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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會幫你嗎?”

阿歷克斯本不想這麼說。他轉向她,沒有任何不滿的神情,只是非常坦然篤定:“救贖的回報,是寬恕。你不這麼認為嗎?”

阿歷克斯不怎麼理解,宗教,對她來說……她沒有馬上做出反應,他指了指儀表盤的另一邊,鮑比貼了一張貼紙:“他要回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你不信上帝。”鮑比笑著說,“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句話裡沒有批評。

“至於我,如果我不信這個……”他說。

“但是,”阿歷克斯說,“仁慈的上帝給你都安排好了呀。你不要記恨。”

鮑比做了個手勢,是的,我知道,他們都這麼對我說。

“上帝考驗我們。”

“這,”阿歷克斯說,“好像也只能這樣說……”

對話就自動戛然而止了,他們看著路。

不久之後,鮑比說他要休息了。一個巨大的休息站,簡直就是個小城。

“我一般習慣在這裡休息,”他笑著說,“一個小時。”

離梅茲的出口還有二十公里。

鮑比下了車先活動了活動筋骨,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他不吸菸。阿歷克斯看著他在停車場上來回走了幾圈,活動手臂,她覺得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看著他。如果他一個人也會這樣嗎?然後他又回到了車上。

“如果你不介意,”他說著爬到臥鋪上,“你不用擔心,我有鬧鐘,這兒呢。”

他指指他的腦袋。

“我正好去走走。”阿歷克斯說,“打打電話。”

他覺得加一句“替我擁抱他”會更俏皮,說著他拉上了窗簾。

阿歷克斯在停車場上,在無數卡車之間。她需要走走。

時間越久,她的心越沉重。是因為入夜了吧,她對自己說,但她心裡知道根本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這趟旅程。

她出現在高架路上只有一個意義,那就是標誌著這個遊戲就快結束了。

她假裝不在意但她還是有些害怕結束真的到來。就是明天,很快就到。

阿歷克斯開始哭泣,輕輕地,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巨大的卡車之間,那些卡車就像睡著的碩大的昆蟲。生活總會逮住我們,我們無能為力,無可遁逃,永遠如此。

她對自己重複著這些話,擤了擤鼻涕,想要深深吸一口氣,來驅趕心頭的沉悶,想要讓這顆沉重的心重新活過來,她疲憊不堪,實在太難了。離開這一切,她就這麼不斷對自己重複著,才重新找回了勇氣。之後,她就再也不去想了,一切都結束了。所以她才在這裡,在這條公路上,因為她要拋棄一切。這樣想著,她的內心稍微輕鬆了一點兒。她走著,清新的空氣使她又甦醒了,平靜了,復活了。再來幾口長長的呼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架飛機過去,阿歷克斯透過那三角形的閃光訊號燈猜測的。

她甚至停了很久看著它,它極其緩慢地劃過天空,而它依然還是飛走了,消失在遠空。

飛機,總會讓人陷入遐想。

服務站用一座大橋跨越在高架路兩邊,兩邊橋墩下散落著一些小吃鋪、報攤、小型超市,還有各類商店。橋另一端,是回巴黎的方向。阿歷克斯回到車上,小心翼翼地關上車門,為了不吵醒鮑比。但她的回來打斷了他的睡意,不過幾秒之後,她又聽到了他沉重的呼吸,每一聲都以嘶嘶聲結尾。

她靠近她的揹包,穿上她的夾克,確保她沒有遺漏任何東西,沒有東西從她口袋裡掉出來,沒有,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都很順利。

她跪在座位上,輕輕拉上窗簾。

“鮑比……”她在他耳邊輕聲叫道。

她不想把他驚醒。但他睡意昏沉。她轉身,開啟手套箱,什麼都沒有,她又關上箱子。她又在他座位下摸索,什麼都沒有。在司機的座位下面,一個塑膠袋,她把它拉了出來。

“鮑比?”她說,又湊近他。

這一次,她取得了更多成功。

“什麼?”

他沒有完全醒來,只是本能地提出這個問題,他還在潛意識遊走。不管了。阿歷克斯拿著螺絲刀就像拿著匕首,然後,一下,刺入他的右眼。手法精準。自然,一個護士……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螺絲刀一下就扎進了他的腦顱,可以說是深深扎進了大腦。顯然,不是這樣,但還是扎得很深,以至於鮑比想要起身的反應都遲鈍了,他的雙腳朝各個方向胡亂拍打著。他大聲吼叫。阿歷克斯又用螺絲刀朝他的喉嚨紮了第二下。依然很準,然而並沒有什麼好驕傲的,她有足夠的時間瞄準,就在他的喉結下面。叫聲就變成了一種糊里糊塗的咕噥聲。阿歷克斯皺著眉歪了歪腦袋,完全不知道這傢伙說了什麼,這個傢伙。她竭力避免鮑比胡亂的手臂動作,他那架勢就像野獸,好像能一下撂倒一頭牛。他開始嚴重窒息。儘管情況混亂,阿歷克斯還是遵循自己的想法。她用蠻力拔出他右眼的螺絲刀,自我防禦著把它扎入了他喉嚨,從旁邊,已經有鮮血噴湧而出。她於是不緊不慢地轉向她的揹包。不管怎麼說,一根螺絲刀穿過喉嚨,這個鮑比,還能去哪裡?當她又湊近他的時候,他半截身子已經入了土,甚至不用費事把他綁起來。他還有呼吸,但極度微弱,他的肌肉似乎都僵硬了,他已經發出垂死的喘息。最艱難的,是開啟他的嘴,這太困難了,如果不用榔頭,幾乎可以搞一整天。所以,榔頭。這個塑膠袋裡幾乎什麼需要的都有,這些工具真是太棒了。阿歷克斯敲碎了他的上下牙齒,正好可以把硫酸瓶子的瓶頸塞進鮑比的嘴裡。很難猜想這傢伙的感受,他已經這樣了,還怎麼知道這對他有什麼影響呢,酸從他嘴裡流出來,從他的喉嚨裡。沒有人能猜想到是什麼感覺,不過,也不重要了。正如別人說的,最重要的是意圖。

阿歷克斯拿了她所有的東西,準備離開。最後看了一眼鮑比,感謝主和他所有的仁慈。這是片聖地。一個男人完全舒展著身子平躺著,眼睛裡深深插著一個螺絲刀,只露出了刀柄,就像一個倒地的獨眼巨人。喉嚨的切割讓他的血幾分鐘內就流失了一半,他已經蒼白得像條床單,至少臉的上半部分是慘白的,因為下半部分,已經變成一片糨糊,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了。整個床鋪浸淫在猩紅的血液裡。等血液凝固後,一定非常壯觀。

不可能用這種方式殺死一個男人,而不把自己弄髒。喉嚨靜脈噴射出不少鮮血。阿歷克斯在揹包裡摸索了一陣,換了件T恤。她用剩下的礦泉水,很快洗了手,洗了前臂和她之前扔在椅子下的毛巾。然後,揹著揹包,阿歷克斯穿過那座橋,跑到高速公路另一邊的服務站,這邊所有的車道都朝向巴黎。

她選了一輛快車,因為她不想拖延。這輛車是上塞納地區註冊的。她不認識牌子,但她懷疑這輛車到底快不快。駕駛員是一個年輕女人,三十歲,優雅、苗條,褐色頭髮,一身銅臭味,令人作嘔。她說:是的。毫不猶豫,滿臉堆笑。車子很平穩。阿歷克斯把包往後座一扔,坐了下來。年輕女子已經準備開動。

“動身吧?”

阿歷克斯笑著伸出手:“我叫阿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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