣運者誕生，其與你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此劫字輪迴真訣可成為你的一柄利劍。”束雨寒盈盈輕笑，連連罷手，不知為何，頗為悽然。

“你這般相助於我，所圖為何，可否講個清楚，也讓我能安心。”秦川黑眸湧現鋒芒，仿若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目光盯著束雨寒。

束雨寒聲音有些顫抖，蘊含有無盡的怨恨和不甘“星族！將那些卑鄙自大的星族人驅逐出這番世界，讓他們困守於靈氣枯竭的世界當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言罷，她緩緩偏過頭去，青墨般的眼眸深處竟是盪漾起了水波。

“可以，我接下了。”秦川聲音平淡，微不可見地點頭，將那本劫字真訣一併收入了懷中。

“此處雖然是殘破的空間，但靈氣的充裕程度也不比靈界差，我打算在此突破至武帝后再出去。”秦川面色肅然的冷聲說道。

言語中含義，不明且知。

“我藉助天地規則的破綻，練得了這靈軀，也被其所束縛，須得處於完全的天地規則下，才能補全自身，故不能留在此為道友護法。”束雨寒倒是直白，絲毫不遮遮掩掩。

秦川身形漂浮了起來，漸漸虛幻朦朧，濃郁的黑霧如浪潮洶湧，眨眼擴散至每個角落。

束雨寒回頭看了最後一眼，白皙勝雪的面龐上多了一抹正常的血色，嘴角含笑的化作無數光點消散。

夜色濃重，空氣中瀰漫著腥臭的腐爛氣息，厚重烏雲蜿蜒曲折的覆蓋了整個天地，沒有月光灑落也無繁星點綴。

光線昏暗的洞穴中，秦川閉眼打坐，身上時不時泛起道道黑芒，散逸出令人窒息的可怕氣勢，清晰的面孔模糊了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斷的下著。

四肢麻木，身軀虛弱，全身傳來強烈的無力感，他卻毫不在意，依舊冷靜的運轉吞天術吸收那些遊散在天地間的靈氣。

他臉上血色盡都褪去，薄唇上下開合，唸誦著古老久遠的神秘法訣。

白骨般只餘空殼的古樹接連坍塌，雷閃電鳴，整片天幕似要被硬生生撕裂了開來。

秦川忽然睜開了空洞的眼眸，彷如高旋轉的黑色漩渦，擁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周身空間彷如脆弱的鏡面似的崩裂出道道細長的縫隙，一道閃電亮起，他的身影印襯在鏽跡斑斑的猩紅石壁上。

那堅硬的石壁轟然炸裂，一道粗大的淡金雷霆鑽出，以無法想象的度激射而至，卻停滯在三米處，不得寸進半毫。

秦川伸出修長的手，無盡的黑芒在指尖縈繞，那道淡金雷霆轟然破碎成灰，似乎從未出現一般。

武皇巔峰進階武帝，本質並無變化，尋常而言，是不會引動雷劫降下的，唯一的解釋便只有無聲懸浮著的那本劫字輪迴真訣了。

它的出世令秦川身上糾纏滿了命運的絲線，這些絲線將他層層包裹，不斷用力拖拽阻攔著他前進的步伐。

幸而這不是靈界，不然除開天災外，只怕他還會遇到人禍阻擾。

狂暴的風沉重刮過，似鋒銳的利劍，全方位無死角的轟擊過來。

秦川右手浮現出漆黑如墨卻似血的血靈劍，以肉眼不可見的度，在瞬息間斬出幾百上千劍。

驟然風停雨止，時間也好似被割裂，黑暗且遙遠的角落深處，傳來了不甘怒吼的咆哮聲。

一具雙眼冒著紅光的腐爛屍體，以怪異的姿態從地上踉蹌爬起，被天地的力量籠罩著，剎那出現於十米開外。

秦川看也沒看，屈指便是一道凝實的指芒彈出，腐爛屍體頃刻間爆裂成血肉碎塊，血色的雷火，持續不斷的焚燒著他的身軀，直到化作了灰燼。

周遭一片狼藉，洞穴早已塌陷，開闊出了千米的平地，幾近鏡面般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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