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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這是在邀請為夫嗎？”
低沉魅惑的聲音，讓我後知後覺的紅了臉，手足無措的躲開了他不懷好意的注視，這才注意到江雲衍已完全變成了人身，並且沒穿衣服，下半身隱匿在泉水之中。
我身上的披風和外衣也不知何時被江雲衍褪去，只剩下一層貼身的裡衣。
還好這傢伙沒有喪心病狂的將我扒得一層不留。
江雲衍如玉無瑕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散著誘人的色澤。
我詫異的瞳孔中倒映著江雲衍絕美的臉龐，他的眼瞼微微垂下看著我，眸中目光帶著濃烈異樣的色彩，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他的右邊鎖骨下方，一塊被削去了皮肉的橢圓形血窟窿，此時正滲著汩汩血水，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弄的？”我欲伸手，又怕弄疼了他，只能停留在他面前，不敢亂動。
只感覺鼻子又酸又澀，眼眶熱，眼淚滾滾而落，江雲衍模糊在我的視線裡。
恍然間，耳邊響起一聲沉沉的嘆息，接著就有一股力量輕輕攬我入懷，這具身體帶有的馨香混雜著血腥味，讓我既沉迷，又心疼。
他將我圈禁在他懷中，溫泉水隔絕了岸上的冰寒之氣。
清潤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怪我大意，被奸人算計，剜去了鱗片，遲遲沒有痊癒。”
想來他鎖骨下方的血窟窿就是被剜掉鱗片留下的傷疤了。
“只是剜去鱗片就能讓你傷的這麼重？”江雲衍好歹也是修煉了幾千年的大妖，怎麼會因為被剜去幾枚蛇鱗，就遲遲不見好轉？
江雲衍眸光一沉，波瀾頓起“失去幾枚鱗片倒不至於讓我重傷，只是在受傷之時，那人趁我不備，對我用了殞魂術。殞魂術用在一般小妖身上，當場便會灰飛煙滅，但還要不了我的命，只是恢復起來耗時頗多。幸而蛇王宮有這靈泉供我療傷，現已恢復了七八分，已無大礙。”
“既然已無大礙，為什麼看著還是……”還是鮮血淋漓的感覺，只是看看我都覺得疼。
這哪是剜鱗片啊，說他被剔骨剜肉都不為過！
看著我又要落淚，江雲衍垂著眸，輕如羽毛的吻在我唇間一掃而過，低啞著聲音在我耳邊溫柔道“年年別哭，我不疼了，只是看著嚴重而已。這點痛，相比失去你時心裡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失去過我了？瞎說什麼呢？”我胡亂的抹了下眼淚，咬著唇將頭埋在了他的脖頸之間，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傷了你嗎？”
江雲衍只是搖了搖頭，突然收緊了抱著我的雙臂，並未言語。
可是聽完江雲衍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下意識的認為傷他的人，會不會是雅月道長？因為他手裡有江雲衍的蛇鱗。
奶奶的死，林子彥一家的死，是不是江雲衍所為？到底是雅月道長在騙我，還是真的另有隱情？
再見到江雲衍，我越不相信他會做出那些事來，誠如他說的，他愛我，便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來！
可是這些事情，如果我不問，那他連解釋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我還是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了口“江雲衍，我奶奶是你殺的嗎？還有林子彥他們一家，是你殺的嗎？”
江雲衍身體一僵，隨即鬆開了我，垂下絕美的雙眸，神色微冷肅清“如果你認為是我殺的，那你來不周山的目的，不是因為想我，而是為了報仇？”
我被他問得愣住了，他怎麼會這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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