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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的紙盒裡裝著所有屍體解剖草案的影印件。他拿出利茲太太的那張。子彈從她的肚臍右邊射入然後留在了腰椎。但是她是因窒息而死的。

她的槍傷附近的血清素和單體組胺高於正常值,這證明在中彈後她至少還活了五分鐘。單體組胺明顯比血清素高,說明她至多在槍擊後活了十五分鐘。她身上其他的外傷都有可能是死後製造的,但不是全部。

如果其他外傷是死後製造的,這個殺人犯在利茲太太垂死的過程中幹了什麼呢?格雷厄姆困惑了。與利茲先生搏鬥然後殺死三個孩子,對,但是這些連一分鐘都用不了,還有打碎玻璃,但除此之外呢?

亞特蘭大警方的調查已經很徹底了。他們做了大量的測量和拍照,甚至把下水道清空並且把彎頭都帶走了,但是,格雷厄姆還是要親自檢視一番。

透過警方的照片和床墊上封條的印記,格雷厄姆可以看出屍體被發現的位置。證據表明——睡衣上槍傷處的硝酸鹽痕跡表明他們被發現時的位置和死時的位置很接近。

可是在門廳地毯上留下的一片血漬和長長的帶狀血印還是無法解釋。有個偵探推測,一個受害者曾試圖爬著逃命。格雷厄姆不相信這種說法——很顯然兇犯殺死他們後挪動了他們的屍體,然後又把他們擺回受害時的樣子。

他對利茲太太所做的是很明顯的。可其他人呢?他並沒有像對利茲太太那樣把其他人也毀容。每個孩子都只有一處外傷——頭部的槍傷。查爾斯·利茲因流血過多而死,還有吸血入肺也引發了死亡。除此之外他身上惟一的外傷就是在胸部一個很淺的結紮線綁的傷痕,目前認為是死後留下的。那麼兇手在他們死後對他們幹了些什麼?

格雷厄姆從他的盒子裡拿出警方拍的照片、實驗室對每處血跡和生理標記的檢驗報告以及出血流向的標準對比切片。

他在樓上房間裡很小心地走動,試圖把受傷時的體位與血跡聯絡起來,並試圖以反向思維把作案過程復原。他把主臥室中每一處大的血跡在他的現場草圖上標明,圖上的相對位置是經過準確測量的。然後用標準對比切片來估算出血的方向和血流速度。他希望透過這些能瞭解不同時刻受害者身體的位置。

格雷厄姆在臥室的牆拐角處發現了三處向上傾斜的血跡。在它們的正下方的地毯上還有三處淺的血痕。查爾斯·利茲一側的床邊的頭靠板上方的牆上有血跡,踢腳板有被撞擊的痕跡。格雷厄姆的草圖開始變得像一道沒有數字的連線遊戲。他瞪著雙眼盯著它,看看房間再看看圖,直到覺得頭痛為止。

他走進洗手間,拿出隨身帶的最後兩片百服寧藥片,從洗臉池的水龍頭裡用雙手接著自來水喝下去。他把涼水潑到臉上然後用襯衫衣襟擦乾。水濺到了地板上。他忘了下水道的彎頭被拿走了。除了鏡子被打碎以及多了幾處紅色的名為“龍血”的指紋粉以外,洗手間沒受到任何破壞。牙刷、面霜和刮鬍刀都在它們原來的位置。

洗手間看起來好像仍然在被這個家庭使用。利茲太太的冷熱水引水軟管還在毛巾架上晾著。他看到利茲太太為了省錢,把一個帶著導管的雙向管鋸下來,和一個單向的配成一對使用。利茲太太這種居家型的從細小處省錢的習慣刺痛了格雷厄姆,莫莉和她一模一樣。

格雷厄姆從一扇窗戶爬上門廊的頂棚,然後坐在粗糙的瓦片上。他抱著膝,被汗溼透了的襯衫貼在後背上很涼。他一個勁地噴鼻息,好把鼻孔裡的血腥殺戮的氣味排乾淨。

亞特蘭大城的燈光讓本來明朗的夜空黯然失色,肉眼幾乎分辨不出星光。今晚舒格羅夫島的夜空一定很晴朗。他本來可以和莫莉及威利一起看流星雨,和他們一起聽他們深信流星劃過天空會發出的呼呼的聲響。寶瓶座δ型流星雨正在高潮,那是威利非常想看的。

格雷厄姆打了個寒戰又開始噴鼻息。他現在不願意想莫莉,在這裡想她不但味如嚼蠟,而且分散精力。

格雷厄姆對於品位有很多問題。很多時候他的思想很不合時宜。在他的大腦中沒有一個有效的單元來裝載品位並把它與其他區域隔離開。他所見到的和了解到的會與他知道的一切其他事物聯絡在一起,有些聯想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可是他無法預料它們,也無法阻止或者抑制它們。他後天養成的禮儀與體面像標牌一樣隨後跟著他的思想,被他的聯想震驚,被他的夢境嚇壞;他的頭蓋骨下沒有一塊陣地能留下他所鍾愛的東西,他為此而惋惜。他的聯想以光速出現,而他的價值判斷卻來得像回應式的閱讀一樣,永遠也不能跟上,更不能駕御他的思緒。

他認為自己的思維方式稀奇但是有用,像一把用天線做的椅子。既然已經做成,他絲毫無法改變它。

格雷厄姆把利茲家的燈關掉,然後從廚房走出來。在後門廊的遠端,他的手電照到了一輛腳踏車和一張供狗睡覺的柳條床。在後院有一座狗住的房子,臺階旁還有一隻裝狗食的碗。

可是證據表明,兇犯潛入時,利茲一家還在睡夢中,他們並沒有得到寵物的預警。

格雷厄姆把手電夾在頦下,並在備忘錄上記下:“傑克,當時狗在哪裡?”

格雷厄姆開車回酒店。他不得不把全部精力用於駕駛,儘管在清晨四點半鐘路上的車輛還很少。他的頭依舊很痛,所以他在找一家通宵開的藥店。

他在皮奇特里找到了一家。一個制服穿著不整的保安正在門前打盹。賣給格雷厄姆百服寧的那個店主身上的夾克髒得足夠暴露落在上面的頭皮屑,他盯人的目光讓人覺得窒息。格雷厄姆不喜歡街頭小店裡的年輕店主,他們有一種什麼都無所謂的神氣,而且經常揚揚得意。格雷厄姆懷疑他們在家時不會有好脾氣。

“還要別的嗎?”店主問道,他的手指在收銀機的鍵盤上懸著,“還要什麼嗎?”

聯邦調查局亞特蘭大辦事處在新建成的皮奇特里中心附近的一家怪里怪氣的賓館給格雷厄姆預訂了房間。賓館的玻璃電梯像馬利筋莢果的果莢,讓格雷厄姆知道他現在確實是進城了。

格雷厄姆在電梯裡遇到兩個來開會的參會人,他們戴著印有問候語“你好”的胸卡。他們把著扶手,在電梯上升的時候眼睛瞟著一樓大廳。

“在前臺顯得更年輕些——剛進來的是威爾瑪她們。”大個子的參會人說。“他媽的,我真想和她好好地野一回。”

“去享用吧,直到她鼻子流血。”另一個說。

恐懼和性慾,然後因為恐懼而生氣。

“我說,你知道為什麼女人長腿嗎?”

“為什麼?”

“為了不像蝸牛一樣跑掉時留下蹤跡。”

電梯門開了。

“到了嗎?就是這兒。”大個子說。他走出電梯時差點被電梯門絆了一跤。

“這連線著死巷。”另一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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